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黃土磚屋裡,就傳來陣陣飯菜香,這個香味很純很正,沒有一點點夾雜情緒。
我坐在門根,也不玩什麽,就發呆起來。
望著天外,看著雲在天上動,望著這條黃泥土路,無限的被人踩,真好。
看著自己的黃土磚屋,有一種悠然的味道。
薑石與薑平,也知道我,沒什麽玩,他們自己也不太喜歡玩什麽。阿婆在灶間忙前忙後,而薑平在燒火,薑石呆在他父親的房間裡看電視。
忽然,一輛紅色摩托,從黃泥土路,跑到屋前水泥地上,我一眼看去,二伯回來了,這個有本事的人,他是薑生,整天遊手好閑,說什麽做事業,也不知道幹什麽。
二伯帥氣把摩托停在水泥地裡,鑰匙一拔,他人一下,就拿起兩個大蛇皮袋,袋裡裝著滿滿的東西,鼓鼓的。
我就站起,連忙喊了聲:“二伯!!你回來了!!!”
二伯英氣豐發,精神抖擻,兩隻手用力提起兩個蛇皮袋,往我這邊趕。
聞聲,大伯薑福,也從隔壁屋出來,蠟黃的臉,厚重而樸實,看著二伯,就問:“這幾天,又搞到什麽好東西了。”
二伯薑生,抬起頭,就滿臉笑意遏製不住:“快來搭把手,順便叫蓮嫂過來食飯。”大伯薑福一聽,就是好東西,連忙接過手,進了門根。
二伯就回去把摩托車龍頭,掛著的一個紅色袋子,拿回屋裡,大喊:“媽!!今天中午食頓好的,搞回來一個豬腰和一條魚,就晚點食飯。”
阿婆一聽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回來,就板著臉,接過肉食,就批:“整天遊手好閑,也不找個工作好好養家,畢竟你還有薑石這個兒子。”
二伯也沒回,不然又要爭吵起來,他就進了房間,薑石在裡面看電視的,不一會兒,他就出來了。他對二伯這個親生父親是厭惡的,因為遊手好閑,東奔西跑。
此時,薑石與我,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說啥,再說,我也不敢說二伯,他很凶,一說,就要罵人。
我就翻門口躺著的兩個袋子,鼓鼓的,也不知道是啥,反正是要拿到街上去賣的。
自討沒趣,就開始憧憬,中午的飯菜,本來阿婆中午,是自己會準備肉食的,再加上二伯帶回來的,就更加豐盛。
薑福與許蓮,就撞進門根,一進來就去灶間幫忙,隨之,薑平開心出來,她一個女孩子是被迫燒柴火的。哼哼,我就喜歡燒柴火,但我上學了,我應該以學業為重,畢竟我不聽話。
隨著電視聲傳來,灶間的炒菜聲,還有許蓮與阿婆的閑談聲,我們仨就發覺無趣。
就搬著一個竹子板凳,安靜坐在屋裡,也不搭話。
但是,薑石把這種厭惡情緒發泄到我身上,就問:“權古,你的第一次考試,成績要好,這個是聽不聽話的標準,不然你就等著被阿婆吃打吧。”
啊啊啊,這個壞家夥,我才上學兩天,就想著我考試,我又不貪玩,呸,我應該不貪玩的。薑石果然是個壞家夥。
我就自信:“薑石,你給我等著瞧,我要拿滿分!!氣死你個壞蛋!!”說完我就後悔,畢竟班上還有童北山,他是厲害的。
薑石嘲笑道:“權古,記得你說的話,雖然阿婆不管成績的事,但是我會管。”
薑平也沒說話,她比薑石小,她敢為我出頭嗎?她不敢。
我撅著嘴,嘀咕,“瞧不起我薑權的人,哼哼”
聊著聊著,飯菜就端桌子上,是豐盛的。二伯從房間走出來,看到我們仨個小屁孩,臉上露出笑容。
緊接著,薑福與許蓮,和阿婆一起走出。
飯桌上,幾乎坐滿人,大伯和二伯喝酒,阿婆看著菜肴,臉上多出了一絲欣慰與笑意。
我們仨個也不爭不搶,肉食太多,不搶,也能吃飽。
一家人其樂融融,我是開心的,看著碗裡新鮮的米飯,一大口一大口往肚子裡倒。
我不知道幸福的意義是什麽,但我知道我想永遠保持這樣,只要家人開心,我就開心。
所以,我長大要掙錢,掙大錢,這樣,阿婆臉上也不會板著,皺紋也會少些,操勞的事,也會減少。
我們仨吃完飯,就去學堂,時間緊的,不過會遲到,中飯吃得晚;薑石與薑平記不記遲到,我不知道,反正趙水靈,是不會記我名字的。
匆匆跑到一年級鐵牌下,一腳自信踩進去,用力過猛,肚子就隱隱作痛。用手捂著肚子,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午休。
趙水靈一眼看我,就拿一個紅色的筆在那本作業本畫,我吃驚的看著她。
她是在記我名字嗎?不可能,可愛的趙水靈怎麽會記我名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