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帶著程處默幾人,來到李淵的車駕後面。
“子初,你手上帶的是什麽?我看你親兵都帶著這玩意。”程處默見林軒手上帶著個東西,好奇的問道。
林軒說道:“這是手套。”
“手套?拿給我看看。”程處默說道。
林軒取下手套遞了過去。
程處默學著林軒剛才那樣,把手套帶在手上。
手套是林軒帶過的,裡面還是熱乎的,程處默帶到手上,感覺非常暖和,誇讚道:“不錯,真是好東西。”
他不僅沒有取下來的意思,還問林軒要另外一隻。
林軒早就有預料,直接把另外一隻脫下來,甩了過去。
“子初,還有沒有,我也要。”尉遲寶林說道。
林軒把劉大叫了過來,說道:“給我一雙手套,給他們一人發一雙。”
劉大點了點頭,大開背後背著的包袱,裡面滿滿的都是手套,大概有十幾副。
林軒來的時候已經有了預料,特意給他們帶了。
程處默見劉大發手套,也不嫌棄手裡的這副是林軒帶過的。
拿到手套的眾人暗暗稱奇,對著手套翻來覆去的看。
林軒懶得理他們,一群土包子。
沒多久鼓聲響動,馬車動了起來,林軒等人騎著馬跟在馬車後面,往長安城外而去。
馬路兩邊圍著很多看熱鬧的百姓。
想看看皇帝長什麽樣子,但是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一個多時辰後,車隊停了下來。
李淵走下馬車,看著遠處的山脈,怔怔出神。
他當皇帝後,偶爾還能出出宮,自從被李世民囚禁以後,已經七年多沒有出宮了。
看著連綿的山脈,李淵有些感慨,這就是他打下的江山。
“太上皇,天氣寒冷,你還是到車上休息休息吧。等一會營帳建好了,在下車吧。”林軒提醒道。
李淵回過神來,看著林軒說道:“你怎麽在這?”
“回太上皇,陛下怕臣無聊,讓臣和他們幾個陪太上皇玩。”林軒說道。
李淵自然知道所謂的玩,就是變相的監視,他也不在意,看著林軒生後的程處默幾人說道:“這幾個是?”
林軒剛想介紹一下,李淵揮手打斷了,指著尉遲寶林說道:“你是尉遲恭的兒子吧?長的和你爹一個德行!”
當初李建成就是尉遲恭射殺的,也是尉遲恭第一個帶兵衝入宮中,把他軟禁起來的。
尉遲寶林縮了縮脖子,話都不敢說。
他爹乾過什麽事,他自然知道。
李淵並沒有為難尉遲寶林,看向其他人說道:“這幾個看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了。”
當初李淵在位的時候,程處默幾人都還小,雖然他們跟著父親進過宮,但是這麽久了,他們變化很大,加上他們的樣子,和他們父親的樣子,區別還是挺大的,李淵自然認不出來。
“啟稟太上皇,臣是程處默。”
“啟稟太上皇,臣是秦懷道。”
…………
幾人連忙躬身行禮,自我介紹了一下。
李淵光從姓就能知道程處默他們幾個是誰,然後臉色鐵青。
李世民這是誠心給他添堵的吧?
尉遲恭和程咬金都是當初參加玄武門之變的武將。
而秦瓊和李靖雖然沒有參與,卻選擇了兩不想幫。
找這一群人陪他玩,是想氣死他吧?
李淵冷哼一聲,直接上了馬車。
“你說太上皇不會找我麻煩吧?”尉遲寶林小聲說道。
“放心吧,太上皇寬宏大度,不會和你一般見識的。”林軒安慰道。
李淵看到他們肯定會來氣,
但是也不至於收拾他們。李世民也不可能答應。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我還是打獵去吧。”尉遲寶林說道。
“是啊,你還是自己去吧。”程處默幾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我可是請示了陛下的,你們要是敢跑,可就是抗旨。你們要走就走吧。”林軒淡淡的說道。
“額。”程處默幾人這才知道被林軒給坑了。
“走吧,扎營去。”林軒說道。
等他們營寨弄好以後,林軒帶著他們去見李淵去了。
來到李淵的大營外,尉遲寶林說道:“你們進去吧,我還是在外受著吧。”
“我也不進去了。”程處默說道。
李德獎和秦懷道沒有說話,他們的父親只是中立而已,李淵就算心裡不爽,也不至於拿他們撒氣。
“外面這麽冷,你們可要想清楚。”林軒說道。
尉遲寶林和程處默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凍死也不進去。”
林軒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帶著秦懷道和李德獎來到了大營門口。
林軒對門口的太監說道:“勞煩公公通稟,林軒求見。”
“涇陽縣侯稍等,奴婢這就進去稟報。”太監說了一聲,走了進去。
沒多久,就出來讓林軒進去。
“走吧。”林軒說了一聲,帶頭走了進去。
營帳裡面非常熱鬧,十幾個人正圍著李淵噓寒問暖。
“臣,參見太上皇!”林軒三人躬身行禮。
李淵擺了擺手,說道:“林小子來了,朕給你介紹一下,這些都是麗質的皇叔,也是你的長輩,以後可要多和他們親近親近。 ”
不得不佩服李淵是真的能生,這裡的十幾個兒子都是十幾歲的,宮裡還有一些年紀小的。
林軒聽說,李淵最小的兒子,現在才四五歲。
按照李淵的年紀,也就是說李淵六十歲以後,還生了幾個兒子。
“見過諸位王爺!”林軒躬身一禮。
“子初太見外了。”李元昌笑道。
李淵的兒子陪他聊了一會,才告辭離去。
“林小子,有沒有什麽好玩的東西?”李淵問道。
林軒嘿嘿一笑,說道:“太上皇好玩的肯定有,就是不知道你的錢夠不夠。”
李淵眉頭一挑,說道:“朕錢多的是,把好玩的拿出來吧。”
林軒從懷裡掏出一副撲克,笑道:“太上皇,這個叫撲克,有很多種玩法,我們今天先玩鬥地主。”
說完,林軒把牌打開,先教李淵認牌,然後教他玩法。
……
胡昌成見李元昌回來,連忙問道:“王爺,怎麽樣?”
“本王的那個皇兄根本沒有派人暗中監視父皇,而是直接派人以陪他玩的名義,明著監視。”李元昌哈哈一笑說道。
“那現在怎麽回復他們?”胡昌成問道。
李元昌冷笑道:“你直接實話實說,他們不敢去見父皇的。”
李世民派人監視李淵,那些人怎麽敢去見李淵,不怕李世民懷疑他們麽?
“其他人可能不敢去,但是蕭禹肯定敢去。”胡昌成說道。
李元昌擺了擺手,說道:“那個老匹夫對本王的拉攏一直沒有答應,他要去見就去好了,正好還能轉移李世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