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
閣樓上,兩個中年婦女臉上有著些許不耐煩的模樣說道:“那個姓白的小子,吃的比誰都多,辦起事來,一點力氣都出不了多少,真當咱們這是慈善院啊!”
話音落下,那個婦女煩躁的點燃了一根煙。
她們都穿著白色製服,都是希望之家的工作人員。說是工作人員,倒不如說是一些臨時職工。
希望之家雖然有個慈善孤兒院的美譽,但這名譽卻是私底下傳的,實際上她們根本沒有得到任何相關官方的證明以及手續。
她們憑借孤兒院的名聲,讓寄托孩童的人索取一定金額,然後讓這些孩童幫他們去幹活。
無論是雜工還是乞討,都可以撈到一筆不錯的收入。
對外,她們是收納孤兒的慈善天使。
但對於在這裡面的孩子而言,如果他們一天沒有達到這些臨時職工定下的標準金額,那他們這一天恐怕連稀飯都喝不上。
對於她們來說。
孩子是單純的,不會反抗,也最好操控,也正是他們搖錢的最大手段!
等那些孩子到了十二三歲時,便可以賣給黑市,還能大賺一筆!
如此,她們便可以過上最逍遙的日子!
說話的那個婦女吸完了一根煙,一旁的女人說道:“管他的,反正送他來的那兩人也給了不少錢。”
抽煙的婦女冷言道:“給得多又怎麽了?他賺不到定下的額度,下次老娘就把他給賣了!這種小屁孩就是賤!給他點甜頭他就得意忘形了。”
一旁的女人沒說話,只是笑著嗑著瓜子。
在她們桌面上擺放著許多好吃好喝的東西,這些都是那些孩童所賺的錢買的。那些孩童或許每個人賺不了多少錢,但累計起來,一天的量依舊是個龐大的數字!
嗑瓜子的女人倒是覺得沒什麽,畢竟現在這種生活,對她來說實在太享受了。
享受著美譽,享受著美食。
以及,享受著管理無數孩童的感覺。
就在她們二人優先的抽煙吃喝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一旁角落裡鑽了出來,對準她們桌上的一塊麵包抓住,然後立馬蹲下身子啃了起來。
見狀,那抽煙的婦女二話不說,連拖鞋都沒穿上,兩步化三步的來到那個小孩面前,一隻手揪起那孩子的耳朵。
然而那孩子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就算耳朵都已經紫青,但還是倔強的啃著麵包。
這時,那個婦女認出了這個孩子,她狠狠的說道:“原來是你這臭小子!掙不到錢還來偷我們的東西?今天老娘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將來你就得犯罪!”
說罷,她抄起一旁的凳子舉起來就準備動手。
一旁嗑瓜子的女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在她眼中,損失的只是一個麵包,換來的卻是一出好戲。
然而,就在毒婦準備下手的時候,不遠處突然飛過來一個板凳硬生生砸在毒婦腦袋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饒是一旁嗑瓜子的女人都有些意外。
不光是那兩個女人,就連啃著麵包的孩子也抬起頭看了看,但依舊沒有停下自己手裡的麵包。
毒婦吃痛一聲,她惡狠狠的看向一邊,厲聲道:“白逸飛!你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老娘扔板凳?!”
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男孩,約莫也就十三歲的模樣。
他看著毒婦凶神惡煞的表情,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在他們心目中,這兩個女人就是他們一生的陰影,但是在剛才,白逸飛他實在看不下去,下意識的扔出了板凳!可現在,他卻慌了。
甚至下一步應該怎麽去做她都不知道。
緊接著,毒婦提著板凳瞬間砸在白逸飛抵擋的手臂上,整個板凳直接碎掉!
可見下手之狠!
白逸飛吃痛一聲,連連後退,看著步步緊逼的毒婦,他瞳孔在顫抖著。
這時,毒婦冷笑道:“真不知道你到底哪來的勇氣敢反抗我?這種現象,應該立刻扼殺!”
說完,毒婦深吸一口氣,舉起斷裂的板凳腳,死死的朝白逸飛砸去!
忽然,白逸飛不知從哪來的勇氣,這一刻竟然出手,用雙手抓住了毒婦手中的板凳腳!但對方畢竟是成年人,僅靠那股蠻力,直接將白逸飛逼到角落處,並且用板凳腳抵住白逸飛的脖頸,死死的壓在牆角上!
白逸飛不停的掙扎著。
被板凳腳抵住咽喉,他隻感覺自己整個人腦袋都變得一片空白,甚至兩眼之中開始逐漸被黑暗所替代。
見到白逸飛如此難受的模樣,毒婦冷笑道:“沒想到你還敢擋?看來,這幾天不好好讓你長點記性,你還真不知道好歹了!”
說罷,毒婦手上用的勁更大了幾分!
“唔!”
白逸飛兩眼翻白,這一刻,他除了胡亂揮舞著雙手外,沒有任何辦法。
突然。
就在白逸飛幾乎快要暈厥過去的瞬間,只聽見耳邊傳來毒婦的一聲慘叫,堵在自己咽喉上的那股力量瞬間撤了回去。
這一下,白逸飛才得以喘息,瘋狂的呼吸著周圍的空氣。
也正是此刻,他才看見,毒婦後背上湧現著無數鮮血,正瘋狂的咆哮著,宛若童話故事裡的魔鬼一般!
這時,白逸飛才注意到一旁偷吃麵包的那個小男孩,手裡握著一把水果刀,眼裡流露著恐懼的表情。
“反了,反了!你們全都反了!”毒婦吃痛的大吼道。
就連一旁看好戲的女人也沒想到,那個小男孩身上怎麽會揣著一把水果刀?
這下事情可就嚴重了!
見到這一幕,兩人急忙朝小男孩跑去,必須立馬沒收他的水果刀才行!
但,卻沒想到的是白逸飛竟然先行一步,從男孩手中奪過那柄水果刀,胡亂往上一劃,直接將毒婦脖頸上開了個口子!而另一邊,見到噴湧著鮮血的毒婦,那個女人也慌了。
“你們……你們居然敢殺人?!”這一刻,女人慌了。
在這一瞬,獵人與獵物的身份,仿佛置換了一般!
白逸飛滾著喉嚨,冷靜的握著手裡的水果刀,一步一步走向那名女人說道:“抱歉。”
抱歉?
什麽意思?
見到白逸飛逐步靠近,女人慌了神,她甚至不敢相信,難不成白逸飛還敢殺她不成?!
但,她這次猜對了。
面對早已慌了神的人,白逸飛手起刀落,將第二個女人一柄斬殺。
殺完後,他丟掉了沾滿鮮血的水果刀,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瘋狂的喘息著,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麽,腦海中一片空白,但他意識中不斷告訴他。
他沒有做錯,他必須這麽做!
死寂。
沒有了那兩個女人,整個孤兒院安靜的讓人害怕。
等沉默了許久後,白逸飛走到那個完全嚇傻了的孩子面前,他伸出手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回過神來,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叫莫言。”
白逸飛笑了笑說道:“莫言啊,挺好聽的名字呢。我跟你說啊,從現在開始,咱們全都得靠自己了,沒有她們的管束,我們能活得更好,不是嗎?”
莫言沒有說話。
但沉默了沒多久,莫言重重地點頭。
他們被打壓的太久,甚至從來沒有任何反抗的念頭。
今天,白逸飛親手殺了他們最恐懼的夢魘,是好是壞,沒人知道。
但從這一天開始,白逸飛清楚一個道理。
既然是他殺了那兩個女人,那他就得背負著照看整個孤兒院孩子們的責任。
他不能再讓這些孩子重蹈覆轍,身為整個孤兒院年齡最大的人,他應該擔起這個責任!
將他們撫育成人,將來才有更好的出路!
第一年。
白逸飛將希望之家所剩下的所有錢提供給孩子們上學,自己則按照以前的乞討、拾荒獲得收益。
好景不長,僅靠他一人的力量想要養活整個孤兒院的孩子們根本無法實現,於是他拚命尋找各種雜工獲得更高的收益。
第二年,天盛酒店打工,只因一名富家弟子看其不爽,被當街羞辱。
第三年,應入餐館職工不到一個月被老板強侵。
第四年,白逸飛麻木。
他所作的一切,只為了當初的承諾與肩上擔子。無論內心有多麽崩潰,在孩子面前,他依然露著與平時一樣的笑容。
殊不知,在他的房間內一面牆上,早已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照片。
直到1999年這一天。
白逸飛感應到一份不同尋常的力量。
“你想復仇嗎?”
這個聲音在漆黑的房屋內蠱惑著他。
白逸飛臉上浮現出一抹瘋狂的笑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玩弄著桌上的水果刀笑道:
“當然了。”
“我等這一天,可太久了。”
……
我曾堅信著光明,現實將我拖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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