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做好準備的程處默和尉遲寶林聽到信號聲,帶著一萬騎兵殺出。
“殺。”
程處默揮舞這馬槊,把一個西突厥的騎兵斬落馬下。
尉遲寶林也不含糊,手中長槍帶走一條條性命。
除了薛仁貴用戟,程處默用馬槊以外,尉遲寶林和秦懷道都是用槍的。
演義中程咬金是用斧頭,而秦瓊用的是一對鍍金熟雙銅鐧。
事實上, 程咬金用的是馬槊,而秦瓊用的是槍。
古代將領大多用的都是長武器,畢竟將領都騎在馬上,要是武器短了,人都打不到。
這段時間尉遲寶林和秦懷道經常找林軒請教槍法,兩人武藝提升了一截。
特別是尉遲寶林, 他老子不用槍,又覺得自己兒子去找別人學武有些丟人,就自己教。
雖然武藝有很多共通之處, 但是不同的武器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尉遲寶林得到林軒系統的教導,這段時間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
西突厥的追兵被突然殺出來的大唐軍隊打的措手不及,一時間死傷無數。
不過到底是遊牧名族,常年爭鬥之下,他們的戰鬥欲望還是非常強的,很快就穩了下來。
不過大唐的將士,不管在武器裝備還是精銳程度都比對方高,加上又是以逸待勞,西突厥的反擊並沒有給程處默他們帶來多少死傷。
林軒一直在關注著戰場,等看到薛延陀已經撤離,連忙叫劉大釋放信號。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有些意猶未盡,但是卻不敢違抗命令,殺退了西突厥的兵馬後,連忙帶領部隊撤退。
西突厥的人自然不願意,但是他們先是和薛延陀交戰將近半日,又和大唐的士兵交戰,戰馬的體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根本追不上,只能看這程處默等人越追越遠。
泥熟得知大唐的騎兵突然加入戰場,導致沒能咬住薛延陀,臉色潮紅,心鬱難平之下,直接被氣吐血了。
“大汗!”其勞巴特爾一驚,連忙扶住了泥熟。
泥熟用吃人的目光看著其勞巴特爾,好似在問,這就是你說的大唐兵馬只是來做做樣子,不會插手?
不過泥熟早就有病在身,一直靠著一統草原的執念才堅挺下來,現在被氣的吐血,終於頂不住了,隻留下一聲退兵,就暈了過去。
其勞巴特爾一邊通知退兵,一邊和泥熟的護衛護著泥熟撤回了大營。
林軒並不知道泥熟被氣吐血已經暈了過去,見西突厥沒有繼續追擊,雖然有些疑惑,卻也以為西突厥人困馬乏無力追擊, 帶著薛仁貴等人回合程處默, 回到了薛延陀王城。
夷男親自在城門口迎接林軒,一見林軒到來,連忙感激道:“多謝大總管的援助。”
林軒一臉沉痛的說道:“客氣的話不用說了,只希望大汗答應我的東西不要忘了。”
一萬人阻攔幾萬人的追兵,雖然沒有交戰多久,但是還是損失了不少。
事後清點,隻回來八千多人,剩下的人自然是戰死了,即便有沒死的,也回不來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戰死的連屍體都沒有。
漢人講究落葉歸根,中原王朝打仗,在停戰的時候,都會相互派兵收攏自己士卒的屍體,雙方都默契的不會攻擊。
一來死者為大,即便當權者不在意那些士卒的死活,也要做做樣子。
二來是怕屍體腐爛,引發瘟疫。
但是在草原就沒有那麽多的講究了,西突厥也不可能讓他派人去收斂屍體。
一千多人就這麽葬身草原,林軒心裡非常難受,也沒有心思和夷男客套。
面對林軒如此不客氣的話,夷男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不過現在他還要依仗大唐,只能忍著怒氣說道:“大總管放心,答應給大總管的五千馬匹,最多明日就會送到大總管的軍營。”
“既然如此,我就先帶大軍回營休整了。”林軒說完,策馬直接進城。
程處默等人看都沒看夷男一眼,跟在林軒後面進了城。
夷男鼻子都氣歪了,這到底是他薛延陀的王庭還是大唐的城池?
林軒回到軍營,讓軍醫為受傷的將士治療。
來的時候,他就從孫思邈那要了一些人。
這些人醫術或許不高明,但是處理外傷還是會的。
林軒之前還教了他們包裹的紗布,需要用開水煮過晾乾以後才能用,而傷口需要用烈酒清洗才能上藥。
沒多久,軍營就響起了慘叫聲。
林軒本就難受,聽到這些慘叫聲,心裡愈發難過。
交代程處默他們好好犒勞將士,就回到了營帳,吩咐劉大不許任何人打擾,林軒一個人進入了營帳。
今天他看全程觀看了西突厥和薛延陀的戰爭,雖然非常血腥,讓他非常不適應,他卻沒有感到難過。
按理說,林軒是後世穿越來的,用後世的眼光來看,不管是漢人還是突厥人,都是華夏民族。
但是了解過突厥人對漢族百姓做的那些事情,林軒是在是無法把他們當成同一個民族。
突厥對漢人造成的傷害,並不比後世小鬼子做的惡差。
奸yin擄掠,屠城什麽的都是家常便飯。
小鬼子入侵才多少年?
而異族對漢家百姓的危害卻持續幾千年。
今天戰死的一千多人,林軒並不知道他們的名字,有些可能他見過卻不記得,但是不妨礙林軒為他們的死而感到難過。
文臣武將不管是忠是奸大多都可以青史留名,甚至只要不是戰亂的時候,大多數縣令都能在後世查到其名字,但是那些普通士卒,有誰知道他們的名字?
他們非常樸實,沒有什麽遠大的理想,什麽保家衛國離他們都有些遠,他們只是為了填飽肚子。
然而他們卻用生命,坐著不平凡的事情。
大唐的安定有他們的功勞,但是卻沒人記得他們。
……
同娥設聽到撤兵的號角聲,雖然非常疑惑,卻不得不撤兵。
等他帶兵回來, 卻被告知泥熟已經回大營去了。
同娥設眉頭微皺,就算要撤兵,也應該等各個部落首領歸來一起回去,泥熟怎麽就自己回去了?
就在這時,同娥設的一個心腹上前,小聲說道:“首領,聽說大汗吐血暈倒了。”
同娥設瞳孔一縮:“你說的是真的?”
“又很多人看到了,具體如何卻不得而知。”心腹說道。
同娥設露出一絲喜色,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加上他之前就察覺到泥熟身體出了問題,現在看來,泥熟應該是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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