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全是個孤兒,機緣巧合之下跟人學了一些武藝,後來混跡綠林。
張道全很有天賦,雖然沒有名師指導,但是在綠林中,把武藝磨練的非常不錯。
隋末天下大亂,許多綠林中人,為了博一份前程,都嫁入了各地義軍。
張道全也沒有例外,加入了王世充的起義軍中。
憑借著武力,張道全也立了不少功勞,後來單雄信投靠王世充以後,他還在王世充手底下當過副將。
王世充敗亡後,張道全逃了出去,後來害怕大唐追究,張道全就帶著徒弟和妻兒藏到了這裡。
讓張道全想不通的是,林軒到底怎麽知道他在這的?
他自問藏的很好,不然這麽多年沒有被人找到。
事實上,張道全早就被找到了。
大唐統一天下以後,對之前那些爭奪天下的殘留勢力,花了很大的力氣調查。
那些直系親屬被找到,全部暗中處理掉以外,像張道全這樣的人,監視了一段時間,見他們老老實實的,都沒有動他們。
並不是李淵多麽仁慈,大唐建立的過程中兼並了那麽多勢力,收降了很多其他勢力的人,如果清算的太狠,擔心引起恐慌。
李世民繼位以後,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加上他們都老實,也沒有對他們動手的打算。
這些事情雖然算不上秘密,但是隱居起來的張道全是不可能知道的,他還以為自己隱藏的非常隱秘呢。
張道全現在非常猶豫,他已經習慣了這裡的日子,但是他的兒子正年輕,對外面非常渴望。
而且張佑大了,別的不說,一直在這,找媳婦都是個問題。
“師傅!”張大勇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張道全回過神來,說道:“進來吧!”
張大勇走了進來,說道:“師傅,已經安頓好了。”
張道全點了點頭,問道:“佑兒呢?”
“小師弟在和那個林平聊天呢,師傅知道的,小師弟一直對外面的世界非常好奇。”張大勇說道。
“是啊,他一直想出去呢。”張道全喃喃道。
張佑四歲就跟他來到了這裡,已經十二年了。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張佑對外面越發渴望了。
“大勇,你已經知道此人的目的了。你覺得應該怎麽做?”張道全問道。
當初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張大勇的父母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就死了。
張大勇為了活命,只能進入軍隊。
張大勇運氣不錯,碰到了張道全。
張道全感覺張大勇的身世和他差不多,就收了他做徒弟。
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張道全早就把他當成了兒子。
張大勇一愣,說道:“我聽師傅的。”
張道全說道:“你去打點獵物,晚上好好招待他,老夫再想想。”
張大勇雖然這樣說,但是張道全還是看到他眼中的渴望。
畢竟是年輕人,對外面的生活不像他經歷了這麽多,對於很多東西早就看淡了。
張道全已經心動了,只不過還是有些猶豫,他不確定林軒的身份到底能不能遮掩住他們的過去。
晚上,張大勇把打回來的兔子和野雞烤好,在張道全的示意下,把林平請了過來。
“見過張先生!”林平拱手一禮。
張道全擺了擺手,說道:“老夫山野之人,不講究那麽多,坐吧。”
林平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林大哥,秋天的兔子和野雞長的正肥,好吃著呢,你快嘗嘗!”張佑笑道。
林平比張佑大不了幾歲,但是見識可不是張佑可比的。
一下午時間,張佑就被林平征服了。
張道全搖了搖頭,對他們來說是好東西,但是對林平這種勳爵府上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麽。
他可是知道,那些勳爵府上的下人,吃的可比一些富戶家都好。
“這是老夫自己釀造的酒,味道還不錯,你嘗嘗看。”張道全說道。
對自己釀造的酒,張道全還是有些自得的。
以前跟在單雄信後面,也喝過不少好酒,他自信自己釀的酒不比那些好酒差。
林平沒有客氣端起酒喝了一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得風輕雲淡。
神仙醉他都喝過不少,這酒雖然不錯,但是比神仙醉還是要差的多。
張道全只是感歎林平不愧是侯府出來的,就是見過世面。
“不知林小友說的侯爺,封號是什麽?”張道全問道。
林平有些自豪的說道:“我家侯爺封號涇陽縣侯。”
涇陽縣侯?
張道全眉頭微皺,他能肯定不是大唐開國的時候封的。
“不知涇陽縣後因何功勞得以封侯的?”張道全問道。
如果這個所謂的涇陽縣侯,只是因為戰場運氣好立了功勞,得以封侯,那麽他根本不會考慮。
招攬聽著好聽,其實就是找他當家臣。
張道全自問有些能力,就是要投靠,也要投靠一個有能力的人。
林平帶著自豪,把林軒封爵的過程說了一遍。
一個商賈子弟,成為侯爵,還被尚公主,林軒可謂是整個林家的驕傲。
“你說涇陽縣侯才十五歲?”張道全吃驚的看著林平。
十五歲的侯爵稀奇麽?
根本不稀奇,但這有個前提,靠自己立功封侯爵的就有些稀奇了。
霍去病十七歲封侯,就已經是少有的了。
而涇陽縣侯呢,今年才十五歲,按照林平所說,封爵的時候,也就十四歲。
相比較爵位,未來駙馬這個身份讓張道全更加有安全感。
如果投靠這樣的人,那麽他們的過去,應該沒有人會再追究。
“老夫願意去長安見見涇陽縣侯!”張道全已經決定答應了。
林平大喜,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張先生此言當真?”
張道全點了點頭,說道:“當真!”
“爹,太好了!”張佑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那可是長安啊!
對張佑來說,別說長安了,就是一般的小縣城他都沒有去過。
張大勇雖然高興,卻沒有像張佑那麽激動。
畢竟他十幾歲才進的山,偶然也會出去購買物資,對外面並不陌生。
“不知張先生何事可以動身?”林平問道。
張道全說道:“老夫幾人身無長物,隨時可以動身。林總管決定就好。”
現在他已經知道林平是林軒院裡的總管,自然要和他搞好關系。
林平說道:“不好意思,我還要去邀請其他人。我這有一些錢財,張先生可以帶著家人直接去長安見我家侯爺。”
張道全問道:“不知方不方便告訴老夫,還需要邀請哪些人?”
林平有些猶豫, 他不確定要不要告訴張道全。
張道全見林平猶豫,說道:“林總管不要多想,老夫自問在綠林中認識一些人。如果有老夫認識的,老夫可以幫忙。”
說實話,要不是考慮自家徒弟和兒子,他根本不會聽林平說什麽。
想必他去招攬其他人效果也不會大。
自己現在投靠了林軒,如果能幫忙多拉攏一些人,對他的地位會提高很多。
林平眼睛一亮,如果有張道全的幫忙,那此行就簡單多了。
林平連忙把那些貼身藏好的信掏了出來。
“張先生,你看看。”林平說道。
信上面都有名字,林平並不擔心張道全知道裡面的內容。
張道全接過,一封一封的看了起來。
“老夫認識四個,其他的只是聽過名字,從未見過。”張道全說道。
林平大喜,問道:“那就勞煩張先生跟我跑一趟了。”
“應該的!”張道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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