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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系的娛樂圈》二 我想當明星
  天蒙蒙亮。

  早餐店已經開始開門。

  包子豆漿準備就緒。

  夏星雲站在車站邊上,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起這麽早了。

  身為一名畫師。

  不是在熬夜,就是在熬夜的路上。

  就算休息,也要睡到日上三竿。

  早起?

  怕不是在做夢。

  可誰讓夏星雲有了系統呢。

  之前早起,夏星雲理所當然的瞅了一眼系統面板。

  嗯,就像他想的那樣,熵值果然恢復了不少,由原來的70,變成了81。

  雖然還沒一開始的高,但起碼這證明,只要好好睡上一覺,熵值恢復毫無問題。

  然後就是【憎惡值】由原來的09,變成10。

  其它數據毫無動靜。

  即便如此,夏星雲也不免心慌慌。

  如果說熵值的恢復是正常的,那麽憎惡值的增加也是正常的嗎?

  也不知他的緊張情緒觸動了系統哪裡,結果又彈出一個消息。

  【-10信仰抵扣1憎惡?】

  【是】【否】

  夏星雲緊張的心頓時就安穩了。

  扣除十點信仰,可以抵扣一點憎惡?

  看來憎惡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需要信仰來扣除。

  但問題是。

  夏星雲此時就只有11點信仰值。

  而憎惡值沒準每天都會自然增長。

  不想方設法獲得信仰值,等憎惡值升到一定程度,沒準夏星雲就可以和邪神喝下午茶了。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該死的克系-系統!

  這樣的結果,夏星雲是萬萬不想的。

  本想好好休息一陣子的夏星雲,立刻就動了起來。

  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即使夏星雲困得睜不開眼,但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狠心洗了一個冷水澡。

  然後查了查信息,就屁顛屁顛的出門了。

  在當今這個社會,要想獲得信仰,最好的方法肯定不是去布教,而是去當明星。

  今天是《歡樂酒吧》在景寧市海選的最後一天。

  夏星雲打算去嘗試一下。

  如果不行,那就只能先試試短視頻了。

  從成本上面來說,短視頻肯定是最低的,來錢也是最快的。

  可要從信仰的角度來說,一百條短視頻,或許都比不上一名實力唱將唱一首歌。

  短視頻一笑而過,一首歌卻能讓人心心念念。

  所以,信仰肯定也是分檔次的。

  夏星雲無法知道,能夠觸動系統的信仰得是什麽樣。

  反正短視頻、網紅,信仰的質量肯定最低。

  先去嘗試當一名歌手,總沒錯。

  市三環創意產業園。

  夏星雲剛下車,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頭。

  裡三層外三層,人山人海。

  他眼角抽了抽,卻還是忍住掉頭就走的衝動,乖乖走向報名點。

  等報好名,然後再站到隊伍長龍的末端。

  這個時候的夏星雲才有心思想想,待會該唱什麽歌。

  換了一個世界,肯定少了很多歌,又多了很多歌。

  如果夏星雲想要一炮而紅,抄歌才是正途。

  但他稍微想了一下,就將其否決。

  信仰值這玩意太玄乎。

  一上來還是穩妥一點好。

  大不了以後自己弄個筆名給自己寫歌,然後所有收入統統捐出。

  嗯,反正他隻想要信仰值,別的統統不需要。

  戴上耳機,夏星雲掃了掃手機中的歌曲。

  會唱的三三兩兩,聽過能哼哼的十幾首,覺得好聽完全不會的一大把。

  夏星雲“……”

  突然覺得當歌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事關小命,無論怎麽樣,他也得硬著頭皮上了。

  本想隨隨便便選一首歌算了。

  但名為《Siempre Me Quedará(永存我心)》的歌曲突然從眼前劃過。

  夏星雲愣了一下,然後就是遲疑。

  這首歌無疑是很好的一首歌,可歌卻是女生唱的。

  而且還是西班牙語。

  夏星雲對西班牙語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但這歌他倒是挺熟,前段時間一直循環聽來著。

  要跟著哼哼兩句,倒也沒什麽問題。

  可要拿來唱……emmm……這有點強人所難。

  除非……

  夏星雲將手放入褲子口袋。

  手指捏住口袋中一粒微硬的物體——【遺留物:嬰孩的笑聲☆】

  微一用力,晶體破碎,像是一股冷流進他的手指。

  他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迅速的戴上耳機,點開音樂,單曲循環。

  一遍。

  他大致能將歌曲記住。

  兩遍。

  他能跟著歌哼唱。

  三遍。

  即使不懂西班牙語,他也能唱得大差不差。

  四遍…五遍…六遍……

  時間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流逝。

  在極端專注的狀態中,夏星雲順著人潮,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即便有人與他打招呼,他也視而不見。

  參與海選的記者,很快就注意到了這名與眾不同的小哥哥。

  他是那麽的專注,專注到近乎深情,仿佛世界已經只剩那一首他在聽的歌。

  他的表情是那麽的愉悅,像是在享受,又像是被感動。

  那跌宕起伏的情緒,即使他沒太多的表情,卻也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

  鏡頭中,人潮人海仿佛都淡卻。

  只剩下那名男生戴著耳機,看著手機,垂目淺吟。

  喬盛娜也算是一名老娛記了。

  可這種奇妙的場景,即使是她,也不曾多見。

  恍惚中仿佛在那排隊的不是一名素人,而是等待登上盛大舞台的歌王。

  她本想上前采訪,卻又不忍打斷那名素人如此奇妙而又專注的狀態。

  轉身面對鏡頭,她近乎不由自主的壓低聲音,“今天是海選的最後一天。”

  “有人說大神往往在最後時刻才會出現。”

  “究竟是不是這樣,我不知道。”

  “但是此時,我心中充滿了好奇。”

  “我想觀眾,也會如此。”

  然後鏡頭切換,喬盛娜轉頭再看了一眼夏星雲,輕歎一聲後,走向別處。

  這說到底,終究只是一場海選,即使喬盛娜再看好某人,也不可能將鏡頭全給。

  能給個近景特寫,就算不錯了。

  夏星雲對此一無所知。

  一遍又一遍的聽歌,沒有枯燥,反而有種難以形容的愉悅。

  心情隨著歌聲上下起伏,一同悲傷一同快樂,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內心的深處往外蔓延。

  他就像是一名旁觀者,順著歌聲,以極為沉浸的方式,看了別人的一段故事。

  等到他從這種奇妙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不知不覺就站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再等一個人,下一個就輪到他。

  夏星雲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號碼牌,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夢中看到的風景,悲傷而又溫暖。

  猶如離別時母親在額頭的淺吻,又像是烏雲散開,雲間垂落的幾縷陽光。

  一種莫名的酸澀,從心底湧了上來。

  原本沒什麽表情的他,雙眼中頓時含住了淚光。

  平心而論,夏星雲長得還算可以。

  身高一七八,皮膚暖白,相貌俊朗。

  與時下流行的小鮮肉有很大的不同,沒那麽秀氣俊美,卻多了幾分男孩氣質。

  本就算好看,此時雙目含光,卻又面無表情,倒是有幾分看似無情,又似多情的韻味。

  以至於打算喊號的那位小姐姐愣了一下。

  光速拿出手機,懟著夏星雲就是一陣猛拍。

  夏星雲這才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向對著他亂拍的小姐姐。

  小姐姐有些不好意思的捂嘴,臉頰飛紅,手上卻不慢,又哢嚓一下,這才收起手機。

  然後輕咳一聲,“下一位,ZH6528。”

  夏星雲嘴角抽了抽,他這是被偷拍了?

  想他萬年單身狗居然也會有被女生偷拍的一天?

  心中複雜,有種想要吐槽,卻又不知從何吐起的微妙感。

  他咳了一聲,“到。”

  小姐姐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嗯,到你了,進去吧。”

  夏星雲應了一聲,向內走去。

  剛剛走過,就被人在臀部拍了一下。

  夏星雲猛然回頭,就看到小姐姐比了一個剪刀手,一臉無害的說道,“要加油哦。”

  夏星雲“……”

  他剛才是被吃豆腐了吧?對吧?是吧?

  心情複雜的從通道走過。

  那種臨場的緊張感近乎沒有。

  等走過通道,視線開闊,夏星雲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舞台上。

  舞台不大,正中放著一個落地麥克風,下面環繞的座位也不算多。

  正對舞台,放著一張長桌,三名海選評委老師正坐在桌子的後面。

  三名老師,兩女一男,夏星雲來之前一個都不認識。

  好在夏星雲來的過程有所準備,查了資料,雖然還是很眼生,勉強還能叫出名字。

  “長生老師好,朱敏老師好,錢濤老師好。”

  夏星雲鞠躬問號,做足樣子。

  那三名老師,應了一聲,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表情都有些僵,似是打不起精神。

  不過想想倒也不奇怪。

  來海選的人這麽多,稀奇古怪什麽人都有。

  換成誰在這待一天,保證都會精神萎靡。

  能強打精神與夏星雲打個招呼,就算很不錯了。

  “好吧,我聽了快一天的噪音了,我有點想快點結束,所以你就別自我介紹了,先唱吧。”

  夏星雲正要說話,卻見錢濤老師揮了揮手,用乾啞的聲音說道。

  十足的不耐煩。

  朱敏老師對著夏星雲歉意的笑笑,“確實,這一天當真有些難熬,錢濤老師大概是受不住了,還請見諒啊小夥子。”

  “哎,別說錢濤他受不住,我也受不住啊,這一天天來的都是什麽妖魔鬼怪啊。”長生老師在邊上默默的吐了一個槽。

  夏星雲憋了一肚子的自我介紹,就這麽又咽了回去。

  他握拳抵口輕咳了一聲,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笑,然後走到麥克風的邊上。

  雙手搭在麥克風上,微微閉目。

  一種奇妙的感覺,從他做出這個姿勢的同時,擴散開來。

  那是夏日午後的寧靜,也是平靜的大海邊吹拂起的淺淡微風。

  讓人不由自主的就開始放松。

  本來明顯困倦,毫不在意的三位老師,頓時就抬起了頭。

  錢濤老師推了推眼鏡,表情有些詫異,更多的還是驚喜。

  朱敏老師與長生老師對視一眼,具都微微點頭,似有期待。

  然後他們就聽到一聲淺吟——

  【Cómo decir que me parte en mil /該怎麽說呢,自己被撕裂拆分的(感受)】

  【las esquinitas de mis huesos /甚至都能看到那骨骼的形狀】

  【que han caído los esquemas de mi vida /我的人生藍圖就此泯滅】

  【ahora que todo era perfecto /曾經的一切是那麽美好】

  【Y algo más que eso /在你面前】

  【Me sorbiste el seso /我經常不知所措】

  【Y me desciende el peso /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De este cuerpecito mío /關於我那小小的身體】

  【Que se ha convertido en río /它已變成河流流走】

  【De este cuerpecito mío /關於我那小小的身體】

  【Que se ha convertido en río /它已變成河流流走】

  聲音沙啞、輕柔,帶著幾分悲傷。

  初聽時,仿佛細細密密的沙礫在風中滾過,沙沙作響。

  空曠的世界中,微雨朦朧。

  淺淺的悲傷在雨水中劃過,若有若無。

  細聽時,那沙沙的聲音又似乎變成了一波波的浪潮。

  泛著白沫,湧向岸邊,打濕了人心。

  悲傷卻又無影無蹤,只剩一股難以言說的冰涼。

  那應該是痛吧。

  似是悲傷到了極致,再也哭不出來的痛。

  錢濤怔了怔,他十分的意外。

  這一段只是說唱,歌還沒唱出來,情緒的渲染就已經到位了。

  他甚至有種並不是在聽海選,而是在參加歌友會的錯覺。

  嗯…是只有說唱這一段極具驚豔,還是接下來的演唱也能一如既往?

  他動了動,坐直了身子,傾耳聆聽。

  夏星雲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

  翻騰的情緒也不知從何而來,在他的身體中翻湧觸動,隨時隨地都要爆發。

  疼痛、悲傷、絕望……各種情緒翻滾著攪動著,投入他的心靈。

  他剛剛唱得怎麽樣,他根本顧不上了。

  他隻想蹲下來,大哭一場,發泄這股莫名其妙的情緒。

  就在他即將失控的瞬間。

  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笑聲——那是嬰孩的笑聲。

  純淨而又美好。

  宛若一束光,打入了黑暗。

  他一下就清醒了過來,盡管情緒依然在翻湧,卻已經不會讓他失控。

  他微微睜眼,向上看去,仿佛看見了那嬉笑的嬰孩。

  他頓時睜大眼睛,然後也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祝福你孩子,希望你來生喜樂安康,希望來生可以有個美滿的人生。

  然後歌聲響起——

  【Me cuesta abrir los ojos /我慢慢張開雙眼】

  【Y lo hago a /尋找你的背影】

  【No sea que aún te encuentre cerca /你卻不在】

  【Me guardo tu recuerdo /保留僅有的記憶全是你】

  【Como el mejor secreto /你是我最幸福的存在】

  【Que dulce fue tenerte dentro /是我心中最甜蜜的一個秘密】

  【Hay un trozo de luz /有一道光】

  【En esta oscuridad /在這黑暗裡】

  【Para prestarme calma /給我以撫慰】

  【El tiempo todo calma /時間會衝淡一切一切】

  【La tempestad y la calma /不論是狂風暴雨還是風和日麗】

  【El tiempo todo calma /時間會衝淡一切一切】

  【La tempestad y la calma /不論是狂風暴雨還是風和日麗】

  聲音依舊沙啞,但卻帶上幾分空靈。

  有些虛無縹緲,宛若瞭望天堂。

  又像是在緬懷過去。

  悲傷內斂,痛苦仍在,卻又多了幾分力量。

  似是要銘記住某一時刻。

  三名評委,同時動容。

  場邊的一名攝像師,也不由自主的從攝像機後面抬頭,看向舞台的上方。

  靜寂的小表演廳中,只有夏星雲的吟唱。

  明明歌唱的技巧近乎於無,可流露出來的情感,卻讓人為心顫。

  仿佛這歌,唱的不是別人,唱的就是夏星雲自己。

  評委朱敏,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臉,眼睛有些泛紅。

  朱敏是典型的學院派,注重歌唱的音準音調。

  可是現在,她完全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

  因為最厲害的歌不是好聽不好聽,而是歌聲會恰如其分的落在心尖尖上。

  不輕不重的點到了人的心事,勾起了人想要忘記卻又無法忘記的過往。

  當人開始有點討厭歌聲,讓自己傷心難過。

  那歌卻轉而又潤物無聲的,給予安慰與支持。

  真是好的壞的,一首歌全都唱盡了。

  歌聲在繼續,空靈而又悠遠,卻又極富煙火氣,仿佛歌聲中的故事就在眼前。

  【Siempre me quedará/我會一直在這】

  【La voz suave del mar /聽大海輕柔的波浪聲】

  【Volver a respirar /再一次呼吸】

  【La lluvia que caerá/那即將落下的雨】

  【Sobre este cuerpo y mojará/淋濕這具思念你的身體】

  【La flor que crece en mí/那生長於我體內的花】

  【Y volver a reír /再次歡笑】

  【Y cada día un instante /每一天的每一刻】

  【Volveré a pensar en ti /我都在想你】

  【…………】

  【……】

  等到歌唱結束。

  所有人都沉浸在歌聲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夏星雲從歌唱的情緒中抽離,有些後怕的捏了捏手。

  他怎麽也沒想到,看似簡簡單單的【遺留物:嬰孩的笑聲☆】,居然會有如此大的效果。

  【可以增強歌喉】……所謂的增強是這麽增強的嗎?

  呵呵。

  果然,克系-系統的半個字都不能信。

  以後任何解釋說明,都得親身體驗之後,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子。

  夏星雲整理好情緒,靜立在麥克風前,等待評委的評判。

  他站在舞台上,等了又等。

  偏偏下面的評委半天都不說話。

  盡管夏星雲覺得自己是個掛逼,理應晉級,但等了這麽長時間,還是忍不住心裡打鼓。

  不由咳嗽了一聲。

  錢濤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鼓掌。

  朱敏也笑了,雖然她臉上還掛著淚珠,但也站了起來一同鼓掌。

  唯獨長生評委依然坐在那裡,以極為挑剔的目光看著夏星雲。

  長生評委原名常聲,是老一輩的歌手。

  年齡在三名評委中是最大的。

  資格自然也是最老的。

  只是她保養得很好,看上去也就三四十歲的模樣。

  “我覺得很好,但應該更好。”長生評委身體向前探了探,開口說道。

  朱敏顯然有不同意見,“長生老師,我覺得這位選手已經表現得足夠好了,無論是情感還是歌唱,都非常完美。”

  “確實非常好,簡直就像是在聽原唱。”錢濤點頭附議,然後就察覺到了不對,輕咦了一聲。

  長生評委笑笑,“看來錢濤已經注意到了。”

  然後看向夏星雲,“你唱得很好,就像朱敏老師說得那樣, 近乎完美。”

  “但你的情感表達,與原唱太像了,幾乎一模一樣。”

  “是的,不是唱得相似,而是情感相似。”

  “要知道,這首歌的原唱是女性,並且是在沒了小孩之後才創作出這首感人至深的歌的。”

  “我想我的眼睛應該還沒問題吧?你應該是男孩子吧?”

  夏星雲此時當真有點不知該擺什麽表情好,只能尷尬的點點頭。

  長生評委雙手一攤,“所以嘍,問題就出在這裡。”

  “你是男孩,你是不可能像原唱歌手那樣,會有那種沒了孩子的經歷。”

  “所以,盡管你唱得很好,很讚,甚至有幾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你的角度不對。”

  “聽你唱這首歌,如果忽略掉你的聲音性別,我甚至會以為這是一位母親在唱歌。”

  “可你……是沒可能當一位母親的。”

  夏星雲一開始還不以為然,但聽著長生評委的敘述,他不由自主的開始審視之前自己唱歌的情緒,不得不承認,評委所說確實如此。

  他不由搔了搔頭,莫名的就緊張起來。

  本以為十拿九穩的晉級,好像並不是那麽一回事???

  就在他緊張的時候,錢濤評委又開始問話了。

  這回正常多了,無非就是,你叫什麽名字,來自哪裡,為什麽來這裡。

  夏星雲老老實實的回答,半點也沒掛逼的驕傲。

  當回答為何來這裡的時候,他頓了一下,然後才緩聲說道——

  “因為我想當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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