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中午在外面吃了午飯,牛軻廉說申時回去即可,蘇阮也沒著急,又逛了一會,大概未時才回家。
牛軻廉還沒忘記自己的事情,進了門就問:“蘇姑娘,我要回去了,您不是說有東西讓我帶回去給公子嗎?”
“嗯,你等我一下。”蘇阮回到房中想了想,該送什麽給宋瑾呢?也要讓他睹物思人一下啊。
吃的顯然不行,吃了就沒了。穿的,更不行,宮裡什麽沒有?要是讓她畫個畫什麽的,恐怕也拿不出手。
思來想去,蘇阮拿起剪刀,剪掉了一小縷的頭髮,然後用一個小香囊裝起來,這才去前面給了牛軻廉。
“你把這個給他,你可不能看啊。”
牛軻廉小心放好,“屬下肯定不看,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來幫忙。”
“等一下。”蘇阮又把剛才準備好的藥拿了出來,“這是我配製的藥,回去讓宋瑾喝了吧。這東西不能放時間太久,那樣就壞了,以後你經常過來,每次都帶回去一些。”
她在空間裡自己配製的藥物,一旦離開空間,保質期很短,需要趁新鮮服用。這也是當初宋瑾回京的時候,她沒有送給宋瑾的原因。
“好。”牛軻廉歡天喜地接過,道別離開。
回到宮中後,宋瑾早就望眼欲穿,看到牛軻廉回來,忙問:“怎麽樣?阿阮給我什麽了?”
牛軻廉把藥拿了出來,“蘇姑娘說,這個藥盡快服用,明天我再去拿一些,大概吃上兩個月,您的身體就差不多能夠康復了。”
“是嗎……”宋瑾接過來,“只有這個嗎?”
牛軻廉又遞過一個香囊,“這個是給您的東西,蘇姑娘不讓我看,我也不知道是什麽。”
“太好了!”宋瑾一把抓住,剛想打開,又停住了,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工具人牛軻廉:???
等房中沒有其他人後,宋瑾這才寶貝似的把香囊拿過來,這是一個白色絲綢繡荷花的香囊,不過肯定不是阿阮繡的,她不會繡花的。
小心翼翼打開之後,宋瑾看到了裡面的頭髮,頓時愣住了,回過神後,隻覺得眼前變得有些模糊。
他不敢把頭髮拿出來,恐怕滑落了一絲,把香囊的結繩系緊,然後極為珍重地放在唇邊吻了吻。
“阿阮,你可知送青絲給男子的寓意?倘若你知道,我縱然死也甘願。”
宋瑾服了藥,躺在床上半夜無眠。香囊被他放在枕邊,翻身就拿出來摸一摸。
第二天牛軻廉再來到蘇宅時,又給了蘇阮一個東西,“這是我們公子送您的。”
蘇阮接過一看,心頭一軟。是一把梳子,這梳子是玉質的,小巧玲瓏,梳子背上雕刻著流雲圖案,看著就很精致。
她送了他頭髮,他就回贈了一把梳子,有心了。
“回去的時候,替我謝謝他。”本來想寫封信,繁體字她也會,但是覺得不太方便,畢竟牛軻廉回宮也要搜身的,帶些物件沒有什麽,信就另當別論了。
“是。”
看到她們感情逐步加深,牛軻廉深感欣慰。還好當初沒有因為自己壞了事,希望以後也能夠越來越好。
接下來的日子,蘇阮每天都會出去轉轉,看看。經過幾天的調查,大概了解了一些這裡的情況,也開始著手準備店鋪開張的事情。
確定開業的日子後,蘇阮沒忘記給蘇暮送去一封請柬,邀請他過來捧場,否則以後被這家夥給挑理就不好了,畢竟那也是蘇辰的弟弟。
布置店鋪,搬東西,培訓工人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準備得差不多之後,七月初六,兩個鋪子正式開張。
既然是要營業,動靜當然不能小了,鞭炮買一大堆,告訴家丁們,可勁兒放,不夠再買。
除此之外,蘇阮還讓夥計在門口宣傳,新店開張前三天有優惠,還可以在櫃台預留資金成為尊貴客人,尊貴客人可以享受很多福利。
此外,蘇府還特意以蘇家兩位公子的名義送來了賀禮,也是給蘇阮壯了威風,不過是以私人名義,蘇家的長輩是不會送禮的,這是規矩。
哪怕只是這樣,蘇記布莊和蘇記糕點鋪的名聲也響了。蘇家可是大安國最為知名的武臣世家,大安國建立世代功勳,可以說,江山有一大半都是蘇家打下來的。
而碰巧,這布莊的東家也姓蘇,這就不得不讓人尋味了。很多人甚至猜測,莫不是店主是蘇家的支脈?再不然,也有可能是蘇家分出去的家仆。
消息很快傳來,原本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店鋪,瞬間成為了焦點,京城中和蘇家交好的,或者想要巴結蘇家的都紛紛送來了賀禮,一時間門庭若市。
店裡雇傭的夥計也不少,但是依然忙的腳打後腦杓。
直到第四天,促銷的熱度過去,大家也開始了理性消費,情況這才有所緩解,盡管如此,蘇記的生意也比別家要好很多。
“阿阮,吃飯了。”晌午,杜鵑從家裡拿來飯菜,趁著不忙的時候招呼蘇阮吃飯。
別看是老板,蘇阮現在不能完全放手,起碼也要跟著一段時間,等一切步上正軌就好了。
蘇阮讓大家都吃飯,自己也坐下,這才說:“杜鵑,你每天回去做飯不累?要不乾脆在旁邊買點算了。”
杜鵑並不同意,“我不累,況且咱們家也很近,我也會做啊。 只是沒想到,咱們剛剛開始生意就這麽好,真是出乎意料。”
當初在桃林鎮剛剛開店的時候,杜鵑也是全程參與的,那時候阿阮可比現在還累,而且生意遠不如現在。
杜鵑甚至設想過,這次會用更久的時間,花更多的精力才能做好,沒想到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蘇阮也覺得一切很順利,超乎想象,“可能我就是個有福氣的人吧。”
“嗯,你就是有福氣!”杜鵑深以為然。
“等離回來,到時候這邊也穩定了,我就可以做別的事情了。”現在一切發展的很好,正好騰出時間來。
吃過午飯,蘇阮忙著清點布匹,每一種的顏色,數量都要對上才行,正忙碌著,就聽有人說:“掌櫃,有人找您。”
“誰找我?”蘇阮正在櫃台後乾活,並沒有注意前面的事情。牛軻廉給她找的人都比較靠譜,而且都很有經驗,並不需要時刻耳提面命,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