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淡淡的說道:“朕的女兒體質柔弱,普通人去吐蕃多數都會患瘴氣症,更何況是朕的女兒?”
中國南方山林間濕熱環境下因某種原因(如動植物腐敗等)而產生的一種能致病的有毒氣體。由瘴氣引起的疾病被稱為瘴氣病或瘴病。
自漢代開始,人們已經意識到高原反應的存在。但是對其發病原因卻不清楚。
因此把高原反應歸於瘴氣。
李白的蜀道難中寫道: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事實上除了蜀地崎嶇難行,高原反應也是其中一個因素。
吐蕃使者愣住了,他想過李世民會拒絕,還仔細想了應對方案,但是他沒想到李世民會拿吐蕃的高原反應來拒絕。
李世民的意思很簡單,你們那一般人去都受不了,不是我不嫁女兒給你,而是你們那地方不行。
作為吐蕃人,他自然知道根本沒有什麽瘴氣症,只要適應一段時間,習慣了就沒事了。
但是他能這麽說麽?
高原反應是吐蕃的天然屏障,為吐蕃添上了神秘的色彩。
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吐蕃的屏障可就沒有了。
如果不說明,他就沒辦法反駁李世民的話。
這就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吐蕃使者猶豫了良久,覺得相比較娶大唐公主,還是吐蕃的天然屏障重要。
李世民見吐蕃使者沒有說話,微微有些詫異。
他還以為吐蕃使者還會繼續爭取一下呢,已經想好了怎麽去拒絕。
現在看來,完全用不上。
李世民也沒太在意,笑道:“時間不早了,朕已經命人準備好了宴席,各位使者隨朕移步,享受一下大唐的美食。”
“多謝大唐皇帝陛下。”
各國使者和文武大臣,跟著李世民來到了麟德殿。
麟德殿是皇帝舉行宴會、觀看樂舞和宴請外國使節的場所。
此時酒宴已經準備好了。
各國使者和文武大臣在太監的引領下落座。
這次不僅化解了各國使者聯合,還省下許多賞賜,李世民的心情非常好。
宴會開始,李世民頻頻勸酒。
各國的使者昨天還幻想著帶比平常多幾倍的賞賜回去,得到國主的讚賞,加官進爵呢。
然而他們的美夢還沒開始呢,就破碎了,心情可想而知。
盡管心情苦澀,卻不得不堆起笑容應對。
相比較他們,大唐的臣子,就要開心多了。
當大殿響起秦王破陣樂的時候,很多人還下場跳起了舞。
李世民哈哈一笑,放下酒杯,也下場跳了起來。
林軒拍了拍額頭,有些無語。
這簡直是群魔亂舞,不忍直視。
你們玩的這麽野,真的好麽?
這麽多使者在,也不怕丟人。
……
大唐這邊酒宴熱鬧非凡,身處草原的侯君集,心情就沒有那麽美麗了。
想到別人闔家團圓,他卻要在草原風餐露宿,侯君集心中對林軒的恨,又深了幾分。
雖然是魏征告發他的,但是事後侯君集仔細思考過。
其他人都拿了好處,告發他的可能不大。
而林軒不同,兩人不僅之前就有仇,高昌之戰的時候,他還沒有給林軒立功的機會。
兩人可謂是舊恨又添新仇,林軒能不恨他?
因此,侯君集覺得很可能就是林軒玩了一手借刀殺人。
暗中把他在高昌做的事情,告訴魏征,這才導致魏征彈劾他。
“潞國公,本汗就送你到這了,沿路我西突厥的各個部落,本汗都交代過了,潞國公要是有什麽需要,都可以提。”泥熟說道。
侯君集拱手道:“多謝大汗相送,我回到大唐後,一定把大汗的話告訴陛下。”
說完,侯君集在親兵的保護下,駕馬遠去。
“咳咳咳~”
泥熟收回捂著口的手,看到手帕上的血絲,泥熟非常平淡,調轉馬頭,往部落而去。
侯君集一行人和泥熟分開半小時後,侯君集說道:“先停下來。”
侯青有些疑惑的問道:“公爺,怎麽了?”
侯君集說道:“從西突厥回大唐,有沒有不經過薛延陀的路?”
侯青微微一愣,說道:“回公爺,有是有,不過那條路有些崎嶇,並不好走,花費的時間更多。”
“老夫懷疑薛延陀會在老夫回去的路上對老夫動手,我們換另一條路走。”侯君集說道。
侯青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公爺,我們之前在薛延陀,他們都沒動手,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對我們動手吧?”
“我們離開薛延陀的時候,夷男為何派那麽多兵馬保護我們?就是怕我們在薛延陀出事。但是現在不一樣,草原地廣人稀,薛延陀很可能會派一支兵馬埋伏在兩國邊界對老夫動手,到時候把老夫死在西突厥,大唐肯定會對西突厥動兵,薛延陀趁機出兵,完全有機會滅掉西突厥。你覺得這麽好的機會,薛延陀會不利用麽?”侯君集說道。
他開始也不覺得薛延陀和西突厥兩國敢對他動手。
但是離開薛延陀的時候,夷男派一隊兵馬,一直把他們護送到西突厥境內,讓他警惕了起來。
薛延陀既然能防著西突厥派人刺殺他,能想不到殺他嫁禍給西突厥?
侯君集雖然不能肯定薛延陀一定會動手,但是他不想冒險。
“既然如此,西突厥為何不派兵送我們?他們就不怕薛延陀對我們動手,嫁禍給他們?”侯青疑惑道。
侯君集冷笑:“不是他們想不到,而是他們在等著薛延陀對老夫動手呢。等老夫死了,他們的人救下一些親兵,再抓一些活口,到時候不僅能給大唐一個交代,還能讓大唐和薛延陀結仇。”
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但是他覺得他的猜測很可能會發生。
侯青點了點頭,掏出地圖,仔細看了起來。
記好路線,侯君集一行人調轉馬頭,轉換了路線。
……
淵蓋蘇文只是副使,沒有資格朝見,因此一直在鴻臚寺高句麗所住的院子等待。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最後發展成什麽樣,他也不知道。
就在淵蓋蘇文等的快不耐煩的時候,高句麗的正使范明遠,醉態朦朧的被人攙扶著回來了。
一進房間,范明遠自己站了起來,讓隨從下去了。
“怎麽樣?”淵蓋蘇文問道。
范明遠臉色通紅,眼神卻非常清醒,他把大朝會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一群廢物!”淵蓋蘇文罵道。
范正明不解的問道:“公子不是想讓各國和大唐不和麽?大唐的反應不是正合公子的意麽?”
淵蓋蘇文說道:“你懂什麽?羊再恨狼,敢去惹狼麽?大唐這樣做,那些國家對雖然恨大唐,但是讓他們對付大唐,有幾個國家敢的?只有他們在大朝會上給李世民難堪,讓大唐記恨他們,給他們壓力,我們才能趁此機會拉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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