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昌盛著急的了解姐夫的情況。大姐劉昌蘭老臉一紅:“沒呢,小弟,他沒受傷,在家蹲著呢!”
劉昌盛疑惑著問:“那姐你跑來幹嘛,大晚上不睡覺?”
“但你姐夫他打人了呀,聽他誇自己說直接放倒了兩個,偷襲了一個。我不是怕他被抓了嘛,叫他在家藏著,我來聽消息!”
劉昌盛一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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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夥重新匯聚在大隊辦。首先聽了聽傷員情況:傷員總共34來人,有10個輕傷的已經包扎後回了家,幾個骨折、頭破的也處理完畢,還有兩個失血過多的也醒過來了。
大家都松了口氣,沒有死亡,大幸!
接下來商量兩家責任問題。說責任吧,這問題最後扯不不清。果然如劉昌盛所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位說你們先動手的,一位說你們先扒水的說,兩個隊長說來說去急都要摟袖子打一架決定勝負了。最後老叔公一拍板,各村責任五五開,兩人都同意了。責任清楚了,受傷人員兩邊也差不多,醫療費費用也各自先自己墊付。最後一個人出院了多用的錢另外一個隊對半開補上。後續的醫療工作上大隊負責監督執行。
老叔公回頭低聲和那個治安室的警察嘀咕一會。警察站起來,嚴肅的對大家說:“這是個惡性事件了,我還是要向上頭匯報的。幸好你們送醫及時,也幸好沒人死亡,我不用把打人的帶回治安室。到時後續處理結果給我個,我好匯報給我領導。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說完站起來,走出門去了。
先說下警察為什麽這樣處理。現在的治安室只是縣公安局的一個外派機構,人員常設2—3人,實質上到了板坡這裡就隻設置2人。前段時間聽說城裡人員緊張差人,又調回去了一個。再說板坡這裡是多民族地區,壩子裡多居住漢族,山上多漢彝回雜居。多習俗影響下村民不禁槍棒,民風彪悍,打架鬥毆時常發生。對這裡的治安室要求就是協助大隊管理,平時的打架群毆只要不死人都由公社大隊管理。
警察出去後,大隊長一拍桌子:“你們看看,你們看看,自己的人都管不好,沒點能力,乾脆你們的職務也別幹了。我是拉下了老臉才請放過傷人的村民。要是出了人命怎麽辦,他們都要進班房,你們也要停職檢查,到時候我的臉也不管用,我也只能灰溜溜的回家!”
說完,抬起手拿了搪瓷口缸猛灌一口,繼續說:“這事情出來了,誰都沒得跑,在職的幹部每人寫一份思想報告上來,說下你們的放松管理問題。”
“下面都來說下,後續工作,兩個村子皮坡田水源問題怎麽解決。”大隊長環視一周,見大家都低著頭不出聲。“那從我左手邊開始,沒想到主意的直接說,別浪費時間!”
左邊第一個:“我認為呀,開大水溝,兩村的水田都能夠用。”老隊長一聽,臉一黑:“下一個。”
“我認為,要不把水分時段供應吧,兩個村子都能用上。”
“沒想出來。”
“沒想好。”
“分批次,分時段供應,我認為還是不行,還會有爭端。”
……
大家你出一言我出一句,把出的主意,又給大部分否定了。大隊長最後總結發言:“我們開的臭皮匠會議,還是有用的嘛。現在出的主意主要有兩條每天黑白天供水、每天時間交叉供水。但具體操作上都有點困難,大隊不可能長時間排人管理監督執行,渴望他們有自覺性守時性也不太現實。都到了稻米用水高峰期,死不相讓也會發生。還有什麽其他建議沒有?”大家都沒說話。
“劉昌盛,你坐過來,別坐在門口,你聽完大家的說法有什麽想法沒有?”大隊長向劉昌盛招招手示意他過去坐。
劉昌盛趕忙移過去,在臨時加的凳子上坐下來。開口道:“我也有個的建議,我們皮坡田種的是梯田,水往低處流,為什麽不把每丘田扒開個口子呢?水自然都會澆灌到的。”
“對,對,這樣一搞只要兩個隊協商好,再有個人時常管理下就可以了嘛。”副大隊長韓叔拍桌子站起來說道。
眾人一聽二領導都讚成了,有的臉色複雜,有的一臉興喜,有的面無表情。好像都在說:哦哦,這毛頭小子不錯嘛,好有想法說,只是也好張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