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後,李世民單獨把長孫無忌叫到了書房。
君臣落座以後,李世民開口說道:“輔機啊,衝兒和麗質的婚事本來朕是很支持的,但是沒想到近親結婚有如此危害,此事只能作罷了。”
長孫無忌拱手說道:“理當如此,雖然衝兒對長樂公主一往情深,但是臣會和他說清楚的,他會理解的。”
“這樣就好。”李世民點了點頭。
李世民和長孫無忌嘮了一些家常,就打發他回去了。
長孫無忌出了書房,歎了一口氣。
他本來是想自己兒子娶了長樂以後,最起碼能保證長孫家幾十年榮光不減。
沒想到魏征盡然弄出這麽一出。
他開始也想過魏征是不是在針對他。
隨後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魏征那個老匹夫,是見誰懟誰,但是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不會特意的去針對誰。
他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非常自信,他能從一個被兄長掃地出門之人,達到現在這一步,靠的就是他看人的眼光。
既然長樂公主娶不到了,那就娶別的公主。
其他的公主和他們長孫家可沒有血緣關系。
不過此事目前還不急,剛剛說自己兒子對長樂公主一往情深,轉眼就去求娶別的公主,這不是打自己臉麽。
……
林軒早上起來,飯還沒來得及吃,程處默三人就殺了過來。
“我說你們這也太早了吧?”林軒有些無語的說道。
程處默嘿嘿一笑,“此次是我們一鳴驚人的時候,肯定要早早的去了。”
林軒翻了翻白眼,就算我去參加詩會,也不一定會作詩。
就算我作詩和你們有什麽關系,還你們一鳴驚人的時候。
“我還沒吃早飯呢,等我吃了飯再去。”林軒淡淡的說道。
“那你快點啊,我們都吃過了,就等你了。”程處默說道。
沒多久,春月和雨荷兩人端著早餐進來了。
等擺好以後,林軒夾起一根油條吃了起來。
油條是他這幾天在家沒事弄出來的。
“這是什麽?”
程處默三人,從未見過油條,見林軒嘎吱嘎吱的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問道。
“這是油條。”林軒喝了一口稀飯,淡淡的說道。
“我們能嘗嘗麽?”
三人吞了吞口水,一臉期待的說道。
“你們不是吃過了麽?”
“是吃過了,但是這不是又額了麽!”
林軒見三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有些無語的點了點頭。
得到林軒的同意,三人連筷子都不用,一人拿起一個油條吃了起來。
“好吃。”
“嗯,真好吃。”
林軒看著空了的盤子,吩咐春月她們多做點油條過來。
一根油條幾口就被他們吃完了。
看著空著的盤子,程處默囔囔道“林軒你也太小氣了,怎麽就做這幾根,快點多做點,我們還沒吃飽呢。”
尉遲寶林和李德獎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等著,已經叫人去做了。”林軒沒好氣的說道。
把自己早飯給搶了,自己還沒說什麽呢,他們倒是抱怨起來了。
“那你叫她們多做點,不然不夠吃。”程處默交代道。
林軒實在懶得搭理這個憨貨,抱著稀飯喝了起來。
沒多久,春月和雨荷兩人,一人抱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程處默三人見狀,直接跑上前去一人拿著一個吃了起來。
你們是餓死鬼投胎的麽?
兩盤油條一共幾十根,林軒就吃到兩根,其他的全進了另外三人的肚子。
他們吃完嚷嚷著還要,林軒卻沒搭理他們。
他真的懷疑,讓他們敞開了吃會不會把自己家吃窮了。
“你們不去參加詩會了麽?在吃下去就晌午了。”林軒說道。
“對,還是詩會要緊,油條下次再來吃。”
三人回過神來,連忙說道。
還有下次?
林軒想著是不是要跟管家說下,買點糧食回來了。
四人來到林府門口,程處默三人騎馬,林軒坐馬車。
“我說林軒,你應該學習學習騎馬了,要不要我教教你?”程處默調笑的說道。
“你覺得我的身份能騎馬麽?”林軒沒好氣的說道。
他前身就會騎馬,加上融合趙雲之勇,騎馬完全不在話下。
古代就這點不好,階級太嚴重了。
自己只是一個商賈之子,根本沒有資格在長安城裡騎馬。
額!
程處默這才反應過來,訕訕一笑。
一行人來到位於皇宮不遠的芙蓉園,停了下來。
李泰才十二歲,雖然被封越王,但是還沒成年,按道理應當住在宮中才是。
但是不知為何,一年前,李泰向李世民請奏出宮。
李世民不僅同意下來,還把皇宮不遠的皇家園林芙蓉園賜給李泰居住。
門口守著的太監當然認識程處默他們,直接放行。
雖然他看林軒眼生, 但是跟著三個小國公一起來,身份想必也不簡單,他也就沒有多問。
一行人走進芙蓉園,自有侍女前來給他們領路。
芙蓉園作為皇家園林,佔地三十多傾,風景自然優美。
雖然現在是冬季,花草樹木凋零,但是卻顯出另一種美。
芙蓉園裡的建築,雕梁畫棟,極盡奢華,是古代建築的大成之作。
後世保存下來的古建築,經過多次翻新,早就失去了那種韻味。
林軒一路上東張西望,欣賞著芙蓉園的風景。
大概走了十多分鍾,侍女領著他們來到一處宮殿。
宮殿裡有二十多位青年,有的聚在一起說話,又的正在寫著什麽,熱鬧非凡。
見程處默幾人進來,紛紛議論了起來。
“他們怎麽來了。”
“是啊,自從第一次他們來過以後,他們可是再也沒有來過了。”
“你們來幹什麽?”王燾站出來說道。
王燾是禮部尚書王珪的孫子,而王珪又是李泰的老師。
李泰待王燾極好,現在李泰不在,他儼然把自己當做了半個主人。
“關你屁事。”程處默罵罵咧咧的說道。
上次就是王燾嘲笑的最凶,他早看他不順眼了。
“你…你有辱斯文。”王燾指著程處默,臉色氣的漲紅。
“好了,你們都少說幾句。”房遺直勸道。
房遺直是房玄齡的長子,雖然他也是文人,但是因為自己父親和程咬金他們關系都不錯,他倒是沒有嘲笑程處默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