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搜查完畢之後,華觀文說道:“待會兒層層推進,四師弟,你為先鋒。務必角角落落觀察仔細,不要給人設計埋伏。”
張點墨撥出判官筆,笑道:“三師哥行事就是周全。那我去也!”
說罷,張點墨從馬上一躍,空中余之盡時,左右腳互踏,新力又生,再次升空,這一躍便是去了十余丈,站在魔教分壇大門之上。
“好!”
這一手梯雲縱輕功惹來一陣喝彩。
華觀文與聶雪竹對視一眼,也不甘示弱,兩人一齊施展輕功。
華觀文比張點墨飛的更高,更顯從容。
聶雪竹的峨眉輕功不似武當可以自行借力,當然她也有自己的辦法,只見她右手一揮,從袖中飛出一朵桃花,玉足在桃花上一點,便如雪花般輕盈飛舞,落在兩人中間。
“雪竹師妹踏雪無痕的輕功又勝往昔。”
“華師兄謬讚。”
丐幫眾人相視一眼,覺得輕功比不了,那只能比猛了,當下眾人大喊著,莽入了大門內。
峨眉派女弟子紛紛撥出長劍,跟了上去。
唐良和唐志相視一眼,輕功比不了前面的高手,猛比不了那幫叫花子,好看也比不了峨眉派眾女子,那就不比了,於是番身下馬,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最痛苦的應該是孟淑怡,不上不下,想了想,她冷哼一聲,跟在了最後面。
等眾人都進去之後,段子千才駕著馬車到了門口。
“軒哥,怎弄?”
“先吃個飯。”
“不進去嗎?”
“進去幹嘛,沒埋伏,有好東西輪不到咱倆。有埋伏就是送死。”
“那我們來幹嘛?”
“其實我也想知道。”
“……”
密道之中。
韓元在前頭,藍鳳兒緊隨其後,後面是李雲和趙剛。
趙剛罵道:“媽了個比的。這就是一個普通逃生通道。”
沒過多久,一道石門出現在眾人面前。
韓元和李雲在周圍摸索了一番,最終韓元摸到一塊可以推動的青磚,按了進去。
石門緩緩打開。
韓元進去之後,示意眾人不要跟進來。
待石門關閉,韓元在裡面又找到機關,石門再次打開之後,眾人才放心的進來。
這是一間石室,空無一物,韓元此時的注意力全在石門右邊的牆上。
上面是用梵文刻寫的經文。
四個人沒有一個看得懂。
但看那每個字,都感覺有一種玄妙。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聖火令功法?”
韓元四人走到這間石室時,華觀文眾人已經把整個分壇排查的七七八八。
大殿中,華觀文不斷收到線報,整理了一番,他對眾人說道:“角角落落都查的差不多了,目前可以肯定這處分壇沒有埋伏敵人。至於有沒有機關陷阱,還需要排查一番。不過時間寬裕,安全為上。”
分壇的外頭,周軒和段子千吃完東西後走出馬車。
周軒看了看,這是一處石頭壘成的建築群體,有種歐式羅馬風的味道在裡面。
看來這設計師估計是歐洲過來的。
這會兒歐洲在幹嘛?周軒想了想,差不多是東羅馬帝國最後幾十年了吧?
經歷了四次十字軍東征的拜佔庭王朝,已經到強弩之末,圍繞著君士坦丁堡苟延殘喘。
目前奧斯曼帝國應該是如日中天,當然最強的應該是貼木兒帝國,
把阿三摁在地上將狗一樣的虐。 周軒搖搖頭,這國外的事想這麽多幹嘛?
不過這個時候也正好沒事乾,於是他帶著段子千在分壇外面研究古代歐洲建築與中國古代建築是如何完美結合的這一課題。
周軒不知道的是,在分壇另一側某高地的林中,兩個男子正看著分壇在那交談。
“左使這一招高明。”
“呵,你也夠狠的,自己的手下說送就送了。”
“不聽話的棋子不如不要。”
“只要沒有鉤,再聰明的魚也會咬餌。”
“石賀自以為高明,最終還不是要入套。”
“呵,這和石賀沒有關系。貪婪本是人的原罪。”
又過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華觀文等人已經徹底盤清了整座分壇。
華觀文說道:“秘道不可能設立在經常有人走動的地方。所以很多地方可以排除。剩下的幾處房間就相對容易許多。”
這幾處分別是殿主起居室,丹藥房,兵器庫以及傳功室。
最後經過一番摸索,眾人在傳功室找到了暗門。
華觀文看著眾人說道:“裡面不知有何危險。便由我去探路。大家守在外面,若沒有危險,我再喚大家進來。”
孟淑怡冷笑道:“我們峨眉出了這麽多人,最後華三俠想獨吞不成?”
華觀文皺了皺眉頭,剛想解釋,張點墨用判官筆指著孟淑怡說道:“胡說八道什麽!華師兄只是考慮大家的安危而已!就你那幾下功夫,進去了要是有危險,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孟淑怡大怒,撥出劍來說道:“那就不知張四俠的功夫有沒有嘴巴厲害!”
華觀文和聶雪竹連忙攔住兩人,華觀文說道:“那不知孟姑娘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孟淑怡冷笑道:“我們四個門派,各出兩人。”
唐志貼著唐良輕聲說道:“我們唐門就兩個人,都進去了會不會有危險?”
唐良回答:“不會。峨眉只要聶雪竹和孟淑怡都進去,其他普通弟子不可能亂來。”
華觀文說道:“若我們高手都進去了,只怕萬一門口失守,我們此行就危險了。所以觀文認為,每派隻進去一人,其余人留在外面也有個照應。”
孟淑怡冷笑道:“若是雪竹師妹留在外面。本姑娘怕被你們吃乾抹淨還不帶吐骨頭。”
華觀文怒道:“孟姑娘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孟淑怡冷笑道:“我本就是女子,當然要防著你們三個男人!”
聶雪竹說道:“師姐,那就讓師妹進去吧。”
孟淑怡冷笑道:“誰不知師妹你和華三閑眉來眼去!怕不是一轉眼就把好處全給了武當!”
聶雪竹生氣道:“師姐!你怎麽可以這樣作想?我難道不是峨眉派的?”
孟淑怡冷哼一聲,說道:“你若是有所閃失,師父那裡我也交待不過。”
這個時候,唐門的唐良說道:“那就每派出兩個人。唐門擅長暗器,配合尤其重要。我師兄弟二人若是分開,怕起不了太大作用。”
聞言,華觀文歎了口氣,見丐幫完全不發表意見,便說道:“那也隻好如此。為安全起見,我與四師弟在前,若有危險,大家立即退出。”
接著,華觀文、張點墨在前,聶雪竹緊隨其後,然後是陳衝、錢禮、唐良、唐志,最後跟著孟淑怡。
其余兩派的弟子很有默契的分了下工。
峨眉女弟子守在密道門口。
丐幫眾人在傳功室外以及各通道要處值守。
這樣的布置,確實算得上萬無一失了。
通道比較寬敞,石塊之間嚴密夯實,處理的很精細。
華觀文一行人為防有機關,所以行進速度很慢,盡管如此,不長的通道也很快走完了。
前面是一道石門。
和韓元他們一樣,華觀文等人摸索了一番,便很快找到機關樞紐,石門緩緩打開。
韓元四人正在參悟牆上的經文,但未得其法,此時石門打開之後,四人紛紛轉過身上,與華觀文等人數目相視。
華觀文見有人在,一想通道處不易施展,而且對方若用暗器,實難躲避,當下便第一個衝了出去。
很快眾人進了石門內,孟淑怡在最後,不等眾人交談,她冷喝一聲:“魔教余孽!受死!”
說完,便是一記暗器打向離眾人最近的牛頭趙剛。
唐良、唐志兩兄弟頓時無語。
你怎比我唐門還要唐門?
趙剛舉起巨斧擋住了暗器,哈哈大笑,說道:“來的好!”說罷便一斧砍向最前面的華觀文。
斧子是重型武器,華觀文當然不敢拿劍去擋,於是側是跳了開來,順勢就是一劍斬向趙剛手臂。
趙剛雖莽,但也不是沒有腦子,這一斧出去尚且留了余力,當下未等斧子勢盡,便斧刃一轉,迎向了華觀文的劍。
於此同時,張點墨施展身法,一個側滑,人從趙剛下方滑過,判官筆斜刺而出,直取趙剛的腰間。
趙剛右手一放,往下拍去,這個時候,聶雪竹一躍而起,凌空一劍,刺向了趙剛的面門。
韓元離趙剛較近,一看這陣勢,便知趙剛抵擋不住,一步跨出,左手抓住趙剛的衣服,運勁一拉,將趙剛拉回了數步,算是剛好躲過這一輪攻擊。
這個時候陳衝和錢禮拿著行乞棒從側麵包抄了上去。
李雲反應也不慢,馬上迎向了兩人。
唐良和唐志看準時機,便是數枚暗器打向魔教眾人。
韓元在拉趙剛的時候,便已向前移動,這會兒剛好從趙剛身側閃出,長槍一轉,便見槍影閃爍,如梨花點點,只聽當當當數聲響,將暗器盡數格擋了下來。
這個時候,打都已經開打了,哪還能有留手?
華觀文一擊未成,左手聚力,在落地之後,一個靈動的轉身,便到了韓元身側,左掌順勢拍出。
韓元右手舞槍,格擋暗器,左手一翻,迎著華觀文而去,兩人左掌對左掌,一擊之後,華觀文退了兩步,韓元退了一步。
“哈哈,武當純陽無極功果然名不虛傳!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華觀文再次攻上,嘴上說道:“看前輩招數打扮,可是魔教黑無常韓元?”
韓元閃開一劍,又擋開聶雪竹的攻擊,身子一躍,一腳踩在張點墨的筆尖上,借力向後躍起,看清聶雪竹時,笑道:“原來是峨眉派最好看的女娃娃,我周兄弟可將馬還與你罷?”
聶雪竹說道:“原來是前輩盜的馬!”
孟淑怡冷笑道:“魔教中人,你們還稱前輩?那姓周的已經讓我宰了!”
華觀文說道:“韓元是武林前輩,與魔不魔教沒有關系。”
韓元同時說道:“你殺了周小兄弟?”
孟淑怡冷聲道:“死有余辜!”
同時,聶雪竹說道:“沒有殺他!”
韓元聞言笑道:“老夫還是相信長得好看的女娃娃!”
孟淑怡大怒,衝上來圍攻韓元,邊喝道:“你說我難看嗎!”
孟淑怡五官端正,人看起來比較清冷,長得並不難看,事實上峨眉派沒有醜的女子,但因為聶雪竹太過出眾,導致其余女子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韓元不喜歡孟淑怡,當下說道:“你也不照照鏡子,還有臉問別人?老夫想想,你應該就是江湖人稱毒手無鹽的孟淑怡罷?”
孟淑怡因為常年板著張臉,說話又不留情面,被江湖人稱冷面無情冰仙子,後面冰仙子三字,本是江湖人給峨眉派的面子,所以這毒手無鹽是韓元臨時想出來的。
當然毒手二字也是貼切,孟淑怡對得罪她的人下手極狠,甚至她不喜歡的人也能下狠手,所以那日周軒才有峨眉門前之辱。
孟淑怡氣的臉都白了,使了命地朝韓元攻去。
韓元本來一個對三個還稍微有些吃力,這孟淑怡一來,他便在孟淑怡身邊繞來繞去。
有孟淑怡擋著一些,華觀文三人的配合便打不起來,頓時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又不可能說:“你給我滾下去!”這種話,只能暗自苦笑。
話說當年虎牢關,本來的劇情應該是二英斬呂布的,因為劉備參合,才變成了三英戰呂布。
另外一邊,丐幫兩人對戰牛頭馬面,本來這木棒對戰重武器完全是被虐的,所幸唐門兩人暗器手法了得,身上也不知藏了多少暗器,倒是壓著牛頭馬面在打,若不是藍鳳兒一根皮鞭甩的也是出神入化,趙剛、李雲兩人這會兒就怕抵擋不住了。
唐良和唐志相視一眼,便盯上了藍鳳兒。
藍鳳兒沒有武器,一根皮鞭很難擋住暗器,所以兩人分別使出漫天花雨,這一下子二十幾枚暗器封索了藍鳳兒所有的閃避空間。
藍鳳兒無奈之下,將皮鞭收了回去,然後在面前舞成一圈,身體收縮,將要害都護了進去。
“哎喲!”
藍鳳兒落地翻滾之後,左手大臂中了一枚梅花鏢,右腿小腿中了一枚銀針。
這邊剛解決了藍鳳兒,那陳衝便被趙剛打了一拳。
趙剛天生神力,這一拳下去,陳衝立時肋骨斷了四根,倒飛出兩丈多遠,掉在地上時已經奄奄一息。
唐家兩兄弟眼見錢禮也撐不住了,當下只能放棄追殺藍鳳兒,邊喝道:“暗器有毒!放下武器給你們解藥!”
韓元這邊一槍蕩開了孟淑怡的長劍,左手一掌拍向孟淑怡胸口,這時在孟淑怡身邊的聶雪竹眼見孟淑怡躲不開這一掌,此時劍在右手,剛好施展不開,不得不左手一掌拍向韓元,以期待可以圍魏救趙。
誰知韓元這一招本是虛招,他瞬間變掌為爪,抓住了聶雪竹的小臂。
這個時候,孟淑怡只要左手拍向韓元手臂,聶雪竹再運勁還有機會掙脫。
但孟淑怡眼光閃爍了幾下,順勢就跳了開去,導致聶雪竹被韓元拉了過去。
韓元幾十年內功修為,哪是聶雪竹可以擋的,拉過去之後,韓元順勢將聶雪竹擋在了身前,導致華觀文和張點墨不得不收招。
韓元右手扔了長槍,迅速切成劍指,刹那間就封住了聶雪竹的穴道,喝道:“住手!”
“雪竹!”華觀文驚呼一聲,見聶雪竹落入韓元手中,當下隻敢劍指韓元,卻不敢亂動!
兩撥人暫時分了開來。
孟淑怡冷聲道:“你要是敢傷我師妹!我峨眉與你不死不休!”
韓元右手成爪對著聶雪竹的皓脛,一邊笑道:“你們峨眉傷了我周小兄弟,這女娃娃就給我小兄弟陪罪罷。”
華觀文說道:“前輩要如何才能放了雪竹師妹,還望明示!”
孟淑怡冷聲道:“魔頭!我師妹身子比性命還重要!你要敢碰她,她必不會求活!”
華觀文看了看孟淑怡,總覺得她話不妥,但做為這次行動的領頭人,他責任重大,當下他轉身對錢禮說道:“陳衝兄弟傷勢如何?”
錢禮跪地扶著陳衝,說道:“不是很好。”
華觀文從懷裡掏出一瓶丹藥扔了過去,說道:“這是武當派的補血益氣丸,看能不能緩解一下傷勢。”
這時唐門兩兄弟走到華觀文身邊,唐良說道:“我給你們解藥,你們放了聶姑娘。”
藍鳳兒早就撥了暗器,這個時候和沒事人一樣來到韓元身邊,笑道:“死鬼!你看人家隻記得你的名號,奴家可傷心了。”
華觀文這才醒悟過來,說道:“毒娘子藍鳳兒!”
藍鳳兒掩嘴一笑,說道:“晚了。你們沒覺得真氣運行變慢了嗎?”
眾人齊齊退了一步,暗中一查,大驚失色,張點墨寒聲道:“什麽時候下的毒?”
藍鳳兒笑道:“就在你們進來的那個時候呀。”
眾人連忙取出各自帶的解毒丸服下,就不知效果如何。
華觀文說道:“你在空氣中下毒,不怕毒到自己人?”
藍鳳兒說道:“奴家這毒叫悲酥清風,又不是害人性命的劇毒,事後服點解藥便能解了去。只不過沒有解藥,你們會全身發軟,再也不動得手啦!”
眾人本想拚命,但見聶雪竹在他們手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華觀文對韓元說道:“前輩是江湖名宿,不知用華觀文性命換取雪竹師妹,可行?”
聶雪竹苦於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隻得眼神示意華觀文不用管她。
韓元聞言哈哈大笑,說道:“你又不能生娃娃,要你何用?”
華觀文臉色一寒,緊了緊握劍的手,心中一狠,說道:“那便是死,也不能讓你們汙辱了雪竹!”
當下,孟淑怡也俏臉發白,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會死在這裡,她不甘心,當下退了幾步,說道:“師妹,師姐會稟告師父,一定替你報仇!”說罷便轉身向通道跑去。
華觀文眾人一愣,便看著孟淑怡很快鑽入了通道中。
唐良和唐志相視一眼,唐良搖搖頭。
這種事情,他唐良要是做出來了,就算活著出去,也沒臉面在江湖上混了。
唐志無奈的一笑。
聶雪竹愣愣地看著那空無一人的通道,兩滴淚水流了下來。
“雪竹,我會去陪你的。”喃喃地說完這句,華觀文神色一凜,一劍刺向被製住的聶雪竹。
韓元連忙拉開了聶雪竹,反手一掌拍去,誰知華觀文完全放棄防禦,又是一劍刺向聶雪竹。
眾人知道華觀文的心意,連忙攔下了要幫忙的趙剛三人,立時眾人又混戰在了一起。
韓元沒有法子,隻得抱起聶雪竹躲閃,華觀文雖怒,但心思電閃,暗想:若趁機殺了韓元,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反正也無需顧及聶雪竹的生命,那索性放開了打,心思通明之後,華觀文劍法一變,使出武當派的絕技繞指柔劍,那劍如流水一般纏繞著韓元,韓元又不想與華觀文以命換命,這一下便躲閃不及,背上中了一劍,同時聶雪竹的手臂也被劃了一劍,鮮血立時染紅了白色的衣袖。
聶雪竹知道華觀文的心意,眼中盡是感激之色。
“瘋子!你個娃娃真是瘋子!”
韓元無奈之下,將聶雪竹扔向了華觀文,華觀文連忙用手一攬,接住後退了開去。
正在此時,一聲巨響傳來,密室中一陣晃動,那打開的石門瞬間關了上去。
正在廝殺的眾人立足不穩,趁著這個時機,各自退了開去。
“怎麽回事?!”
唐良反應快,立時跑到石門那裡摸索。
韓元撿起長槍,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神色凝重地看向藍鳳兒。
藍鳳兒與韓元心意相通,靠近了他身邊。
趙剛吼道:“格老子的!這是地動了嗎!”
李雲沉聲說道:“這處山脈很少地動,怕是沒這麽簡單。”
華觀文等人退到了石門處,眼下也顧不上什麽聖火令武學了,先離開此地再說。
等摸到右邊牆上第二座燈台時,發現是可以轉動的,但轉了以後石門沒有什麽反應。
幾人又開始尋找,韓元說道:“不用找了,就是那個。”
華觀文等人略微停了一下,便接著尋找起來。
韓元沒理他們,對李雲說道:“我們可能中計了。”
李雲苦澀的一笑,說道:“想不到他這麽狠。”
趙剛不明所以,嚷道:“什麽中計?誰他媽的這麽狠?讓趙爺爺給他兩斧子,看他狠不狠!”
韓元看了下另一側的洞口,說道:“看看有沒有別的出路。”
四人也就沒有理會華觀文等人,一齊湧入那個洞口。
洞裡是一條小道,理論上應該是通往外面的出口,等走到盡頭之時,便發現一堆亂石堵住了通道。
韓元摸了摸石塊,說道:“這裡堵上有些時日了,看來是早就計劃好的。”
趙剛總算是回過神來,嚷道:“那意思是我們出不去了?”
李雲比劃了一下那堆亂石,最小的也有一個人大,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清理的。
再加了密密實實地,也不知道堵了多深。
等四人返回密室時,華觀文等人毒性發作,此時都盤坐在地上打坐。
華觀文冷聲道:“韓前輩,若是條漢子,要殺便殺,不要羞辱我等!”
藍鳳兒一笑,說道:“哎喲,奴家可不是漢子,待會兒看奴家怎麽羞辱你們。”
華觀文轉頭一看聶雪竹,發現她身體搖晃,連坐的力氣也沒有了,知道自己這邊已經無力回天,當下一狠心,舉劍便刺。
但因為自己也沒多少氣力,這動作就變得無比緩慢,韓元幾步就到了他面前,抬腳踢飛了他手中的長劍。
隨即他又點了眾人的穴道,方才說道:“這女娃娃可不能死。”
藍鳳兒伸手捏了下韓元的腰,說道:“你是認真的?”
韓元點點頭,說道:“自然。這女娃娃一定要留著。 ”
藍鳳兒一聽大怒,說道:“死鬼!老娘跟了你二十年,這一見人家漂亮就變心!”
韓元一愣,馬上去拉藍鳳兒的手,說道:“藍藍,你聽我解釋!”
藍鳳兒打開韓元的手,右手一翻,便出現一個瓶子,冷聲道:“你要敢碰她,老娘帶你一起上路!”
韓元看她手上的瓶子,嘴色抽搐了一下,說道:“老夫真的是留給我那周兄弟的!”
藍鳳兒冷笑道:“你韓元哪來的什麽周兄弟!莫要騙我!你什麽德性我會不清楚?”
韓元說道:“自從與你相愛之後,我便沒找過任何女人。”
藍鳳兒冷笑道:“十五年沒找人家,還有臉說這話?”
韓元說道:“要不你給我一顆藥,我馬上吃下去,證明我的心意。”
藍鳳兒左手一翻,遞出一顆藥丸。
韓元取過之後,想也不想便吞了下去。
到此,藍鳳兒的臉色才緩解下來,冷哼一聲,說道:“那好。奴家再相信你一次。”
“藍藍。”
“不許你看人家,否則,否則我就毒花她的臉。”
華觀文等人只能恨恨地看著,聶雪竹閉上眼睛,淚流不止。
趙剛看看李雲,李雲給了他一個示意,趙剛當即大吼一聲:“讓開!讓爺爺劈開這道門!”
巨斧高舉,以萬均之勢劈下,只聽“當”一聲巨響,巨斧鐵製的斧柄竟然歪了下去。
韓元定睛一看,那深數十公分的斧痕中,竟然露出了精鋼!
這巨門內澆築了精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