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壯漢所作所為明顯動了眾怒。
一群人一擁而上,把兩個壯漢拉了出去。
“我們可是陳老爺家的,你們就不怕陳老爺回頭找你們麻煩?”
一個壯漢威脅。
眾人一聽是陳老爺家的,還真有些擔心起來了。
張成走出來道:“少拿什麽陳老爺嚇唬人,我就不信了,陳老爺難道就是法?他說的話一定對?那還有沒有王法?”
眾人無不詫異。
要知道,以前的張成可是公認的老實人。
他和他大哥張大成完全是兩個人。
張大成豪爽膽大,威望很重。
弟弟張成膽小怕事,這是公認的。
但現在,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張成變了!
只可惜,光是放狠話是沒用的。
兩個壯漢冷笑:“你還別說,陳老爺在這裡,就是王法。”
“小子,你等著,今天你們人多,明天等著瞧。”
等著瞧?今晚就讓姓陳的死無葬身之地!
張成暗暗想著,但沒成想,人群之外,來了一夥人。
“一個地主就是此地王法,好大的威風。”
說話的是一個女子,蒙著面紗,看不清面容。
但身姿卓越,發絲如瀑,一看就是個大美女。
“誰在說話,好大的膽子。”
兩個壯漢看去,面色微變。
這女子身後,竟然帶著一群人,身旁處則是一個老嫗,正冷冰冰的看著兩人。
不好惹!
兩個壯漢也是有眼力勁的人,當即想要認錯。
可來不及了。
女子身後來了一群人,直接將兩人拿下。
“幹什麽,幹什麽抓我們?”
兩人大急。
“狗一樣的東西,敢和郡主頂嘴。”邊上老嫗冷冷說道。
“什麽,郡……郡主。”
“帶走吧,我過來原本是替父親巡查這裡一些怪事,沒想到一過來就遇到這種事。”
“是,郡主。”
身後手下走去抓人。
弄好後,
女子臉色一正,走到林芝玲身旁:“起來,這件事,我會為你做主。”
“謝謝郡主,郡主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說完,林芝玲要拉著張成跪下:“阿成,還不給郡主跪下。”
啊這……
張成無語,好在女子擺擺手無所謂:“無需客氣,你們且在這裡等候。”
叮囑好後,女子離開。
“好人啊!”
街坊鄰居無不拍手稱讚。
“聽說咱們鎮上連續三任縣太爺離奇暴斃,想必這位郡主就是來調查此事。”
“怎麽派一個女人來啊?”有人不解。
“不知道了吧?這郡主可不是普通人,乃是玄陽山女弟子,會術法的。”一位消息靈通的趕腳商人想了想,“好像叫楊韻寒。”
……
……
片刻後,眾人散去。
林芝玲抹了抹眼淚,回到屋裡,給張大成牌位上香:“阿成,你也來上香,定是你大哥保佑,在危急時刻有貴人相助。”
“哦。”
張成乖乖過來上香,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楊韻寒怎麽做,今晚陳福必死。
至於白天,還要多賺點屬性點。
賺屬性點,唯一的路徑就是做好事。
好事有多種。
除暴安良賺的最多,但壞人兩個字沒寫在臉上,
所以要看機會。 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做普通的好事。
比如最簡單的扶老奶奶過馬路,幫人挑水,照顧傷員,安慰美女,照顧嫂嫂。
這都屬於做好事。
於是,張成把目光放在了嫂嫂身上。
大哥走得早,嫂嫂年紀輕輕守活寡,真的很不容易。
記憶中,大哥死後,嫂嫂對自己很好。
早上很早起來開始磨豆腐,然後開門賣豆花,順便賣大餅,日子過得很累。
可以說,要不是嫂嫂,他現在早就在外面要飯了。
所以。
也許是繼承了原主的心理吧,張成對嫂嫂還是很感激的。
看到嫂嫂準備去挑水,張成主動走過去:“嫂嫂,我去做吧,你都累了一天了。”
林芝玲很欣慰。
弟弟終於長大了,以前他眼色可沒那麽好。
“那好吧,我做燒餅,待會你拿出去賣。”
林芝玲回屋準備燒餅去了。
其實,一般來說這時候張成早就出去賣燒餅了,今天是耽擱了。
隨後,張成跑出去挑水,一手一個大桶,腳步如飛,看的一些人驚呆了。
“好家夥,阿成什麽時候力氣這麽大了。”
“年輕人就是壯。”一個婦女眼睛放光。
張成不僅自己挑水,還給周邊鄰居們挑水,回家後幫忙砍柴,劈柴,打掃衛生。
忙活到中午,屬性點隻增加了3點。
“這也太少了吧。”
張成有些失望,尋思著還是除暴安良才是正道。
中午和嫂嫂隨便吃了點燒餅,鹹菜,喝了一大碗水後,張成挑著兩擔燒餅離開了家。
……
“燒餅,又香又脆的燒餅。”
走在大街上,張成三心二意喊著。
其實他心頭有些無奈,誰能想到來這裡的第一天,會出去賣燒餅呢?
心中尋思著,接下來怎麽搞錢。
一路走來,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更深了一些。
最近他們這個鐵牛鎮,不太太平。
連續三任縣太爺上任不到十天,均都暴斃。
而且死的很離奇。
除此之外,這鬼地方出了很多怪事。
這讓他意識到,這個世界不簡單,極有可能,這裡有著不少陰邪之物作祟。
……
……
賣了一個時辰的燒餅,張成有意來到地主陳家。
準備先踩點,晚上夜襲陳家。
這樣,不用擔心陳家以後騷擾,順便再取一些銀子劫富濟貧,接濟自己,豈不美哉?
哪知道剛到陳府門口,張成一愣:“陳府門口怎麽來了這麽多官差?”
“沒想到陳家養有邪物,郡主真倒霉,現在生死未仆啊。”
“可不是麽,我就說呢,近期陳家為什麽以還債的名義,搶了那麽多黃花大閨女,原來是給那邪物吃的。”
“可惜了啊,這麽好的郡主,本想著為民伸冤,沒想到這樣。”
張成聽了,心中一動。
陳府養邪物,郡主為他們伸冤,意外踢到鐵板了。
張成把燒餅放在邊上一家認識的店鋪,而後擠進人群。
門口處,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全都是楊韻寒的手下,滿臉黑氣,顯然中毒。
至於楊韻寒和老嫗還在裡面。
這可是除暴安良的好機會。
張成動了心思:“不過害人的居然是邪物, 難道是鬼?”
不管是什麽東西,只要害人,那就要除掉。
況且自己有陽光普照功法,對付邪祟之物有奇效。
不過,就這麽進去,很容易暴露自己身份,所以張成決定,喬裝打扮。
立刻,他穿過小巷,來到陳家後院。
臉上蒙了一塊黑布之後,發動水上漂,輕而易舉跳入後院。
第一次對付邪祟,張成有些緊張,這陳家極大,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就在不遠處,好幾具滿臉黑氣的屍體倒在地上。
再遠一點,陳家後花園內,黑霧湧動,一個穿著黑袍的男子‘咯咯咯’笑著。
“哈哈哈,想不到啊,今日還能享用到郡主的滋味,楊韻寒,聽說你是玄陽山弟子,身嬌肉貴,把你給吃了,應該能補我不少氣力。”
底下,楊韻寒面如死灰,滿臉黑氣。
不遠處,老嫗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師父……”
楊韻寒朝老嫗看去。
“大意了!想不到我雨露真人也會有這天。”
老嫗悲戚一笑:
“哎,韻寒,所以下山的時候,為師就提醒過你,不該管的事不要管,現在來不及了……”
楊韻寒面色一滯,她想起自己為何落得這幅下場。
都是因為自己想要為民伸冤,誰能想到,這陳家早已經被邪祟控制。
那陳老爺身體早已經被挖空,裡面藏著的,是一頭狗妖。
“對不起,師父……”楊韻寒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