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試其實是玄天門招收新人弟子後舉辦的擂台賽,參加者多為新人,寓意融合,讓新人有歸屬感。
今年的武試強者更勝往屆,強強爭鋒,大有看頭,玄天門內這段時間可謂熱鬧非凡,都猜測誰會在這次武試擂台賽上奪魁。
最後壓的最多的無異是邀月婷與安寧王兩人,另有陳歌也緊隨其後,原因很簡單,他勇挫王健一波人的消息傳的越來越神呼。
山外擂鼓聲天,輪回峰依舊是寂靜如常,李青林作為大師兄,對於陳歌和邀月婷要參加武試並沒有任何關心,隻淡淡說了兩個字:隨心!
李青林為人親和,也不會端著架子,對兩人而言,亦師亦友。
今日,沒有授法,三人煮茶暢談,不亦樂乎。
“你該不會是真跑來玄天門修行的吧?”李青林笑道,這話是說給邀月婷的。
邀月婷攏了一下耳邊秀發,歎氣道:“這次出門還不是為了太陰真經。”
“太陰真經!”
陳歌下意識脫口而出,說完便有些後悔,兩人都奇怪的看著他。
所幸兩人也未多想,邀月婷說道:“我家的帝經流落在外,盡管只是拓本,那也不行,可等我趕到中州,太陰真經就失去了蹤跡。”
“那為何你兄長不來,卻要你一個女孩子前來?”李青林問道。
“我哥哥正在修煉關頭,所以我就自行跑出來了。”邀月婷吐了吐舌頭。
一旁的陳歌坐如針氈,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避免露出馬腳,都快半年沒聽到關於太陰真經的事了,他以為此事都平息了,看來是他太天真了。
帝經的誘惑,每出現一次,百年都不得安寧。
“加上南嶺不死山傳出的讖語,這一世的帝位之爭也開啟了高潮,很多家族天才都出世了,哥哥為了更進一步,正在閉死關。”
李青林由衷讚歎道:“你哥哥有大氣魄,年紀輕輕就敢孤注一擲閉死關,恐怕再出世,實力定當突飛猛進。”
“希望如此!”邀月婷情緒低落。
“來了中州以後,還聽聞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搶了一口棺槨,是一個胖子和一個叫陳歌的人所為。”
“此事倒是真的,那次玄天門也有人參與,傷亡慘重,什麽都沒得到。”李青林說道。
邀月婷突然轉頭看著默不作聲一口接一口喝茶的陳歌,問道:“陳飛,你也姓陳,這事不會是你乾的吧?”
怎麽說呢,女人的直覺總是出其不意,還特別的準。
陳歌反其道而行之,又開始了他的裝逼風格,故作高深道:“沒錯,是吾搶得,吾當時如同仙人臨世,將一乾人等殺了個片甲不留……”
邀月婷直接伸出修長的秀腿踹了他一腳,不聽他胡亂吹噓,與李青林交流起來。
陳歌雖表面氣憤,為自己辯解,心的確捏了一把汗,這時候他為自己的機智深深折服。
品茶如同品人生,入口苦澀,後味甘甜,這才是境界,陳歌一介草莽俗人,忒不習慣,喝到最後苦的他隻搖腦袋。
“可以喝酒吧!”
李青林笑道:“玄天門不可以,但輪回峰可以!”
“霸氣!”陳歌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不一會搗鼓出一大堆酒壇子,裡面封存了一些烈酒,都是他為平日擼串備的存貨。
李青林也是豪爽之人,和陳歌喝了個天昏地暗,兩人喝了二十多壇,越喝越清醒,要不怎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呢。
邀月婷最後也抿了一小口,
當時就辣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再也不願喝了。 “瓊漿玉露亦無味;
與人對飲敞開懷。
此酒只因天上有;
人間難得幾回聞。”
如此蹩腳的詩,自然是陳歌胡亂篡改,隨口胡謅,卻也贏的李青林大佳讚賞。
接下來幾天,陳歌也閉關,因為體內躁動難以壓製,這是破鏡在即。
武試將至,這個時候突破他也能接受,到時面對敵手把握也能更大一些。
洞府內,陳歌渾身火紅,像是煮熟的螃蟹,熱氣騰騰,整個洞府就像是火爐一般,比桑拿房還熱,時間不長,整個人又結滿了冰霜,洞府內天寒地凍。
陳歌面露痛苦之色,體內的灼熱與寒冷遠勝體外數十倍,他的經骨都在一遍遍融化,又一遍遍重塑,腹部的靈氣海像是一個即將噴發的火山,咕咚咕咚冒著森寒氣泡,靈氣海決堤的那一刻便是他破鏡之時,到了現在他依舊在極力壓製, 開發潛能。
黃昏時刻,天有異象,日月同生,天地同源,紅日掛在西邊,明月搖墜東邊,此等異象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風水先生最為吃香,憑著牛鬼蛇神的忽悠,騙了不少至寶。
另外高人指出,這是太陰太陽之兆,是有人在逆天而行,引發的異象。
翌日清晨。
輪回峰深處一聲巨響,洞府坍塌,一道身影出現,正是踏入兩儀境的陳歌。
此時他散發神光,猶如神祇,整個人雲裡霧裡看不真實,直到一刻鍾後雲霧才漸漸消散。
“這就是兩儀境!”陳歌緊握拳頭,感受到體內變化,真的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昨日,靈氣海決堤之際,一道陰陽偉力從體外進入,讓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陰陽之海變得更加濃鬱。
直到清晨,混沌靈氣決堤,化為兩儀之氣,才算是晉升成了一名兩儀境修士。
此時他的體內金光沾沾,不論是脈絡還是經骨,都呈現出金色,上面還有一種銘文符號在遊動,很是神奇。
陳歌心思一動,駕馭一道神虹衝至雲霄消失不見,速度極快,較比一般兩儀境可謂有雲泥之別。
兩儀境便可禦虹飛行,到了這個境界才算真正與凡人有了區別,能夠飛行,讓一個人作戰能力大幅度增加,不過這飛行依靠的也是自身的靈氣支撐,不像長了翅膀的妖族,飛行能力與生俱來,那是先天優勢。
當陳歌再一次出現在李青林面前時,李青林笑道:“不錯,根基堅如磐石,不枉你苦苦壓製這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