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用的炭粑,已經製好了,就等太陽的熱情烘烤再加工了,剩下的讓我們交給時間來處理。
劉昌盛家裡要開始準備柴火了,烏蒙山雖然是南方,天氣卻跟中原類似,夏天做飯時才生火;但到了冬天,有人在家卻要時常有火,火在火塘裡家裡才暖和,才能有家的溫暖。
北方有燒作物和植物乾草的習慣,炕雖然在屋子裡,但煙卻往室外排。但在烏蒙山農村這年月卻把火生在屋子的火塘裡,乾草煙大不耐燒,所以大家都不把它們當主燃料,當做引火物。
這裡的生火是這樣子的:生火物用木梗火柴,以前的火鐮已經淘汰,火柴點燃細絲木柴或包谷殼葉等,趕快放到火塘底,架屋子一樣放上一些細柴或包谷骨(曬乾的脫粒玉米棒),等火勢旺了再添上大柴或炭塊。客官要說這不是滿屋子的煙嘛,確實哦,看到人家屋裡往外冒煙了,並不是人家裡著火了哦,可能是人家裡生火做飯哦。
火生在屋子裡其實是適應當地天氣的結果,也可以說是無奈之舉。安全是安全的,火點著屋子的情形也時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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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柴這種沒技術含量的活計,老爹劉福明是不屑為之的。於是活計就被劉昌盛哥幾個承包了。
某日午後,趁著幾個小弟放了寒假,帶上幾個弟弟就出發了。其實現在打柴很好打的。雖然***時期村子周邊砍伐了很多樹木,但村子周邊還有遠處的山上還有很多植被,綠油油的。
村民也不挑剔柴火,枯樹枝可以,腐樹根也行,倒閉竹子也合適。這時候進到林子裡到處是枯葉或乾枝。
兄弟幾個帶上兩把柴刀就出發了,去打柴的林子很近,五六地就到了,就在後山祖墳堂的上面。過了開村先輩們的長眠地,就到了林子邊緣。
為什麽不走遠一點呢?真不敢走遠。山林子在解放前是緊靠村莊的,解放後運動破壞了很多林子。據說呀,解放前還有豺狼叼走小孩或遇到過黑熊被一巴掌拍折半張臉的凶悍傳說。就現在,村子裡也還會見到松鼠、山雞、蛇、貓頭鷹等野生動物。跑進林子裡,沒有大路的地方最不安全。畢竟大家都不是獵人,也不是野外生存專家,跑進林子裡帶把柴刀都不好使,沒到野外生存經驗的保準沒進去五天就要翹辮子。
在家裡老大劉昌盛和老三劉昌浩都算大人了,乾活成了主力;小四劉昌毅和小五劉昌軍也能幫著做點家務;小七劉昌旭就純粹的幫倒忙、破壞欲望高漲時期。所以劉昌盛今天就隻帶了老三、老四和老五一起來。
林子裡高大喬木、低矮灌木參雜生長,主要為常綠喬木,主要有磕松、松毛樹、杉樹等;灌木主要有榛子、楊梅、杜鵑、山茶、酸花等等。
在林子外圍,大家到達一個相對安全位置,放下籃子。劉昌盛吩咐小的三個撿地上的枯枝,不要走遠。他和老二看看有沒有斷了的樹乾或樹根,兩人有柴刀,主要找點粗大的樹枝或樹乾砍伐。
這不,劉昌盛只找了二十多米,就見到一顆大腿粗的杉樹倒在地上,樹上葉子都已經枯萎了。劉昌盛把幾個小弟都喊了過來。只要把枝丫和樹乾都砍下來估計也夠幾個人被的了,幾人一合計就開始乾活。
樹是折斷了,但斷口並不平整,樹乾與樹根還有一半粘連著。於是劉昌盛與老三合計,由老三去修砍樹枝,劉昌盛砍樹根,幾個小的撿砍下來的柴木,放到籃子裡。
說根,
這裡還是活著的,砍起來很費勁,劉昌盛使了一把子力氣,10來分鍾後把樹乾和根分開了。再去把樹尖也砍斷。劉昌盛和老三就可以把整個樹乾扛回家了,風乾後要用鋸子和斧頭改小做成一堆的柴火。幾個小弟則背修下來的樹枝。 等樹枝也修好放在了籃子裡,每個人籃子都放滿了,劉昌盛和老三的籃子放的柴火沒冒尖。等下兩兄弟還要把整根杉樹一個人一頭的放在籃子上,兩個人背扛著走。
雖然修了很長一段樹尖,但是整個樹乾也還有近三米多。這不但考驗了兄弟倆的默契,還考驗了鄉村小路上的行走的調節與周轉能力。
兩兄弟哼哧哼哧地走著,還好有幾個小弟在周邊招呼提醒,對不太熟悉道路的兩人幫助還是很大。半小時後,幾人安全的回家了, 不過也累得不行。家裡的涼開水兄弟幾個咕嚕咕嚕就是兩茶壺,喝得到是痛快。
休息了一會兒,劉昌盛站起來,把放在地上的一個個籃子,拉到院子右邊的牆角,哪裡是原來是堆放柴火的地方。
從家裡拿出一把斧頭,把長的重新砍斷。然後一根根地把木柴推放到牆角,整整齊齊、有序排例等它們自然的蒸發水分——風乾。
扛回來的樹乾也沒什麽好待遇,那來了鋸子和斧頭分成了四五截,統一丟到了院子外的桃子下。
忙乎完活計,已經快天黑了。冬天天黑早,感覺六點多天就已經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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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柴這活計兄弟幾個斷斷續續地幹了好幾天。他們還去院子外面裡的竹林裡挖了些乾枯的竹根,用斧頭砍開,跟其他木柴一起堆放。
倆個小弟,還在林子裡的灌木從中,找來了兩個木丫子,打算做成彈弓,木頭彈弓打磨好了,卻在家裡找不到橡膠做弓玄,只能再找找看看哪裡有廢棄的大車輪胎,去割個幾條下來,才能完成。他們傷害人類好夥伴鳥類的危險舉動已胎死腹中。
幾天后,過冬的柴火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在院牆邊堆了兩堆快兩米高高地柴堆。在柴堆旁邊則是已經風幹了的炭粑,被一塊塊一排排地的整齊碼放著,估計有三十多個炭粑。
冬天取暖的柴炭已經備齊了,就等寒冷的到來。
冬天的冰雪沒等來前,糧食卻是要早早開始準備的。在劉昌盛砍柴的同時,老媽孟美岐也帶著幾個孩子開始了繁重的備糧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