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白延怒道。
“哈哈哈哈……”陳歌笑的腰都直不起來。
白延身上的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唯缺了兩顆大板牙,說起話來漏風不說,還吹的噗噗,口水都兜不住。
圍觀的眾人也都是憋得臉色通紅不敢笑。
“才幾個時辰,你的皮又癢了?還想再掉幾顆?”陳歌笑道。
“死到臨頭還嘴硬。”白延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陳歌。
“王哥,你要為我做主啊!”白延回身對虛空中的一個青年男子哭訴道。
虛空中,青年男子坐在一頭全身覆蓋著黑色鱗片的異獸身上,一臉孤傲,從頭到尾就沒正眼看過陳歌,此時聽到白延哭訴,他撇了一眼,冷聲道:“廢物一個。滾一邊去。”
聽到被別人罵廢物,白延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喜色,趕緊退到了後方。
青年男子居高臨下看著陳歌,問道:“你想怎麽死?”
陳歌收起大笑,無盡怒意散出,寒聲道:“就是你打傷的白川?”
“一個廢物而已,也敢咬我,沒有殺他,應該感謝我手下留情才對。”青年男子一臉自傲。
如此狂妄自傲之人,不光陳歌看不慣,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裡對其嗤之以鼻。
“拿命來!”陳歌一腳蹬地衝天而起,全身籠罩在黑霧裡,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個魔神。
在他心裡,既然必有一戰,就無需太多廢話。
“吼……”異獸嘶吼,星月慘淡,樹木搖動,周圍眾人被無形的音波震的耳暈目眩,倒下一大片。
陳歌全身死氣彌漫,像是厲鬼在張牙舞爪,青年男子有些驚異,不過也沒有方寸大亂,從容應對。
青年男子張口祭出一柄形似刀劍的短刃,割裂虛空,向著陳歌的腦袋劈去,想要一招之間斬敵。
陳歌一聲輕岔,不退反進,借助衝力,腳在虛空幾個點踩躲了過去,一腳踩在異獸的腦袋上,穩穩的落在異獸身上。
青年男子大怒,同時心裡大驚,他的法寶一般人可躲不過去,可眼前這個長了三隻眼的卻在空中很輕松就能避過,他明明能感覺到對方還不會駕馭神虹,如此想來,今天可能真碰到高手了,
青年男子雖然心驚,但平日孤傲慣了,自不會認為他會輸給對方。
他體內神力湧現,綻放出刺目光華,同時又有幾柄綠色短劍自體內衝出,向著陳歌飛去。
陳歌站在異獸腦袋上轟拳就殺,籠罩著黑霧的拳頭連發出漆黑神力。
“鏘鏘鏘”
陳歌本來肉體就比普通修士強上不少,再加上眉心豎著一口懸棺,散發出濃鬱的陰寒黑霧,更是了不得,讓他如虎添翼,這時候,陳歌倒是覺得多長隻眼睛挺不錯的。
幾聲鏗鏘之音,短劍被陳歌徒手盡數折斷,隨後他欺身而上,在異獸背上與青年男子展開大戰。
陳歌敏捷如獵豹,在異獸背上跳來躍去,躲避青年男子的凶猛攻勢,青年男子越戰越心驚,這麽長時間斬不掉敵手,他已經有些著急了。
陳歌眼睛一眯,抓住機會,神力瞬間全部凝聚在拳鋒之上,一拳轟出,有開天辟地之勢。
青年男子徹底亂了方寸,被一拳轟在胸口,直接摔下虛空,“砰”一聲,在地面砸出一個大坑,好半天都沒有起來。
“好,打得好!”有些膽大的圍觀者大聲叫好。
白延早在剛剛就已經躲在一旁瑟瑟發抖了,有心偷偷離去,
卻不敢丟下青年男子。 主子被擊敗,異獸仰天嘶吼,在虛空中竄來竄去,想將陳歌從背上甩下去。
陳歌順勢騎在異獸身上,抓住異獸的黑色鬃毛,道:“你若臣服,我饒你性命,以後當我的坐騎。”
“吼……”異獸仿佛更加憤怒,眼中泛著悠悠綠光,不肯屈服。
“既然不願臣服,留你何用!”陳歌一聲大喝,手掌演化出一把神刀,揮手掃過異獸的脖頸。
噗!
碩大的頭顱滾落。
砰!
幾丈長的異獸屍體砸在地面,激起一片塵土,嚇得所有人都退的很遠,剛剛站起來的青年男子看到坐騎被斬掉頭顱,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指著陳歌說不出話。
白延急忙跑過去扶住對方,小聲說道:“王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先退一步,日後再殺他。”
陳歌眼神一冷,自從聞聽了玄鐵棺槨裡的呼吸聲後,他的五官神識更加敏銳,白延所說,一字不差落在了他的耳中。
“今天你們走不了了,得把命留下。”陳歌說道。
“你不要太過分,你知道他是誰嗎?”白延看了一眼青年男子,見對方沒有阻攔,大聲說道:“他是玄天門烏霞山王啟明王長老的孫子。”
陳歌默不作聲,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是玄天門的人,這讓他有些為難,從對方的眼神中他能看到恨意,這種人不殺留著遲早是個禍害。
但問題是他要去玄天門,現在就殺了人家一位長老的孫子,怕是進不去玄天門不說,很可能還會惹上大麻煩。
看到陳歌臉色陰晴不定,白延挺起胸膛,喝道:“怎麽樣?怕了吧?怕了就趕緊放我們走。”
“他是玄天門長老的孫子,那你總不是吧,三番兩次想殺我,今天你可走不了。”陳歌考慮許久之後,還是做出了理智的抉擇,他要進玄天門,青年男子目前是殺不得了,所以將矛頭又指向了白延。
圍觀的白家眾人臉色神情各不相同,有人想要開口,卻害怕惹的陳歌不高興,他剛剛手劈異獸的畫面還歷歷在目,雖說平日熟絡,但現在誰敢觸霉頭。
陳歌對白延這種人可謂是厭惡至極,聯合外人來欺壓自家人,這種人死不足惜,之前有些顧忌這裡是白家,現在他決定擊斃白延,大不了他一走了之,算是幫了白老爺子,也算是除掉了一個背後惦記他的毒蛇。
看到陳歌向他走來,白延嚇得肝膽俱裂,慌亂大叫道:“你不能殺我,我也是玄天門的人。”
陳歌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白延走去,青年男子臉色脹紅,突然開口道:“他確實已經拜入玄天門,是我爺爺的弟子。”
陳歌心中大罵不止,想殺個人就這麽難,最後他只能將兩人按在地上一頓蹂躪,最後還是白老差人將兩人扔出大門的。
三天后。
家裡肉香飄溢。
白川已經生龍活虎,完全看不出三天前還是個僅剩半條命的人,此時他和妹妹白潔圍在火堆旁,嘴角的口水汩汩而流,就是白潔這樣恬靜平淡的女子都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癡癡的望著陳歌,還有火架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