這黑皇城的確如其名般,恢弘的規模並沒有令得它使那個皇字失色,綿延到盡頭的漆黑色城牆,泛著一股冷冰冰的味道,陽光傾灑而下,甚至還令得那黑色城牆宛如鏡子般,反射出淡淡光芒。
若是有識貨者便是能夠發現,這城牆表面,居然皆是覆蓋著一層頗為罕見的黑鏡石。
用這種材料所鑄的城牆,有著反彈一些攻擊的奇效,用來鑄造城牆,也算得上是一種極為不錯的選擇之物。
但這東西也頗為稀少,而這黑皇宗能夠用它來鋪滿一座城牆,底蘊不可謂不深厚。
這些黑角域的老牌勢力,幾乎都不簡單。
便是得到了魔炎谷寶庫的雲宗,也不敢說,如今的底蘊就一定能勝過黑皇宗。
這些勢力能夠屹立於黑角域如此之久,還是有著自己的不凡的。
“還真是大手筆。”
看著這座雄偉的城池,陸雲霄輕聲讚歎道。
“確實是大手筆,這黑皇宗看來也是相當的財大氣粗啊。”
小醫仙美眸微眨,眼中神光閃爍。
“黑皇宗屹立於黑角域多年,又擁有著黑角域幾乎最大的拍賣場,在斂財這方面,確有獨到之處。”
陸雲霄點了點頭,說道。
拍賣場有多賺錢,看看米特爾家族便知道了。
而黑角域中,強者輩出,各種錢財資源的流通更是遠勝加瑪帝國,黑皇宗底蘊的深厚,比起米特爾家族可又要高上好幾個檔次了。
“看來你是也想在雲宗創建一個拍賣會收斂錢財了?”
小醫仙無疑是極為了解陸雲霄,看到陸雲霄的表情,霎時便明白了他的打算。
“我確實有這個想法,雲宗有著藥塵在,可以源源不斷地提供高級丹藥,拍賣場想要起步,當真不難。”
“再加上騰山前輩本就是做這種事出身的,自然是極為的熟悉,開展業務也是事半功倍。”
陸雲霄微微頷首,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之前是沒有想到,但如今既然注意到了,自然要將其發揚光大。
這種快速斂財地方法,不正是雲宗快速發展的有效手段嘛。
“我要打造一個黑角域最大的拍賣場。”
陸雲霄握了握拳頭,目光之中滿是堅定。
要麽不做,要麽就做到最好,這便是他的準則。
聽著陸雲霄的豪言,美杜莎女王和小醫仙相視一笑。
這便是陸雲霄,雄心勃勃且充滿了豪情壯志。
他的目標他的抱負,遠超常人。
這便是她們的男人,一個真正的天之驕子。
“嘁,你也就是動動嘴皮子,也沒見你真的乾過啥事,可憐那騰山老頭又要跑斷腿了。”
就在這時,紫妍不屑地撇了撇嘴,淡淡的聲音,將陸雲霄從那種充滿豪情的狀態中直接打落了出來。
陸雲霄嘴角抽了抽,大手撫上紫妍的腦袋,當即就是一頓猛搓。
“臭丫頭,我可是宗主,提出個方案就夠了,執行那種事情還需要我自己動手嗎?”
“凡事都要我自己做,那我要他們幹什麽。”
一個領導者,會用人就完事了,他是治人,又不是治於人。
米特爾騰山身為他的屬下,替他分憂,那不是他應有之義嗎?
不然他養著他幹什麽!
浪費糧食嗎?
陸雲霄猛翻白眼,吐槽道。
“狡辯,反正你就是懶。”紫妍哪管那麽多,她哪懂陸雲霄說的這些,反正她看見的,就是陸雲霄沒乾事兒。
整天不是曬太陽,就是和女人卿卿我我,反正不乾正經事兒。
“那你呢?”
“你不懶?”
“方才是誰緊貼在我懷裡,扒拉都扒拉不下來的?”
“連飛你都懶得飛,你這個懶鬼。”
陸雲霄當即還擊道。
紫妍眨了眨眼睛,絲毫不慌,她一把抓住陸雲霄作亂地手,振振有詞地說道:“我還小,哪有讓小孩子乾事情的。”
陸雲霄:“……”
之前不是死活不承認自己是小孩子的?
現在又說自己小了?
這可真是……艸了呀!
陸雲霄眼角抽搐,第一次知道這小丫頭,竟然也有這麽無恥的一面。
偏偏這番話,他還無力反駁。
小孩子主要不就是玩嗎?
紫妍她小嗎?
從心智上看,和八九歲的小女孩沒有大差別。
他還真的無力吐槽!
“略略略,無話可說了吧。”紫妍昂了昂頭,得意洋洋地笑道。
她那雙紫寶石般的美麗大眼睛中,充斥著狡黠之色。
“好啦,紫妍,別鬧了。”
看到陸雲霄吃癟,美杜莎女王忍不住揉了揉紫妍的腦袋,出聲安撫道。
自己的男人,她比誰都心疼。
她自然不願意看到陸雲霄接著難堪。
“哼!”
聞言,紫妍輕哼了一聲,皺了皺可愛的瓊鼻,不再說話。
在分寸這方面,紫妍還是有自己的把握的。
“雲霄,我們進城吧。”小醫仙柔聲說道,轉移了話題。
“嗯。”陸雲霄應了一聲,隨即看向了紫妍,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進城之後,跟在我身邊,不許胡鬧,知道嗎?”
陸雲霄自然不會生紫妍的氣,但是此行來有正事,他需要規范一下紫妍的行為,免得她惹事。
“知道啦。”見到陸雲霄認真地神色,紫妍也隻得悶悶的點了點頭。
和陸雲霄可以隨意地開玩笑,但是當他認真的時候,即便是紫妍,也會異常地聽話。
“乖啦。”
再度捏了捏她的臉, 陸雲霄牽起她的小手,將她牢牢的帶在自己的身邊。
“走吧。”
手一揮,拉著紫妍,陸雲霄率先對著黑皇城中走去。
美杜莎女王和小醫仙對視了一眼,跟在了兩人的身後。
陸雲霄這一行人,俊男美女,自然容易吸引旁人的注意。
淡紫色的眸子不經意的在周圍那些不斷將目光投來的路人身上掃了掃,美杜莎女王眸中陡然閃過的一抹森冷之色,令得那些人心頭猛的泛起一股危險的感覺,趕忙收回放肆的目光。
感受到那些迅速收回的目光,美杜莎女王這才冷聲一哼,繼續向前而去。
她的性子本就霸道,根本不可能容忍旁人對她肆無忌憚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