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漢陽王朝那三位在軍機處會議後,過了一旬,此時的西蜀暗流湧動,大有‘平地生驚雷之勢。’
這被安插進西蜀的碟子暗樁,只等幾位皇子撕破臉皮,大打出手,然後自己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終於,西蜀幾位皇子還是抵不過這皇帝寶座的誘惑,發兵入京,手足相殘。禍起蕭牆外。
與此同時,得了碟子密報的漢陽王朝已是滿朝文武站在金鑾殿前,只等陛下發兵伐蜀,宮殿正中那紫檀木內嵌樺木板心的雕龍皇椅上,中年帝王威嚴道:
“中郎將鍾道泉上前聽封”
此時滿朝文武靠前的那幾列站出一人
“末將在”
鍾道泉恭敬到。
這中郎將鍾道泉生的劍眉星目,身材修長,好生俊俏。
“朕命你領兵十萬,賜虎符一枚,封平西將軍,三個月之內,攻破西蜀。”
中年帝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中郎將鍾道泉接過虎符,“微臣謝過陛下,臣必幸不辱命。”中年帝王微微頷首,低聲道“退朝。”
眾臣山呼萬歲跪倒磕頭。等皇帝出了宮殿後,站起身以品級高低依次退出大殿。
這位平西將軍看了手中虎符一眼,目光如炬,也是退走於殿外。
鍾道泉乃是老將軍鍾劍廬的長子,這老將軍可不得了,當年滅掉大豐王朝的就是這老將軍了,戰功彪赫。
只是現在年事已高,安心在家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膝下有二子一女,其中最討的他歡心的便是鍾道泉。
鍾道泉自小雖出生於這種將種世家,卻全無世家子弟的紈絝陋習,自幼熟讀兵書,公馬嫻熟。
當年,不及弱冠之年就敢騎馬提槍殺人,如今,就連武道境界也只差一線就可邁入宗師。
尋常江湖武夫只要入了這宗師境便可開宗立派,自立門戶,而練氣士卻各有各的叫法。
手中一杆長槍定江山,槍名鴻圖,乃是祖上所傳。
在看西蜀境內,局勢已是一團亂麻,而這西南邊陲往北邊的一個郡縣裡。
一位白衣儒士站在某個大戶人家府外,走上前去,伸手扣響黑色漆門上的鋪首銅環。
未幾,府門內邊傳來開門之聲,門被打開後,府內走出一管家模樣的老頭,約莫是眼睛不好,眯著眼靠近眼前白衣儒士打量了半天。
發現來人有些熟悉之後,再一轉念之後這老管家竟作勢要跪,這青年儒士連忙扶起他來。
“草民……拜見首輔大人”這老管家這輩子那見過這麽大的官啊,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這白衣儒士正是得了陛下恩準去西南邊陲的首輔謝長風。
這管家先前就見過這謝長風,當時謝長風還只是這小小的竹溪縣令,被招進京之後聽人做了尚書。
之後便傳來這謝長風居然一步登天,做了最年輕的當朝首輔,舉國無一人不知這徐長風之名。
只是當場首輔為何會突然到訪張府,這其中深意,意欲何為,恐怕無人得知。
“走,去稟告你家老爺,就說有故人到訪,請溫酒一敘”謝長風踏入張府,好似輕車熟路便往裡走去。
這老管家哪敢逗留,直接越過謝長風去尋自家主子傳話去了。
不消一會兒,只見一道穿著褐色蘇州宋錦的員外老爺模樣的中年男人領著一幼童從裡院走出。
這幼童眼中靈氣十足,謝長風觀其氣色,見眉心中有淡淡紫氣縈繞。
來不及多想,便被迎過來的中年男人一把抱住。 “長風老弟,別來無恙啊。”這位中年男人松開雙手,拍了拍眼前這位年輕首輔的肩膀。
“長風老弟上次一別已是五載,再見時你已是當朝首輔,而我這當老哥的還是個庸庸碌碌的無名商人,真是……”
還沒等這中年男人感慨完,這謝長風一拳打在他胸口上,打斷了他的發言,一臉嫌棄的的道:
“行了行了,張謙張謙啊,我以前也沒發覺你這樣啊,這五年不見,你這老小子怎麽娘們唧唧的啦啊?”
這兩人其實常有書信來往,只有張謙知道這徐長風在廟堂之中如何凶險,又是如何力挽狂瀾。
“我說這可不像你啊,現在流行煽情這一套了?別來,我起雞皮疙瘩。”
這員外打扮的張謙尷尬的一撮手,嘿嘿一笑:“遵命,首輔謝大人”看的旁邊幼童咯咯直笑。
幼童用極為稚嫩的嗓音問到:“這位叔叔便是爹爹經常提起的謝長風謝叔叔吧,我爹老是說你才氣如蛟龍,心機手腕皆異於常人什麽的。”
謝長風看這個幼童屬實機靈可愛,便抱起他來。
“你就是趙玄陽吧?”
“叔叔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謝長風哈哈一笑“我們兩個見過一面的。你不記得我可是記得。”
“叔叔好生奇怪,明明沒有見過,卻說見過。”
張謙在旁附和道:“小陽,這位謝首輔可是在你百日宴把你收做義子的義父,不得胡鬧啊。”
張謙本是準備等張玄陽再大些再與他說這些,想著往後靠這層關系入仕途謀個一官半職給這張玄陽什麽的。
只是沒想到這謝長風居然得空,有機會出京遠赴西南邊陲,聽說那與邊陲接壤的西蜀最近可是不太平啊,莫非這徐首輔去哪裡便是為了這西蜀一事?
心思轉念以此, 張謙收回心神,不再言語,而是做出來往裡請的手勢,那張玄陽卻是嘴巴極甜“小陽見過義父大人。”還學那江湖人士般雙手抱拳,著實可愛。
謝長風見這趙玄陽著實討喜,哈哈一笑,摸著趙玄陽的小腦袋瓜說道:“小陽啊,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來京城,義父為你撐腰。”
把這幼童兩人來到張謙書房坐下,不多久,後廚奴役送來了酒與飯菜。這喝酒和讀書兩相宜,不衝突。
趙謙伸手提酒壺把兩個杯子斟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一飲而盡,趙謙又是把酒斟滿。
謝長風緩緩吐字:
“我此番前來目的有二”
“第一便是這西南邊陲與蜀國之事,這西蜀之地,鹽鐵豐富,若如我所料,這西南邊陲地區官府應和西蜀鹽鐵商互有勾結。”
白衣首輔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酒繼續說。
“而這西蜀氣數已盡,我猜陛下應該已經發兵來這西蜀了,這西蜀本就是強弩之末,如今又是禍起蕭牆不知戢。”
“如無意外,一旬便可到這,不出半年,這內憂外患的西蜀便要被我漢陽攻破,我漢陽王朝接手這西蜀王朝基業,指日可待。”
“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去西南邊陲把這鹽鐵官營的政策弄出來。”
“若是有人不服,我不介意挑幾個人出來殺雞儆猴。”
此時,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年輕首輔謝長風說殺雞儆猴的時候的凌冽殺機,絲毫不弱於戰場人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