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喧今天還特意買了肥瘦肉,晚上想讓機器廚師給做道紅燒肉呢,結果回來的路上卻看到同社區的劉大媽正在從事不文明活動,便笑著上去跟她打招呼詢問。劉大媽聽到身後有人編排自己,正在氣頭上,回頭準備再給這個不長眼的年輕人一些不文明話語以示警告,結果看到是陳喧便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而換上了笑容道:“原來是小陳呀,你來的正好,有時間你可得向居委會反映反映呀,最近這些個不學好的混小子們又開始玩兒飛行器了,再離屋頂處沒多高飛來飛去,做各種危險動作,好幾次都險些把我家玻璃給砸碎了,說他們兩句竟然還來火了,不知從哪裡撿來一塊石頭,真把我家玻璃給砸了,你說這氣不氣人啊,我下來找他們理論,結果這群人都飛走了”,邊說還擠出了兩滴眼淚,看著怪可憐的,可陳喧知道,這眼淚可不見得是真,這老太太是附近出了名的脾氣暴躁,年輕時候就這樣,現在八九十歲還是這樣,一點就著,一著就開始嘴裡望外蹦不文明詞匯,吵架那是一把能手。陳喧笑著調侃道:”只怕是您脾氣上來了,又爆粗口了吧,跟那去哪小年輕對著乾可不是什麽好事,他們火氣也旺盛呢,您忘了上次他們也是偷偷飛行被抓住以後,罰了一筆巨款,結果楞是有個小子氣不過,去市區裡面高價找人黑了人家警局唯一的飛行汽車,操控著將它開進了河裡,讓這些個警察同志一頓好找,最後知道了是那小子乾的,一聽說你們去市區找的人乾的,也就不吭聲了,這事兒才算過去了。您跟他們作對了可不是要吃虧呐“。
陳喧回頭看了一眼遠處天空上的一群黑點,隱隱約約的晃動著,時停時走,時快時慢,心中歎了口氣,這種地方即便是飛行都如此困難呀。他隨後對劉大媽說道:“大媽你先回去吧,這事兒我跟居委會反映一下,確實不能讓這幫臭小子一直胡鬧下去,你那玻璃換一扇吧,反正便宜。”這個物質極度豐富啊時代,像這種玻璃製品的價格跟一個麵包也差不多了,科技的進步終究還是讓大多數人享受到了物價低廉的好處。他一邊走著一邊想到,飛行器技術早就十分成熟,通過氫能源和新型太陽能技術使得小型飛行器能夠大規模普及。可隨後帶來的安全問題又讓人十分頭疼。三天兩頭出事讓執政者下了死命令,在沒有想出解決辦法前禁空,直到人們多次研發後發明了一款頭盔式安全設備,此設備帶上以後了與個人飛行器連接,裡面嵌入了許多傳感器,可定位,可防止誤撞,在有可能撞向地面或者大樓和路過的飛行汽車時會強製自動接管控制權,將使用者從危險的境地中解救出來,曾有人做過實驗,即便是故意向著大廈,飛車和地面撞去,此頭盔的系統也會在危險到來之前自動將飛行器拉到安全區域內,但是如果只是正常停靠大廈的空中停泊位,卻沒有任何問題,它可以提前檢查大腦中是否會感覺到危險的信號從而做出最正確的反應,成功預測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此物還可接受各類信息,可接管控制權自動導航,為了確保絕對安全裡面還有特殊材料製成的氣囊,外面也有特殊材料製成的膠囊球,一旦出現無法阻止的意外,這兩個裝置便會啟動,保證幾乎絕對的安全,即便是千米高空摔下來,也能保證頭部不受損,以現代的醫療水平只要是大腦完整,全身各處都能換,有了這雙重保障,執政者才放開了城市中的飛行器管制,但頭盔是一定要戴的,沒有頭盔上天是要被處以重罰的,
可怎奈這種頭盔中的特殊材料十分少有,故而成品頭盔價格十分高昂,後來財閥們看到有利可圖,便在背後把控已有特殊材料生產,將生產數量嚴格把控,將頭盔價格牢牢控制在高位,以某求更高的利潤,而買得起這種價格的多上層社會的人,這個東西便成了富人們的玩具,後來索性成了富人們的專屬,只有有財閥背景的人家和極有錢的噴才能買到這東西。 而對於普通居民區的人們來說,飛行器能買,頭盔卻不能買,也買不起,無異於禁空,隨著技術進步飛行器和頭盔開始系統化的融合,以前的器盔分離早就成為過去,只有那些很早以前的飛行器才能不依靠頭盔自主操控飛行了。可這些年輕人們就不管那麽多了,科學家們費盡心力才研發出來的東西,能讓人類真正像鳥兒一樣自由飛行的東西,說不讓就不讓了,對於他們來說,不可能,於是一個地下飛行俱樂部應運而生,大家在不知名的地方,不帶那種智慧頭盔的慢慢飛行,慢慢學習,一點一點的了解並運用,熟悉了以後便開始玩兒出各種花樣,各種俱樂部內部的小比賽也出現了,慢慢的膽子開始大了起來,開始一點點向著居住區飛行,剛開始只是在邊緣徘徊,發現大家並沒有想象中的介意,便開始在居住區裡面飛行,普通人覺得他們能勇敢的反抗規矩,能在天上自由的飛行,看著也挺好玩,警局本來也就是普通人,早就對頭盔被財閥壟斷憤憤不平,若是放開生產,那種頭盔的價格在這麽多年的大規模開采卻極少量的生產的情況下價格一定能降到大家都能接受的地步,看到他們敢自由飛行,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怎奈這是群閑不住的人,眼看著大家都默認不管,於是飛行的范圍越來越大,開始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肆無忌憚的穿梭,好多次都險些造成事故,可又沒法現場抓住他們。
陳喧一邊想著一邊上樓,這裡雖是比較落後,可技術的沉澱在那裡,整棟樓都是十分耐用的材料,即便是幾百年也不會有什麽變化,從外面看不出什麽歲月的痕跡,宛如新樓一般,尤其在剛搬過來這座城市落下腳時被愛折騰的陳喧去居委會好說歹說申請牆體美術(為就是房租塗鴉)後,整個房子就像海浪中的波濤一樣,藍,滿牆的藍色,由於請來的人畫工不到位,本來的波濤完全沒有展現出來,十分怪異搞笑,到時得林溪回來後都傻眼了,來回走了幾遍才確認這是自己家,當時就炸了(因為陳喧事先沒有告訴她,想給她個驚喜)趕緊回家喇著陳喧想去居委會舉報,“哪個吃飽了沒事兒乾的缺了大德了,好好的房子,搞成藍精靈的握了,走咱們去告居委會去!”她氣衝衝的拉著陳喧的手邊往下走邊說道。這普通居民區的樓房基本都是小四層的樓房,只有商業區域和辦公樓區域才有相對高一些的樓,由於她正在氣頭上,說話聲音難免大了些,鄰居們都出來看是發生了什麽情況, 有人問道:“這是怎麽了,小溪,誰惹你生氣了讓我們林大美女這麽好的脾氣都受不了了”他們旁邊一戶人家打開門口走出來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孩兒笑著問道,這女孩兒看似年輕漂亮,實則已經快六十歲了,但是保養的十分好,無論是身體機能還是相貌身材都像是個含苞待放的小姑娘。“李姐姐啊,你們在家呢,我剛剛回家來看到咱們這棟樓不知道被哪個挨千刀的亂塗鴉,整得亂七八糟的,我正準備去居委會問問什麽情況呢?你們在家呢,怎麽也不攔著那個人?”林溪看到隔壁李姐姐出來便回道,最後一句還有些嗔怪的意思,她倆因為搬來事剛好同一天,又是同一層,加上一層樓只有兩戶(政府為了讓在普通居民區的人有家的感覺,每層都是大房間),他們剛好就做了鄰居,於是兩家人在一起吃了新家飯,結果兩人十分投機,性格也和,這位李小姐認為自己達一些,便自認為姐姐,一來二去兩人人便真的成了親密的姐妹,時不時兩家人在一起聚餐。林溪正說著,從李姐姐身後冒出個男人腦袋來,倚在李姐姐身後開玩笑道:“喲,這看情況莫不是我這妹夫惹你生氣了?”
這是姐姐的丈夫,也姓李,用他們的話說,這就是緣分。林溪跟他講明了情況,李姐夫一聽轉頭望向她旁邊的陳喧,正想說不就是你老公乾的嗎?結果看到陳喧正對著他一個勁的眨眼睛,微微的搖著頭,很明顯不想讓他說出來,它自然也是心領神會,便點頭說對呀對呀是要去找居委會好好懲罰一下呢。聊完兩人就下了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