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給狗小明栓了根繩子,拉著它出去散步,雖然剛下過雪,由於天氣不是特別冷,現在地上幾乎已經看不到什麽雪了,只有在陰冷背光的角落殘存著一些白色。
杜鵑跟在旁邊,笑嘻嘻地問:“阿阮看起來心情很好啊,是不是子騰跟您說了什麽讓您高興的事了?”
“嗯,有點,很明顯嗎?”想起剛才的事,蘇阮現在心裡還很感慨。
她沒想到宋瑾會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她認輸了。不就是完完全全的喜歡一個人嗎?有什麽?
她以前是怕很多,怕沒有結果,怕會被渣,更怕自己不能融入這個世界。
現在她想明白了,那些都是借口而已。既然是真心喜歡他,就不能怕,要勇往直前,這樣才是她啊!
她就應該是那種,你對我好我加倍對你好,你若是敢耍我我就把你踹進泥地裡,狠狠踩上幾腳,再瀟灑的說一句姐不稀罕的那種人。
既然想通了,接下來的路就要好好的走,沒道理讓他一個人付出,雙向奔赴的愛情才是最美好的。
“對了阿阮,最近那個呂青都沒有再露面,他會這樣就算了嗎?”杜鵑有些擔心。
蘇阮倒是沒覺得什麽,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不來就算了,來了就不能輕易離開。
“我想他大概是在家想什麽壞主意呢吧,他那種人不會輕易放棄的。上次在我們這丟了面子,肯定要找回來。”
“是啊,希望他不要再來了。”杜鵑想起上次在家門口趴著的幾十個人,還覺得好笑。
溜達了一會,她們就回家了,一直到晚飯的時候,都沒有再出去過。
晚飯依舊是蘇阮一個人吃,每次讓杜鵑留下都不願意。現在想想,剛認識杜鵑的時候還是挺好的,起碼那個時候杜鵑沒有這麽多規矩。
難道真的是從小生長的環境有關?蘇阮覺得自己一點階級觀念都沒有,而這裡的其他人,卻不需要別人點撥,自然就懂了。
今天的晚飯還不錯,香酥雞配冬瓜湯。還有什錦蝦仁和炒冬筍。
杜鵑把飯菜擺好之後就出去了,去另外的房間吃飯,等蘇阮吃完了再過來收拾,習以為常。
蘇阮端起飯碗來,先夾了一隻雞腿,剛剛放進嘴裡嚼了一下,立馬察覺出不對勁。
現在她每天都打理著空間裡的花,那些花朵每種都是具有很大價值的,有的可以食物,有的可以用來做藥。
天天打交道,蘇阮都成了半個醫生,尤其是空間裡的花能達到功效的東西,她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
今天的菜不對勁,她敏銳地察覺到,這菜裡有藥,還是有毒的。
蘇阮的好心情頓時消失了,是誰敢給她下藥?原本家裡有人染布的時候,一日三餐都有專門的廚師做。
她白天去店鋪,等那些工人下了班她才回來,頂多晚上再喝一碗杜鵑自己釀的糖水。
一直到染布坊落成,廚師和工人一起搬去了那邊,家裡這就只有三四個丫鬟家丁,再沒有別人,而做飯這差事,就是杜鵑一個人在做。
杜鵑斷然不會給她下藥,如果有那個心思,不用等到現在,早就該動手了。
到底是誰?蘇阮一時間想不出來。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既然她這菜裡有毒,杜鵑她們和自己吃的是一個鍋裡做出來的菜,也幸免不了。
自己現在是在空間裡被熏陶得百毒不侵了,但杜鵑不一樣,只是個普通人。
蘇阮慌忙起身,直奔杜鵑幾人用餐的小屋,就在廚房邊上。
啪的一下推開門,裡面四五個人正圍著桌子想要吃飯。
瞧見蘇阮推門進來,氣勢洶洶,除了杜鵑以外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平素蘇阮這個主子對她們不錯,不過畢竟是主子,她們心裡感恩,不代表沒有懼意,現在冷不丁這樣,還以為主子哪裡不滿意發了脾氣,一個個嚇得都沒敢動筷。
只有杜鵑最了解蘇阮,忙放下碗筷站起身,“小姐,怎麽了?”
為了給蘇阮樹立威嚴,有其他仆人在場的時候,杜鵑盡可能的會用這個稱呼。
蘇阮忙問:“你們吃飯了嗎?有沒有吃了一口的?”
杜鵑回頭看看,大家紛紛搖頭。
“小姐,我們剛剛把廚房收拾完,還沒吃飯呢。出了什麽事嗎?”
蘇阮也不隱瞞,直言道:“菜裡有毒。”
“啊!”
幾個人嚇得不輕,反應過來後都跪在了地上。
“小姐,我們沒有作什麽啊……”
蘇阮知道他們都沒吃東西,心也放下了,家裡留下的幾個人都是她經過長期觀察覺得人品不錯的,真不想看到他們出事。
“你們別急,我知道不是咱們家的人做的,只是提醒你們一下,免得小命不保。”
杜鵑也慌了倒不是怕別的,而是怕一個疏忽,阿阮再遇害。在她心裡,阿阮是最重要的人,如果阿阮出事,她會更痛苦,還不如是自己出事。
“到底是誰這麽缺德啊,在可怕了,肯定有人溜進來到廚房放了毒!”
蘇阮也覺得是這樣,“看來,就是下午我們出去的時候進來的,那會狗沒在家,如果狗在家,有人跳進來會叫的。
估計也是那個時候, 那人把毒放進了菜裡面,你們不知情,就把那菜給做了。”
杜鵑雖然明白怎麽回事,到底是年紀小經驗不足,慌了手腳,“現在該怎麽辦?”
蘇阮早有了打算,“廚房裡所有的菜都不能要了,都拿出去埋起來,免得被別人撿到拿回去吃。
另外,搜搜家裡面,凡是能吃的東西,都不能留,包括今天晚上做菜的鍋,都不能要了。”
那鍋炒了菜,肯定也沾染了毒素,不能再用了。
杜鵑是個會過日子的人,聽到扔了許多食材,還要把鍋鏟都扔了,心疼壞了,一個勁的叨念。
“哎呀,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竟然跑到我們家裡作亂,真是太放肆了!還好小姐你發現了,不然我們幾個不是都得被毒死了?太狠了!”
蘇阮略微思索,便得到了答案,想要治她於死地的人,只有兩個,一個便是那太子,另一個就是前些日子得罪的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