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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江湖歲月催》第2回
  離開燈會一裡之外,腳下的路漸漸昏暗起來,那壯漢腳步加快,展開輕功,片刻間消失在黑夜之中。

  那壯漢一隻手將李三四抱在腋下,猶如抱一著捆柴,在黑夜中奔馳。不知行了多久,李三四隻覺頭暈腦脹天旋地轉,那壯漢硬是抱著他飛簷走壁,穿街過巷,直到越出城外十余裡,躍進一間破廟方才停了腳步。

  待那壯漢站定腳步,當即替李三四解了穴,李三四早已昏頭轉向,兩隻腳踩在地上隻覺綿綿的,踉踉蹌蹌就要跌到在地,他急忙伸手抓住壯漢的手臂,閉眼深吸了幾大口氣,才漸漸緩和過來。

  待他睜開眼來,才發現此處已有數人站在一個火堆前,仔細數了數,除了那壯漢還有四人,晃眼看去,只見這些人都在打量著自己,四雙疑惑的眼睛不停地掃視著自己,從頭到腳。

  李三四也用同樣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們,其中一名面瘦如猴頭,身著紅黑錦服的漢子,這樣的服飾當時衙役的捕快,他盯著李三四的面容,忽然搖了搖頭,嘖嘖而語:“呃...嘖嘖...不像。”停頓了片刻,一隻手捋著他下巴下的一小戳胡須,道:”嗯...不像,不像。“

  又一名白衣青年將手中折扇一疊,大步走來,李三四頓時聞到撲面而來的一陣藥草味。

  白衣青年說道:”讓我瞧瞧,你這小眼睛能瞧出個啥名堂!“他圍著李三四轉了一圈,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道:”有幾分相似,你看這背影。可...看這模樣嘛,又不太像。“說完轉頭朝那壯漢問道:“你確定就是這小子?沒弄錯吧。”

  那壯漢毫不懷疑地說道:“錯不了,我和阿青跟了他那麽多年,怎麽可能認錯!”

  一個胖墩漢子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笑道:“依我看,確實不太像他爹,可能更像他娘吧!”

  李三四委實弄不明這些人所言何意,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抓我到此地?”

  那壯漢歎了口氣,說道:“今日如此對你實在是迫於無奈,此刻我便將事情的原委一一說與你聽。“說著便讓李三四坐到火堆前,自己也跟著坐了下去。

  那壯漢盯著熊熊燃燒的火堆,漸漸陷入了沉思,緩了片刻,說道:“這件事說出來可能很難讓你相信,但的的確確是事實。“

  他看了一眼李三四的眼睛,繼續說道:“你名叫李三四,福臨縣李家灣人氏,此次是前往京都趕考的。你爹娘都是李家灣的農夫,七歲那年送你到福臨縣觀山書院念書識字,九歲那年你爹娘告訴你一件事,可能至今你也未曾忘記。

  那便是你如今的爹娘只是你的養父養母,你的親生爹娘是另有其人,只是你的養父養母也並不知曉你親生爹娘姓甚名誰,又身在何方。“

  李三四的眼睛逐漸睜大,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瘦面如猴的青年看著李三四說道:“你不用如此驚訝,真正驚訝的還在後面。”

  那壯漢繼續說道:“其實,你的親爹姓呂,他給你起的名字叫呂不從,所以,從今往後我們都叫你呂不從吧。“

  李三四一直記得九歲那年爹娘告訴自己,他們是自己的養父養母,並非親生爹娘,他也曾幻想過自己的爹娘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樣子,可這麽多年過去了,一直沒人再提,他自己也努力去忘記這樣一件看似無關緊要的事。

  可此時被人再次提及,而且還說得似模似樣的,他忍不住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如此了解我的情況?你們捉我來此處又所為何事?”言語中略顯驚惶與憤怒。

  那壯漢堅定地看著李三四,說道:“我等都是你爹收養的遺孤,他是我們的恩師,也是我們的義父。”

  李三四心中七上八下,莫名地湧現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那…他…他…如今…在…何處?”

  那壯漢深吸了一口氣,歎聲說道:“義父……早在十一年前...已經離世。”

  李三四環視了這五人,見他們一個個都有些哀傷,心頭閃過一陣絞痛,又接著問道:“他,他妻子呢?”

  那壯漢道:“義母...我等幾人也未曾見過,聽義父說,她在你兩歲時的那一年...離開了人世。”

  李三四心中剛剛燃起一丁點希望的火苗,登時被一瓢冷水給澆熄了。他兩手十指互扣,用力地來回搓著,喉頭蠕動著想是要說些什麽,卻不知怎麽說起,只聽得他沉重的呼吸聲。

  那五人什麽話也沒再說,只是靜靜地等著李三四開口。緩了片刻,李三四大口喘著氣,說道:“你剛...剛說的,有...有問題,你們的義...母...走的那一年,不是在...我兩歲那一年,是在呂不從...兩歲那一年!”

  突然,他聲音有些沙啞,提高了嗓子喊道:“我叫李三四,不是什麽呂不從!你們認錯了人,定然是你們...認錯了!”他一面說著,一面用力地支撐起身體站了起來,說完便想往破廟外走去。

  只是剛一轉身,便見到破廟外的黑暗中漸漸走來一人,借著火堆的搖曳火光能看見一個曼妙的身影逐漸進入眼簾。待她再走近數步,才看清是一個身著青色長袍,手持長劍的女子,此人正是那闖入林江城詔獄,刺殺獄卒的女子。

  那壯漢見到青袍女子,向她搖了搖頭,道:“阿青,他......”青袍女子左手舉起打斷了壯漢的話,那壯漢立即會意便不再言語。

  青袍女子略微側頭看向李三四,她的眼神透過面罩望向李三四的雙眼,輕聲說道:“李三四,你七歲入書院,十二歲參加科舉,未成,混了個童生,十五歲再考,又不成,心不死,今年十八歲,再次備考。”

  李三四心想知道自己這些參考履歷有甚稀奇,如此想著面容不經意間便流露出不屑,青袍女子自然看出了端倪,繼而說道:“能知曉這些,自然並不稀奇,那我便說些稀奇的事。李三四,你十一歲獨自逃出書院卻不慎誤入青崗嶺,不幸地是在林中又遇見大蟲!好在有一黑衣大漢人冒死將你救出,此事你當不會忘記吧!”

  李三四心中有些惶急,他閉上眼,努力地控制著自己。

  青袍女子又接著說道:“十二歲參考科舉結束後,你與同學結伴返回書院,途徑沙水河看有人垂釣,一時貪玩,不慎落入河中,又是一人飛身入河將你救起,如今你可還記得救你的人可是身著青色長袍?”

  李三四忽的睜眼,看著眼前這名身著青色長袍的女子,腦中閃現出無數個當日落水的情景,那種難受感頓時灌入腦中,他知道這女子所言都是實情,只是這些並不能證實自己便是“呂不從”。他的表情有些難受,嘴角突然笑了起來,不過是苦笑,說道:“不可能,我不信!”

  李三四從青袍女子身前繞過,艱難的邁步離開了破廟,那壯漢想去追, 青袍女子阻止了他,說道:“他會回來的,如今他已經無路可去。”

  這五人中,方才有一男子一直默不作聲,此時開口說道:“現在全城的‘采參人’都在搜索他的下落,確定就這樣讓他獨自離去?”

  那壯漢道:“我去暗中保護他。”

  青袍女子道:“以前朝廷的鷹爪在明處,我們在暗處,行事自然方便些,如今我們已經暴露了行蹤,還是小心為妙。”

  方才那男子說道:“還是讓我去吧,誰叫他爹是我們義父,哎!”青袍女子點了點頭,道:“笑寒,我們幾人中,就屬你輕功最好,你去自然最好。”

  那男子嘿嘿一笑,道:“還是阿青姐有見地,那我就先去了,莫叫那小子走丟了。”說完,足尖在地面輕點了幾下,幾個騰飛挪移,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那壯漢看著青袍女子,欲言又止,青袍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火哥,放心吧,他只能相信我們。我佯攻林江城詔獄之時,原本監視他的那群‘采參人’都被凋往詔獄了,等他們回去發現李三四已經不在客棧,定然會四處搜尋他的下落。我們和那群‘采參人’比起來,誰更可信?”

  坐在火堆前的瘦面漢子咧嘴一笑,道:“這群‘采參人’也忒愚蠢了,如此輕易就被引開了。”

  青袍女子也輕蔑地一笑,說道:“說到底,那些人也不過是些江湖草莽,成不了事。”

  那壯漢聽了,露出了憨笑,看了看周圍的幾人,都是臉上掛著笑容。

  這群人就在破廟內圍著火堆閉目休整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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