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膏不虧是宮廷秘藥,加上林軒本就傷的不重,現在已經可以正常坐下來了。
但是一聽到玉米,不知道心裡作用還是什麽原因,林軒就感覺屁股有些疼。
難道自己被李世民打出心理陰影來了?
林軒嘴角掛上一抹壞笑,說道:“太子殿下,晉王殿下, 臣帶你們四處逛逛吧。”
李承乾沒有拒絕,他這次來,是有自己的目的的,這麽多人在他也不好開口,想著一會逛起來,看看有沒有機會開口。
李治就更不會拒絕了,本就是年幼好動的時候,早就想出去玩了。
和爹娘說了一下,林軒和李麗質還有林婉兮,領著李承乾和李治,在林家四處逛了起來。
林婉兮和李治兩人走在前面,兩人年紀相仿,都很少有和同齡人相處的經歷,偶爾偷偷看對方一眼,就把頭轉向別處。
李治是因為林婉兮是女孩,他雖然年幼,但是已經懵懵懂懂的知道男女有別了。
雖然他並不懂這個有別,區別在哪裡,但是並不妨礙他刻意和林婉兮保持距離。
而林婉兮顧忌的則是李治的身份,之前林東陽和張清怕她衝撞了李承乾和李治,可以叮囑了好幾遍。
這就導致兩人一起走在前面,卻又保持一段距離,想和對方一起玩,都不知道怎麽開口。
“孤一直聽說涇陽侯府建築風格奇特,今日一見, 果然如此。”李承乾讚歎道。
“太子殿下謬讚了。”林軒笑道。
林家雖然佔地幾十畝,但是有些地方不適合帶李承乾他們去,沒多久就逛的差不多了。
來到花園的涼亭,林軒請李承乾他們進去坐下休息會。
跟隨的侍女,連忙送上茶水。
李承乾抿了一口茶,讚歎道:“剛剛孤飲茶的時候就發現,此茶和之前的味道有些不同,味道更加甘甜醇厚,孤還以為是錯覺,現在看來孤並沒有感覺錯。”
“臣有研製了一種新的製茶法,所以味道和此前有些不同,殿下要是喜歡,臣一會備上一些,等殿下回去的時候帶上。”林軒笑道。
綠茶雖然曬乾也可以喝,但是炒茶才是王道,味道自然不同。
“如此,孤就不客氣了。”李承乾笑道。
林軒送他茶葉,回頭他就有理由給林軒回禮。
一來二去,自然可以拉進兩人的關系。
大人們喝茶聊天,但是小孩卻卻不喜歡喝茶。
林婉兮坐了一會, 就小聲說道:“兄長, 我可以去找大寶和小寶玩麽?”
說實話,熊貓雖然是國寶,但是男人大多也就看一個稀奇,真正非常喜歡的並不多。
但是女人就不一樣了,對那些看起來毛茸茸的,憨態可掬的動物就沒什麽抵抗力了。
林婉兮自從和兩隻大熊貓玩過以後,就喜歡的不得了,基本上每天都會過來。
“去吧。”林軒說道。
林婉兮起身,像模像樣的對李承乾和李治行了一禮,然後就歡天喜地的去找大熊貓玩去了。
“皇姐,大寶小寶是什麽?”坐在李麗質旁邊的李治,見林婉兮離開了,拉了拉李麗質的衣袖小聲問道。
“大寶小寶是兩隻食鐵獸,已經被馴服了。”李麗質說道。
“皇姐,那我可以去找它們玩麽?”李治不知道食鐵獸是什麽,但是見林婉兮去玩了,他也想去看看。
李麗質有些猶豫,兩隻大熊貓雖然被馴服了,但是到底也是熊,李治身份高貴,萬一出什麽事,就不好了,但是看到李治眼中的渴望,實在不忍心拒絕,說道:“去可以,但是要聽我的,不然我就讓人送你回宮,明白麽?”
“嗯。”李治連連點頭。
“太子哥哥,你在這歇著,我帶雉奴去玩一會。”李麗質對李承乾行了一禮說道。
李承乾心中一喜,他一直想著怎麽才能和林軒單獨聊聊,現在李麗質走了,這裡不就剩下他和林軒了麽。
“這次孤就是陪雉奴來的,他玩的開心就好了。”李承乾不動聲色的說道。
等李麗質領著李治離開後,李承乾看了看伺候的侍女都在距離較遠的地方候著,壓低了一些聲音說道:“前幾日子初和諸多夫子大儒比試,贏的勝利,隻可以孤沒能前去,未能瞻仰子初當初的風采。”
要是以前,林軒被人這麽誇,多少會覺得不好意思,畢竟自家知道自家事,要是靠他肚裡那點墨水,隨便找個人他也不一定贏的了。
但是穿越這麽久,他已經習慣了,聞言笑道:“太子殿下過譽了,臣只是僥幸而已。”
“哈哈,你就別自謙了,你的文章和詞孤都聽過了,別的先不說,勾欄瓦舍唱的詞,能被你寫的帶著一絲仙氣,完全扭轉了詞給人的一慣印象,想必等你這首詞傳開以後,肯定有許多人會嘗試寫詞。”李承乾說道。
林軒一怔,李承乾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詞最出現在南朝,隋唐時期已經興起了。
但是為什麽人們一提到詞,想到的便是宋朝呢?
因為最早的詞非常俗,加之唱詞的都是煙花巷柳的伶人,屬於下九流。
所以文人都不屑於去寫,加上上層人士並不認可這種文體,就導致了詞並沒有發展起來。
一直到五代十國,詞受到上層人士的喜歡,才開始發展起來。
加上無數文人墨客,寫出了很多流傳千古的詞,讓人們知道,詞原來也可以寫的大氣磅礴,詞也可以明志,詞不單單只是俗,為詞賦予了新的生命。
但即便在詞非常發達的宋朝,也不是所有詞都能受到認可。
就拿“凡有井水處,皆能歌柳詞”柳永來說,他的詞被廣泛傳唱,每寫一首詞,要不了多久,在大街小巷就能聽到有人傳唱,這一點,即便是蘇軾都比不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柳永的詞寫的非常的‘俗’。
“問君能有許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意境,不會有幾個市井百姓能理解。
而柳永的詞讓上到士大夫,下到市井百姓,都能聽的懂。
正是因為其‘俗’所以才受到追捧。
然而這種‘俗’卻不被上流人士認可,導致柳永一直到暮年才考中科舉。
可以說,宋朝的詞並不是一開始的詞,而是宋朝文人開辟出新的一個流派。
而《清平樂·畫堂晨起》就不是傳統的俗詞,也為天下文人開了一個頭。
難道自己開創了一個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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