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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第412章:突破口
一千六百七十萬兩。

 又是一筆天文數字。

 這數目,果然沒有讓天啟皇帝失望。

 要知道,歷史上的崇禎皇帝為了籌餉,向大臣們四處借錢,可是最後卻連幾萬兩銀子都借不到。

 每年魏忠賢派出無數的鎮守太監,四處去籌錢,收取商稅和礦稅,一年給天啟皇帝增加的收入,也不過百萬兩紋銀的數目而已。

 就這,還引起了‘天怒人怨’。

 而這一家人,直接就得到了接近兩千萬兩紋銀。

 一夜暴富。

 而且還富了兩次。

 天啟皇帝道:“田家竟如此之多的家產?”

 “是,這是金銀,已經折算了的,還有不少珠寶……價值就難以估算了。”張靜一道。

 天啟皇帝嘴巴張大:“成國公比朕富庶且也罷了,可……一個商賈,竟也比朕富庶這麽多。這天下不是民生凋零嗎?”

 當然,究竟怎麽回事,天啟皇帝自己也清楚。

 所謂的民生凋零,凋零的是那些真正的百姓。

 富庶的人卻大有人在,他們哪一個不是富可敵國?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些富可敵國之人,卻往往又是最會叫苦和叫窮的一批人。

 “只是田家的家產?”

 張靜一道:“對,只是田家的家產!”

 天啟皇帝不禁凝視著張靜一道:“那麽其他七家呢?”

 張靜一道:“陛下,田家在八家逆商之中,規模並不算大,其中真正規模最大的,乃是范家,其次則是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三人。”

 天啟皇帝道:“那麽他們有多少家產?”

 “不知道。”張靜一老實回答道:“臣不敢去想象,臣很多時候,也沾沾自喜,覺得臣有封地,又有商業上的收益,還覺得自己也算富裕,現在才知道,跟這些人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臣慚愧,愧為這天下人眼裡的大奸臣,臣實在太對不起陛下了。”

 這話中,諷刺意味很明顯。

 其實得知這個數目的時候,張靜一是又喜又怒,喜的是立了大功,怒的是……我特麽的原來這麽窮。

 天啟皇帝更是覺得無法想象。

 他拍了拍禦案,而後咬牙切齒地道:“冰山一角,冰山一角啊,朕這些年,本一直都在想,朝廷沒錢,百姓也沒錢。那這錢,都去哪裡了?朕為何總是見不著這些錢?現在思來,這天下不是沒有錢,只是這些金銀,統統都落入了某些人的囊中。還真是越不知廉恥之人,手中才有驚人的財富。”

 天啟皇帝冷冷地繼續道:“成國公一千多萬兩,姓田的也有一千多萬兩,那麽其他人……肯定也不在少數……想當初,成祖皇帝在的時候,朝廷要下西洋,要建北京都城,要征安南國,幾處發力,尚且國庫和內帑都有盈余,到了朕這裡,便是修補一下宮殿,防衛一下遼東,賑一些百姓,國家卻是空空如也。”

 “這些人……都要給朕徹查,他們還有許多的同黨,還有其他七家,必須要將這些人連根拔起。”

 張靜一道:“臣現在就在辦這件事。”

 天啟皇帝振奮地道:“朕現在有近三千萬兩銀子,平日裡是一文都舍不得亂花,可有了這些銀子,總算可以乾一些事了。朕看,東林軍校要擴大規模,多招募生員,銀子……朕出……”

 張靜一喜悅地道:“陛下此話當真嗎?”

 “當真。”天啟皇帝道:“朕的這些銀子,得用在刀刃上,思來想去,將來要做事,首先得用人,而要用人,就免不得先育才不可。朕將這些銀子若拿去文臣們賑濟百姓,去交給遼東的武官去休整兵馬,只怕一萬兩銀子裡,最終能真有作用的有一百兩就不錯了。”

 “朕指望不上他們了,朕現在就指著東林軍校。你要上一份章程來,寫明擴大多少員額,編練幾個教導隊,需要雇請多少人員,還有,每年花費多少,來找朕吧。”

 天啟皇帝說的很認真,他真的愛財嗎?作為皇帝,沒有人比天啟皇帝更清楚這江山與自己的關系了。

 所以他是舍得花錢的,只是,這些年來,實在是被騙怕了,身邊的百官,就好像一群狼,盯著他手裡的權力,盯著他的銀子。

 思來想去,銀子還是得花,再不花,這大明江山就沒了。

 可怎麽花呢,花在誰的頭上,這就需要斟酌了。

 至少在東林軍校,天啟皇帝決定大方一回:“你不要小家子氣,要拿出氣魄來,不要怕花錢,朕怕的,只是被人浪費掉。”

 張靜一振奮道:“陛下放心,臣一定拿出氣魄。”

 天啟皇帝道:“亂黨的事,可還有什麽眉目?”

 張靜一道:“有一些……”

 張靜一抬頭,接著道:“大若寺的僧牒,據臣所知,一直都是負責僧牒的禮部頒發的,不過禮部前些年,一直混亂,只有一人,一直都在禮部,從主事,到侍郎,再到尚書……說起來,能庇護大若寺,至少是這二十年內,能給大若寺提供庇護之人,可能就是此人了。”

 天啟皇帝眼睛一亮:“誰?”

 張靜一道:“禮部尚書劉鴻訓。”

 “劉鴻訓!”天啟皇帝的臉色猛地變了。

 他對劉鴻訓多有不滿,不過卻一直讓他擔任禮部尚書,是因為天啟皇帝一直認為劉鴻訓是個清直的人。

 這樣一個人……雖然無用,而且迂腐,可至少……品行頗高,只是……哪裡想到,他居然和逆商有勾結。

 “有真憑實據嗎?”

 “沒有,臣還在查,不過眼下,也只能從這裡入手,而後……再慢慢的順藤摸瓜。”

 魏忠賢站在一旁,細細地聽著,似乎對此也有興趣,畢竟他是東廠提督,對於捉拿亂黨的事,他還是很熱心的。

 天啟皇帝道:“你覺得有多大可能。”

 張靜一道:“眼下,任何人都有可能,不說是劉尚書,便是魏哥,甚至是臣,都有可能是亂黨,所以……臣現在放出了許多的耳目,便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突破口……”

 天啟皇帝背著手,來回踱步,顯出焦慮的樣子:“那田生蘭就沒有其他的口供嗎?”

 張靜一道:“我也在令他回憶,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訊息……不過眼下抓不到范家人,就只能先逐一排查了。”

 說著,張靜一看向魏忠賢:“魏哥,東廠和北鎮撫司那兒,可有什麽消息?”

 魏忠賢一時語塞。

 其實魏忠賢看誰都像亂黨,恨不得弄死。

 倒不是他有什麽特殊的癖好,而是這朝中對他陰陽怪氣之人,大有人在。

 魏忠賢當然清楚這件事事關重大,他沉吟片刻道:“廠衛這邊,倒是暫時沒有蛛絲馬跡,不過陛下……奴婢一直都在想一件事……為何這些人如此沉得住氣呢?您看,田生蘭已經招供了,難道他們就不擔心田生蘭也知道一點什麽嗎?雖說聯絡他們的人,都是范家的人,可八個逆商本為一體,他們如何能確保,這田生蘭手裡沒有再拿著一份名冊呢?這名冊,固然是被田生蘭燒毀了,可其他人並不知道啊!”

 天啟皇帝點頭:“那麽魏伴伴認為這是什麽意思呢?”

 “奴婢認為,他們絕不會甘心束手就擒,此次抄家的消息,只怕對他們而言,已是一次警示了。對他們而言,若是再不行動,遲早要出大事的。又或者……”魏忠賢目光幽幽:“或許他們知道田生蘭已將那本名冊,給燒毀了。”

 天啟皇帝道:“他們如何能知道?”

 “新縣大獄。”

 魏忠賢認真地道,隨即朝張靜一一笑:“老弟,咱沒有編排你那大獄的意思,只是……一個監獄,勢必人多嘴雜,總會出幾個不守規矩的人,而此時,有人狗急跳牆,那麽,誰能確保,不會有人想盡辦法,找獄卒們打探消息呢?”

 “所以……張老弟希望從劉鴻訓這邊入手,咱卻以為, 劉鴻訓是一個方向,而新縣的獄卒,也是一個方向,當然,並不是說這些獄卒一定就被人收買,但是那些惴惴不安的人,一定會想辦法和這些獄卒們接觸,他們可能是打著其他的名目,或者是用其他的辦法,無非就是收買、試探、旁敲側擊這些法子罷了。”

 頓了一下,魏忠賢隨即又道:“所以……獄卒這邊,尤其是能接近到田生蘭的獄卒,包括了文吏和書吏,也要想一想辦法盤查一下,當然,不能明著來,這樣容易打草驚蛇,可以暗暗的來,背地裡,慢慢梳理一下,或許就有線索了。”

 魏忠賢的這番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便連張靜一都豁然開朗,禁不住道:“不錯,從這裡入手,或許能有眉目。”

 魏忠賢笑了起來,哈哈笑道:“哈哈,雕蟲小技而已,其實啊,京城裡許多事,想要打探,就得靠這些小手段,從這些三教九流下手,很多大案,或者是什麽欽案,其實壞就壞在一些奴仆和小吏這裡,這些人……恰恰是最好的突破口。”

 ………………

 第五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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