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買好青菜,也不知我們仨究竟發生什麽。
我們仨也不敢說什麽,只是固自跟著阿婆,她買什麽,我們就跟。
街道兩旁,紅紅黑黑,裝滿著綠色東西,大部分都是年老人,底下有一個小木凳,花白的頭髮,也意味著生活的艱辛。通常會讓一毛或者兩毛的價錢,來販賣小菜,這就是老人的人情味兒。
我看見,有人拿著紅色布,小心翼翼包裹著零碎錢,哪怕是一個鋼鏰,一雙布滿皺紋的手,也顫抖著。有人會拾起廢棄的青菜,有人會拾起廢棄的塑料袋。
跟著阿婆,也走出這條街道,只是出來時,沒有擁擠罷了。
通常大街上,會看見一個衣衫破爛的人,黑黑的雙手推著腳下的車,車邊放著一個破碗;這個人滿頭長發,髒髒的,也看不見臉兒,只是沒有一雙行走的腳。
這就是乞討者,大街上的年老人,即便兜裡沒有幾分錢,也會出於同情,也能克扣出來.
這時,阿婆就說:“造孽喔,如此可憐!!”就把兜裡殘剩的幾毛錢,給擠出來,放在碗裡。而這個乞討者,連忙鞠躬,說:“謝謝!!好心人。”
我唯一不懂的是,這個人總會出現,總是在每一次趕集的時候,就會出現。
相反,也還有另外一個乞討者,他有手有腳,衣衫也破爛,常常露出屁股,吊兒郎當的模樣,時常在垃圾堆會拾一些廢棄的食物。而這個人,是沒有人理會的,人人都會遠之,會說:“這個是精神病吧!!”
阿婆也叫我們仨遠離他,估計阿婆也把他當成“精神病”,會害我們。
但是,我看向這個人時,就會露出微笑;他一臉呆滯看著我,哪怕年齡比我大,就想上前來摸摸我,阿婆就把我護在身後說:“走開!!!你想幹什麽!!精神病。”
這時,這個人,就由於膽怯,就繼續回到垃圾堆翻起食物;至於薑石與薑平,也害怕。
我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子,我相反覺得他不會害我,他只是想過來摸摸頭,僅此而已。
然後,阿婆就往戲劇的店裡走,她喜歡戲曲,每一上街,就會買這種碟片,不然這種趕集也是沒樂趣的。
薑石與薑平和我是不喜歡戲曲的,只是阿婆喜歡看,我們也跟著看,不過也膩。
但是,我是喜歡奧特曼的,也會買一些奧特曼的碟片,阿婆也會同意。
薑石喜歡遊戲,他就固自走到零食店,去看一些遊戲卡,小霸王也不知壞幾個。
而薑平與我,就在戲曲店裡,晃悠,看到一些奧特曼的碟片,我是必須拿到手的,無論是哭、還是在地上摸爬滾打。
阿婆耐不過面子,就會買。
不久,阿婆挑到新出的戲曲,就開心;而我也一樣,也挑到喜歡的奧特曼,也開心。只是阿婆不肯把閑余錢放在我身上,會覺得我浪費錢。
薑平在一旁,也沒說什麽,就看著我。
不時,就走出戲曲的店;另一邊,薑石背後藏著一張遊戲卡,也不知道哪來的錢,這個我是不問的,反正,我們仨有得玩了。
逛著逛著,晌午也來。
阿婆就領著我們仨到一個清湯店,去吃午飯。
四碗清湯的價格是貴的,要拾圓,這個阿婆是舍得的,也會加一些油條與包子。
清湯,顧名思義,用一張薄薄的皮去包著一點肉餡,面上就撒上一把蔥花;而這個湯,用骨頭熬出來的,很有味道。
一大碗,我是吃不完的,就會把碗裡的分給薑石與薑平,他們也不嫌棄。
吃完,就要走回家,因為晌午一過,就沒有敞篷大車。回去路上的人兒也多,大多數也習慣,邊走邊聊一些趣事,也覺得有意思。無非就是你買什麽了,我買什麽了。
一些家常事倒也不會聊,頂著烈烈的太陽,就一步一步走回去。
阿婆買什麽,我們仨都心知肚明,吃食也避免不了,不過薑平也買一些首飾,戴手上和頭上,就會覺得美,我是看不出。
我在意的是奧特曼的碟片與薑石藏著的遊戲卡,這就是樂趣,因為薑石會偷偷藏著玩,經常把門栓住,不讓我進,他不喜歡跟我玩遊戲,卻喜歡與薑平玩。
估計是我菜,也會拖累薑石,他覺得和我玩,完全在虐我,就沒勝負欲,當然,這個是要放假就能玩的,被阿婆發現,會挨批。
而我又菜又愛玩,是不變的,輸了就會哭鼻子,阿婆自然就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