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宮凌陽終於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的蛻變。一身氣質也變得成熟起來。
從剛下山的懵懂青年,變成了一個片葉不沾身的花叢老手。
吳堅對嶽西山說道:“大哥,宮賢侄他已經能夠做到心如止水了。訓練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嶽西山點頭說道:“可以了。讓他好好休息幾日,恢復一下精氣神。”
吳堅點頭說道:“我明白。大哥,你如此訓練弟子,可你自身為何不要那些姑娘陪你睡呢?”
嶽西山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要攀登武學的巔峰,當然要一直保持童子之身了。”
“啊?”
吳堅被嶽西山的解釋給弄懵了,原來看似花叢老手的大哥,居然還是個童子雞?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大哥,你不是也讚同走腎不走心嗎?為何自己不試試呢?雨蝶姑娘可是找我說過好多次了。”
嶽西山懶得解釋,只是搖頭道:“我和你們不一樣。”
吳堅意味深長的盯著嶽西山的下面看了一眼,說道:“我懂了。大哥,您放心,我不會歧視您的。您永遠是我大哥。”
嶽西山怒道:“滾。老子是正常男人,不是太監。”
吳堅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說道:“那我懂了,大哥您放心,我會給您找一個眉清目秀的弟子的。”
嶽西山一掌將他打飛,呵斥道:“你真是太放肆了。”
吳堅揉著胸口,站起來說道:“不要男的就不要嘛,打我幹嘛,至於嗎。”
嶽西山苦笑不得,說道:“我是華山掌門。一言一行豈能和你們一樣。”
吳堅點頭說道:“我就說嘛。大哥,您放心,以後我會給您找一個配得上您身份的大家閨秀的。”
嶽西山揉了揉眉心,說道:“你去將凌陽喊來見我吧。”
……
三日後,嶽西山和宮凌陽兩人來到了令狐衝的山莊附近,並在隱蔽的大陸旁停了下來。
嶽西山指著遠處緩慢走來的人群,說道:“知道該怎麽辦了嗎?”
宮凌陽點頭道:“弟子知道。”
嶽西山說道:“那就去吧。”
宮凌陽將胸口的黑巾拉起,蒙住了半張臉,說道:“弟子去也。”
看到宮凌陽埋伏到位之後,嶽西山就轉身離開了。
之後,他就來到了西湖上的一艘漁船上。吳堅已經在船上等候多時了。
見嶽西山回來,吳堅忙問道:“大哥,讓宮賢侄做那打草驚蛇的舉動,是否合適?他的功力尚淺,輕功也不如我,為何讓他去做那危險的事情?”
嶽西山道:“因為他是華山弟子。”
吳堅聞言,當即明白了嶽西山的意思,然後就問道:“大哥,那接下來,咱們就按照情報,一一上門滅敵嗎?”
嶽西山道:“敵人要殺,但不能全滅。要不然,他們失去了高端武力,如何幫我做事。”
吳堅不解的問道:“大哥,就算他們幫您搞亂了江湖,可你也得不到好處啊?為何要讓他們搞亂江湖?”
嶽西山第一次說出了心中的打算,道:“我要整個江湖。”
吳堅絲毫沒有感覺震驚,說道:“可是一統江湖,以你們華山派的那點人手和實力,遠遠達不到統治江湖的門檻啊?”
嶽西山反道:“為什麽要讓華山派統治江湖?”
吳堅不解道:“可是不是你們華山派統治江湖,那還有什麽意義呢?”
嶽西山笑道:“統治江湖的方式有很多。
可不是只有日月神教那條路可走。想想我五嶽劍派是如何成立的?” 吳堅說道:“大哥,你想當武林盟主?”
嶽西山道:“不行嗎?”
吳堅道:“當然可以了。可是,江湖上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出現過武林盟主這個名號了啊?”
嶽西山說道:“曾經出現過,現在也一定能夠再現。”
吳堅道:“不可能吧,現在又不是亂世,也沒有外族入侵,如何團結整個江湖呢?”
嶽西山笑道:“二弟啊,你還是太天真了。沒有敵人難道我不會塑造一個強大的敵人嗎?”
吳堅道:“可是憑空塑造出來的敵人,大家是不會相信的。”
嶽西山悠悠道:“那到未必。說不定就有這麽一個強大的勢力,正在暗中潛伏呢。好似那水中的惡龍一般,等待時機,一舉吞噬整個天下。”
雖然吳堅覺得嶽西山的想法不靠譜,可是聽他的語氣又覺得,可能真的存在這麽一個暗中潛伏的大勢力。
一時間他也分辨不出真假了。
之後,吳堅問道:“大哥,那您讓魔教弟子搞亂江湖是為了什麽?”
嶽西山道:“名望和友誼。 ”
吳堅瞬間明白了嶽西山的打算。
有爭鬥就有廝殺,有廝殺就有死傷,可是如果嶽西山能夠拯救那些必死之人,那麽就會收獲他們的友誼。
江湖越亂,他收獲的友誼就越多。
都知道華山派和魔教是死敵,也就不會覺得他救人是別有所圖了。
只要堅持三年五載的行俠仗義。
華山派和嶽西山在江湖正道上的名望,肯定會一舉超過少林和武當,成為眾人下意識中認可的大俠。
一旦有可以覆滅整個江湖的勢力出現,那麽聯合起來推舉盟主的時候,嶽西山就會成為眾望所歸的那個人。
細思之深沉,謀劃之龐大,不得不讓吳堅佩服,自家大哥的魄力。同時也對京師朝中的進士們產生了濃重的興趣。
自家大哥就是跟著他們讀了大半年時間的書,整個人的眼光和思考問題的層次就徹底的脫離的江湖武人的局限。
他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己,當時他們分手的時候,自家大哥絕對想不出這種方式。只有那些站在眾生頭頂的接近權利巔峰的人物,才能將整個天下玩弄於鼓掌之間。絲毫不在意升鬥小民的想法,就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吳堅已經下定決心,等這次行動結束了以後,也找個正經的讀書人拜師學藝。
讀書人的眼界就是不一樣。
……
就在他們等候的時候,宮凌陽發動了突襲。雖然沒有殺人,但也將一個魔教長老重傷。而且重傷之人,正是和任盈盈他們關系匪淺的童長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