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果然不出林軒預料,派人給林軒送來了請柬。
他要想對李承乾不利,就不可能隻邀請和他關系好的。
如果他單單邀請自己一系的人,李承乾要是出事,傻子都會懷疑他。
只有廣邀長安勳爵子弟,才能顯示自己問心無愧。
到時候李承乾在那麽多人面前出現‘意外’,才不會讓人懷疑他。
正當林軒準備去學院繼續教書去,下人來報,程處默幾人來了。
林軒迎出去一看,好家夥,程處默、程處亮、李德獎、秦懷道、尉遲寶林幾個一個不少,就連薛仁貴都來了。
“我說你們幾個連兵都不練了麽?”林軒有些奇怪的說道。
“嘿嘿,我們過來是有件事找你幫忙。”程處默嘿嘿一笑說道。
“進來說吧。”
集體找他幫忙,還真稀奇。
來到林家大廳,林軒讓下人送來茶水,說道:“說吧,到底什麽事,讓你們一起過來。”
尉遲寶林端起茶美美的喝了一口,說道:“還是子初的茶葉好喝,之前那什麽煮茶跟刷鍋水一樣,我一直喝不慣。”
“這話你敢當你爹面前說?”程處默笑道。
尉遲恭參軍之前只是一個鐵匠,出身比程咬金還低。
程咬金雖說是土匪出身,但是家道中落之前,程家好歹也算一個小世家。
尉遲恭封爵之前一直討厭喝茶,封爵後為了不被人說是大老粗,開始附庸風雅的學起了煮茶。
煮茶的步驟非常繁雜,尉遲恭哪有那個耐心,最後學了一個四不象。
但是尉遲恭自我感覺良好,家裡來客就自己動手煮茶招待客人,但是他煮的那個茶,誰喝誰知道。
房玄齡杜如晦等文臣說話含蓄,難喝也不好意思直說,程咬金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
第一次喝尉遲恭煮的茶,當場就吐掉了,直言刷鍋水都比尉遲恭煮的茶好喝。
從此以後,尉遲恭再也不煮茶了,而刷鍋水就成了尉遲恭的禁忌。
除了程咬金他們那群身份相當的敢在他面前提刷鍋水三字,其他人誰提他和誰急。
尉遲寶林要是敢在尉遲恭面前提刷鍋水,一頓揍肯定是跑不了的。
這件事情,其他人都知道,聞言紛紛笑了起來。
尉遲寶林絲毫不惱,被笑話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
“子初,我家茶葉不多了,一會給我拿點。”尉遲寶林說道。
“還有我。”程處默毫不客氣的說道。
李德獎說道:“子初,你師傅可是我爹娘的結拜兄弟,咱們的關系可要比其他人更親才是,我那一份可不能少。”
林軒有些無語的說道:“你們來不會就為了茶葉吧?”
“當然不是了。”程處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子初,我們是想問問你,你那個梳妝台還有沒有?”
“梳妝台?”林軒一愣,問道:“你們要那玩意幹什麽?”
“這不是家裡給定了一門親事麽,年底就要下聘,梳妝台可是稀罕物,送過去也有面子不是。”程處默說道。
梳妝台對女人可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林軒當初隻送了幾家關系要好的,長安王公貴族非常多,許多人耐不住家裡女人的哀求,拐彎抹角的通過各種關系,找林軒要梳妝台。
能拒絕的,都被林軒拒絕了,實在拒絕不了的,林軒只能送一面鏡子。
至於梳妝台那樣的大鏡子,想都別想。
林軒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都是為了梳妝台來的?”
其余人都點了點頭,只有薛仁貴臉色漲紅,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薛老夫人讓他年底告假會龍門縣,給柳家下聘禮,但是薛仁貴真的沒有找林軒要梳妝台的意思。
只不過程處默幾人非要拉著他過來,根本拒絕不了。
“我說,難不成你們都定親了?”林軒沒好氣的說道。
“除了德獎,我們都定親了。”程處默攤了攤手說道。
什麽時候定親都可以組隊的麽?
林軒看向李德獎,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沒定親,來摻和什麽?”
“我是為我嫂子來的。之前她就和我說了好幾次了,我知道你沒有,就一直沒找你,反正你現在也要做,也不差這一個。”李德獎說道。
“我答應了麽?”林軒有些無語的說道。
做鏡子可是有不小的危險性,如果可以,林軒真不打算在做了。
“子初,我們成親,你肯定要送禮的,梳妝台就當你的禮物了。這可是關系到我們終生大事,你一定要幫幫忙。”程處默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林軒翻了翻白眼,說的好像沒有梳妝台你們就成不了親一樣。
“你們成親的禮物,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林軒說道。
“準備好了?是什麽?”程處默問道。
林軒起身說道:“正好你們來了,倒是省的我去挨家送了。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看看。”
林軒領著幾人來到一件倉庫,下人打開倉庫門,幾人走了進去。
“這些就是給你們的禮物,一人十床,走的時候,自己帶回去吧。”林軒說道。
“這是什麽?”尉遲寶林好奇的用手捏了捏。
林軒說道:“你們還記得從高昌帶回來的白疊子麽?這些都是用白疊子做的。”
“確實像你說的非常柔軟,真的有你說的哪種保暖效果?”程處默驚奇的說道。
“放心,比我說的隻好不差。這些都是給你們準備的,外面用的都是上好的紅色蜀緞。至於各位伯伯的,現在還在做,回頭我會叫人送過去的。”林軒說道。
“我說子初,你太不厚道了,這些白疊子當初可是我們帶隊采摘的,有我們一份功勞在裡面, 你拿這個送我們做新婚禮物,好像不太合適吧?”程處默不樂意的說道。
尉遲寶林附和道:“是啊,確實不合適。”
他們倒不是不喜歡棉被,只是也想要梳妝台罷了。
“行了,我怕你們了,回頭我叫人給你們做還不行麽?記住,隻此一次。”林軒翻了翻白眼說道。
“我就知道子初最夠兄弟了,走,今天我請客,不醉不歸!”程處默笑道。
“算了吧,都到我這來了,就在這吃吧。”
林軒可不願意跟他們出去吃,誰知道他們會帶他去哪。
程處默幾人現在也沒有去青樓的意思,畢竟剛剛確定親事,還是老實點為妙。
對於林軒的提議,他們沒有拒絕。
林軒吩咐下人去準備午膳,看向薛仁貴問道:“軍隊訓練的怎麽樣了?”
“回侯爺,已經可堪一戰了。”薛仁貴說道。
“仁貴就這點不好,說話太保守了,什麽可堪一戰,完全是精銳中的精銳。”尉遲寶林不讚同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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