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蘇原眉頭緊鎖,“這丫頭可不能死,她還得幫自己去找道門玄水令旗。”
不過,她竟然自願以命換命,蘇原突然來了興致,想看看其中因果。
“開始吧!”
這時,老道抬了一下手,那邊走過來幾個仆人,他們抬過來一口黑色的棺材。
“躺進去。”
老道手中的拂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桃木劍。
他持劍指著那口棺材,示意善心躺進去。
“這恐怕不是以命換命吧?”
蘇原的臉色微微一變,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煉屍之術。
此時,眾人眼中的善心,嘴角微動,長長地睫毛微微晃動。
她一步一步向著棺材走了過來。
我會死吧。
她眼角微微一動,暼到了躺在不遠處,安靜睡著的嬴學森。
少爺,你會好起來的。
或許是少爺給了她足夠的決心,她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
最後,再看一眼吧。
善心站在棺材旁邊,回頭看向那邊的嬴學森。
“弟弟,再見了,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們希望我們能做親姐弟。”
她的眼角淌下一顆晶瑩的淚珠,淚水順著她的眼角落下,最後滴在了地上。
善心抬起腿來,緩緩躺進了棺材裡。
“封上!”
老道抬手示意仆人將棺材蓋上。
他們連忙走上來,將棺材板蓋上。
一瞬間,善心感覺自己已經窒息了,哪怕下面還有可以透氣的小孔,但她知道,自己會被埋在土裡,然後憋死。
或許,在憋死之前,我可以選擇刺死自己,她右手裡掏出一根發簪。
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一件東西。
她的左手在棺材裡來回掃動,突然感覺碰到了什麽東西。
她順勢一撥拉,將那東西抓在了手裡,她將其拿到自己眼前。
“娃娃。”
它是用布縫製的小布娃娃,很好看,善心想象著它是嬴學森。
她將其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可就在這時,一道紅色身影出現在棺材中,“善心,跟我走。”
靈兒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將其帶走,而棺材裡則留下了那個將善心帶過來的女仆人,她滿臉驚恐,不明白自己怎麽一瞬間就出現在了這裡。
棺材外面,那個老道已經開始作法了!
他拿著桃木劍來回比劃,又是燒符,又是點香,看上去花裡胡哨,但是在蘇原看來,徒有其表,騙騙外行可以。
他根本不是為了救人。
就在這時候,老道突然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小布娃娃。
“布娃娃?!”
蘇原猛然一驚,“靈兒,那布娃娃上面是不是附著著什麽詛咒?”
靈兒出現在他身邊,“沒錯,主人,那東西的詛咒之力還挺大。”
“嗯。”蘇原點點頭。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棺材裡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啊!”
隨即就看到棺材板嘣嘣嘣地直響,裡面的善心似乎在用力蹬,想要從裡面逃出來。
蘇原眉頭微挑,“那裡面的女人會怎麽樣?”
聽到他的話,靈兒想了想說道,“應該會送掉性命,然後變成這個老道士控制的軀殼。”
“嗯。”蘇原點點頭。
“救,救我!”
棺材裡隱約傳來一陣呼救聲,周圍的陰風驟起。
嬴家人看著這一切,絲毫沒有任何波瀾,反而聽到有人議論著。
“這道長的法力高了!”
“是啊,這下森兒沒事了。”
“對啊,你們看,那邊的學森,是不是有反應了?”
一直守在嬴學森身旁的嬴家老爺看著面前的緩緩做起來的兒子,他那張一直喪著的臉,突然有了一些波動。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魑魅魍魎,陰鬼離體,聽我號令,攝靈附體!”
他手中桃木劍上下左右揮動,猛地挑起桌子上的符咒,向燭火上一引,瞬間將符咒點燃。
“去!”
他朝著那邊的棺材一指,一道黑氣順勢朝著棺材飛去。
“嗖。”
黑氣瞬間進了棺材了裡面。
“咯咯咯!”
棺材裡面的布娃娃的嘴裡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它伸手緊緊掐著那個丫頭的脖子。
“不,咳咳,不!”
善心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看就要沒氣了。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蘇原出手將其救了出去,“算了,沒必要害了一條性命。”
“快看,那是什麽?”
這時,嬴家人猛然一驚,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棺材上。
一股青煙自棺材中飛了出來,直直地朝嬴學森那邊飛了過去。
嬴學森突然睜開了眼睛,只不過,他面色鐵青,眼神冷冽。
“兒子,你醒了?”
贏家老爺激動地跑了過去,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嬴學森卻一臉冷漠,他冷冷地盯著嬴家老爺,雙手猛地抬起來,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你!”
嬴家老爺翻著白眼,臉色變成了醬紫色。
“老爺!”
“少爺,那是老爺啊!”
“老爺!”
“道長怎麽會這樣?”
眾人一片慌亂,而嬴家老爺直接被嬴學森硬生生給掐死了。
老道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只見他將手中的布娃娃丟了出去,那布娃娃直直地朝管家飛了過去。
“那是什麽?”
二夫人就站在管家身旁,她驚呼一聲,向後退去,被一根木棍拌了一下,啪的一聲,摔倒在地。
“嘎嘎嘎!”
管家一把抓住了那隻布娃娃,對著它詭異地怪笑了起來。
眾人見狀,有的人慌亂地桃樹林外面跑去。
還有人往老道那邊跑去:“道長,怎麽會這樣?”
“恐怕是,善心不想用她的命換你家少爺,所以,她回來復仇了!”
“什麽!道長那怎麽辦?”
“怎麽辦?”
道長嘴角微微揚起,他猛地扭頭看向那人,眼中閃過一抹黑茫。
那人突然愣住了,隨即他尖叫了起來,然後直接躺在了地上,伸出手去抓撓自己的臉,撕扯自己的頭髮。
“啊!”
他開始胡亂抓咬自己。
不只是他,其他向外逃,或者是圍在這邊的嬴家人,全部都開始做著詭異的動作。
他們不是互相撕咬,就是瘋狂的撕扯抓撓自己。
眾人就像得了瘋病一般,一時間,沒有幾個人還是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