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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江湖歲月催》第7回
  那漢子輕功果真了得,如此大的風沙,他竟然在一盞茶的時分行了近十裡路。

  好在風卷黃沙的呼嘯聲籠罩了身在其中的所有人,是以那漢子並未發覺身後有人跟蹤而來。

  柳、黃二人腳不停歇追了上去,柳遇青在前,黃罡火背著呂不從緊隨其後。

  眼見那漢子的背影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兩人凝息屏氣施展凌空虛踏之術,幾個騰空跳躍朝那漢子飛奔而去。

  又過了一盞茶時分,柳遇青已離那漢子不足三丈之遠。

  那漢子此時已行至一處大岩石之下停了腳步。此處岩石高凸而立,雖然四周已被風沙常年摧殘,失去了該有的光澤,但依舊可避風沙。

  那漢子正準備在此處歇息片刻,忽然察覺到了什麽,急遽轉身朝身後看去,只見一個青影朝自己飛奔而來,當即知曉不妙,正欲起身離去。

  柳遇青見那漢子發現了自己,早已料到他會逃跑,即刻抽出手中長劍,手持劍柄,劍尖朝外,用力朝那漢子身後一丈之外擲去!

  那漢子正轉身欲跑,突見一柄飛劍從面前掠過。唰!一聲巨響,長劍直插入石壁一尺有余,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與此同時,柳遇青提步飛縱,彈指之間便已欺近那漢子身前。趁那漢子還未回神,一把抓住那漢子後頸,使出的是“小擒拿手”的招式。

  那漢子突覺脖子吃痛,當下後頸一縮,身子陡然向前一移,巧妙的脫開了柳遇青的擒拿,這招乃是丐幫“采蓮十九式”中的“引蓮退水”。

  柳遇青心中暗忖:“此人莫不是丐幫之人?”

  可無論他是何門何派,今日也不能放他離去,柳遇青心中如此想著,一手握住插入石壁的長劍劍柄,用力抽出,隨後向那漢子刺去!

  那漢子剛脫開擒拿,又見長劍攻來,來不及接招,隻好退身避讓。

  這時,黃罡火背著呂不從趕了上來,見柳遇青與那漢子纏鬥在此,立即將呂不從放下,說道:“少主且在此處,屬下去助阿青一臂之力!”

  他一句話說完,人已奔至岩石之下,抓住柳遇青與那漢子相鬥的間隙,猛然出拳攻向那漢子。

  那漢子突遭柳遇青的欺襲已有所難以抵擋,好在自身的脫困之術了得,勉強能躲避柳遇青凌厲的劍招。

  此時陡然又來一人與自己為難,兩人左右夾擊,卻是退無可退,要說硬拚,又如何能以一敵二。

  未出十招,那漢子便開始節節敗退,柳遇青的劍招越來越快,那漢子避之不及,隻得縱身躍開,卻不料黃罡火雙拳又至,一拳接著一拳,拳風呼呼,迅速非常。

  那漢子縱身之際被黃罡火一把抓住拉了回來,一口氣提不起來,摔倒在地。

  還未回過神來,柳遇青的長劍劍尖已抵其咽喉。

  那漢子呸了一聲,道:“勝之不武!要殺便殺!你老子可不求饒!”

  柳遇青見他還有些骨氣便收了長劍,順勢蹲下,凌虛兩點,封住了那漢子“天突”“中府”兩處穴位。

  柳遇青還劍入鞘,向那漢子抱拳說道:“以二敵一原本是我們勝之不武,可事出緊急,卻也顧不得這些道義規矩了!”

  呂不從此時也行至岩石之下,柳遇青急忙向那漢子問道:“你身上的匯墨令是從何得來?”

  那漢子瞟了一眼柳遇青等三人,冷冷的哼了一聲,閉上了眼說道:“你老子我乃是匯墨山莊之人,這令牌自然是你老子我的!”

  柳遇青向黃罡火使了一個眼色,

黃罡火點了一下頭,也蹲下朝那漢子抱拳說道:“既然如此,就多有得罪了!”  那漢子不知黃罡火要做什麽,登時睜開了眼,問道:“你要做...”一句話還未說完,“啪!”一聲,左側臉頰已吃了一記耳光,頓時紅腫起來。

  行走江湖被人殺了不可怕,但被人扇了耳光便是奇恥大辱,若是傳揚出去,還有何顏面立足江湖之中!

  那漢子頓時發怒,吼道:“你他娘的...”

  “啪!”又是一記耳光打在臉上,此時雖然風沙呼呼,可這耳光的清脆聲卻是半分也未減少。

  那漢子左右臉頰吃痛,已紅腫得像兩個肉包子貼在臉上一般,嘴角也開始滲出血來。

  黃罡火舉起右手又是一掌揮去,那漢子大叫道:“說!說!我說...”黃罡火立馬收手,只是那股掌風已至漢子的面龐,呼的一股勁風撲面而去,將散落在漢子面龐之上的凌亂的頭髮吹了開去。

  黃罡火又略一抱拳說道:“方才得罪了,請說吧。”一句話說的鏗鏘有力。

  那漢子因面部吃痛而有些難受,他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口血唾沫,說道:“不錯,你老子我的確不是匯墨山莊的人,可老子的真實身份說出來,你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忽然他冷笑道:“勸你們盡快放了老子,免得自尋苦吃!”

  柳遇青有些不耐煩了,說道:“願聞其詳!”

  那漢子咬著牙,說道:“老子可是‘夜行閻王’的人!識相的快給老子解穴!”

  呂不從心想:“阿青姐曾說滄南盟分崩離析之後,他們雖自稱是滄南盟的人,可江湖之人都稱他們為‘夜行閻王’或‘生死判’,這漢子冒充誰不好,偏偏冒充到這裡來了,真是活該受罪。”

  黃罡火聽那漢子如此說來,忍不住大笑起來,又問那漢子說道:“好!你說說,你是‘夜行閻王’中的哪一位啊?”

  那漢子朗聲喊道:“你老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稱‘千裡徒影’的霍笑寒,霍大爺便是區區在下!”

  黃罡火挽起衣袖,大拇指指著自己,道:“那你可聽說過你爺爺我,開山金剛臂黃罡火的威名?”

  那漢子仔細向黃罡火瞧去,突然眉頭一皺,心下有些惶急。

  柳遇青搖了搖頭,道:“火哥,這人原來是個潑皮無奈,沒時間跟他囉嗦了,先剁他一隻手臂再說吧!”

  正說著便將腰間的長劍遞給黃罡火,黃罡火一把接住長劍,唰的一聲抽出長劍,劍身微顫,嗡嗡作響!

  那漢子見到如此場景,心知壞了大事!大聲喊叫道:“別!別!三位好漢,別這樣,千萬別!我說,我什麽都說。”

  黃罡火將劍身插入沙地,右手握拳,放在那漢子兩眼之間,攥緊拳頭,咯咯作響,惡狠狠地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你只有這一次說話的時機,你自己掂量清楚了!”

  那漢子吞了一口唾沫,唯唯諾諾地說道:“是,是,小人名叫梁尚君,原來跟著混江龍裘老大混過幾年,後來自己離開了,便做了些偷竊之事,但都是做那些有錢主的生意,可沒害過貧苦百姓...”

  柳遇青打斷了他的說話,道:“誰要聽你這些,快說你身上的匯墨令是怎麽來的!”

  梁尚君點頭道:“是,是。這事兒發生在三日前,當時小的正趕往十三裡坡,路途中見到了匯墨山莊的人,那時我並不知曉他是匯墨山莊之人,見他身著錦緞服飾想必是個富家少爺,便想緩慢靠近去,看看能否從他身上探出些銀兩來。

  可怪就怪在,無論我如何加快步伐,始終離他有十余丈之遠,若不是當時是青天白日,我定當是遇見了鬼魂!我這個人別的本事不怎麽樣,可說到行竊和輕功,我自認還算了得,遇到這種事豈肯認輸?於是我縱身飛躍,追趕而去。

  可是那人好似知道我跟在他身後,我一提速追趕,那人腳步更快,片刻間便消失在我眼前了。我心中吃了一驚!這江湖之中輕功好手雖不少,可能如此輕易將我甩掉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

  呂不從輕手輕腳地靠近梁尚君,也如黃罡火一般蹲在沙地上,接著勉起衣袖,用力朝梁尚君的左臉拍了一個巴掌。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響。

  柳遇青、黃罡火都是一愣,兩人瞪眼朝呂不從看去,黃罡火結巴地問道:“少主,你...這...”

  呂不從原本力氣並不大,但此時梁尚君的左右臉頰早已腫脹,這一記耳光來得又如此突然,直痛的梁尚君一哩哇啦亂叫,並怒罵道:“你娘的!幹什麽呀!我這不是已經在說了嗎?”

  梁尚君見呂不從一身書生打扮,更是氣憤,問道:“你是讀書人嗎?怎麽如此粗魯!”

  呂不從歎了口氣,搖頭道:“你他娘的!說了老半天,全是旁枝末節,能不能撿重要的事說, 如此囉嗦,你乾脆叫梁囉嗦算了!”

  柳遇青、黃罡火二人聽到呂不從竟然口出“你娘的”這三字,甚是驚訝,柳遇青問道:“少主,你...”

  呂不從哈哈笑道:“舒坦!舒坦!這‘你娘的’三個字說出來真的舒服,哈哈,哈哈。”他看了一眼柳、黃二人,說道:“這十余年來,整日讀聖賢書,可把我...可把老子給憋壞了!沒想到說粗話是如此的舒暢!”

  他正說著,反手又一個巴掌打在梁尚君右臉上!

  “哎喲!哎喲!”梁尚君疼的直叫,道:“我說這位爺,你罵娘便罵娘,說粗話歸說粗話,你打我幹嘛呀!”

  呂不從看著自己的手掌,歎了口氣,道:“我方才見黃大哥替你掌摑,打得是如此爽快!我生來還未打過人,就想試一試,沒想到,打人竟然如此痛快!看來我還真不是讀書的料,難怪這麽多年參考科舉都名落孫山!”

  呂不從看著梁尚君,右手又高舉起來,說道:“你能不能撿重要的事說?”

  梁尚君顫抖著呼吸著,委屈的說道:“小的...下一句就是重要的事了,你給打斷了。”

  呂不從聽他還敢狡辯,當即一掌揮了下去,黃罡火急忙攔住,勸說道:“少主,少主,別打了,他知錯了,我們且聽他如何道來。”

  呂不從道:“好,姑且聽黃大哥的,你快說!”

  柳遇青見呂不從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暴躁,與他之前文質彬彬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一時沒忍住,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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