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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雨睜開眼睛,臉上難掩失望的神色,“小白連心頭血都不要了。”
顧文月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顧文雨,她試探著說道:“要不……你先幫她收著?我回去問問師父,看他有沒有辦法。”
“千萬不要!千萬不能讓你師父和天師府知道小白的存在,萬一被他們當成異端追殺,我冤不冤啊。”顧文雨嚇了一跳,連忙阻止了顧文月的想法。
“不會的,其實我師父這個人還是很通情理的。”顧文月對殷長老的態度可以說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前幾天還不願意拜他為師,現在就處處維護起殷長老。
“還是不要了,小白畢竟是違背了世間法則的存在,我不想惹麻煩。”顧文雨拍了拍堂妹的肩膀,算是謝過她的好意。
顧文月也沒有堅持,她從隨身背著的書包裡掏出一個空的小玉瓶遞給顧文月,“文雨姐姐,要不心頭血你先裝起來,這個玉瓶是天師府自製的,心頭血放這裡面不怕壞的,你可以等你的朋友醒了之後你再給她。”
“好。”顧文雨也沒客氣,接過小玉瓶將心頭血裝好,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收到了自己的書包裡。
姐妹兩又聊了一會兒,顧文雨便告辭離開,顧文月還要上山回天師府,太晚了顧文雨也怕她一個人不安全。
實際上顧文雨的擔心就是多余的,天師府地界,哪有什麽妖鬼敢出沒。
顧文月主動和顧文雨約好一個月後再來取一次心頭血,其實如果不是要顧文雨幫著愈合傷口,顧文月自己就能把這事兒給辦了,但是顧文雨又怎麽能讓妹妹為了取血而整日裡帶著傷呢。
就算顧文月自己不在意,顧文雨也不允許顧文月自己動手。
顧文月是個好姑娘,顧文雨到是也不擔心她會泄露小白的事,這個妹妹對她還是信得很。
只是一天的時間,顧文雨就又買了機票回家。
小白這次是徹底睡懵逼了,連純陰之體的心頭血都不要了,顧文雨也不知道小白這一睡要睡到什麽時候去。
看著手機通訊錄,顧文雨鬼使神差的又一次撥通了何希的電話。
在一陣等待的“嘟嘟”聲過去後,一個好聽的聲音終於在電話那頭響起:“小黑?”
“嗯,是我。”顧文雨應到。
豈料何希直接丟過來一句:“暗號。”
“……”顧文雨被整懵逼了,她話到了嘴邊卻被硬生生咽了下去。
何希見顧文雨不說話,他再次提醒道:“暗號。”
“阿布阿布,我不是土豆。”顧文雨配合的說出了暗號。
何希聽到暗號才語氣緩和道:“嗯,還真是小黑,這麽晚找我,是又遇到麻煩了?”
“嗯,是有點麻煩……你現在方便說話嗎?”顧文雨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白面狐狸的存在,何希也不讚同。
“說吧,我聽聽看,我家小貓又招惹了什麽東西呀?”何希到是心情挺好的樣子,還有閑心和顧文雨開玩笑。
“誰是你家小貓了……”顧文雨語帶慍怒,但實際上電話這頭的她早都因為何希的這句玩笑而羞紅了臉。
“行吧,那別人家的小貓,遇到什麽事了?”何希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笑意。
“嗯……”顧文雨猶豫了一下,最終小聲說道:“是小白……她好像有點不對勁。”
何希一聽這話立刻就變得嚴肅起來,甚至還帶著一絲憤怒道:“那隻老妖怪,她又想作什麽妖?”
顧文雨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小白她受傷了,然後我怎麽都叫不醒她。”
“受傷了?”何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顯是松了一口氣,“受傷了好,我幫你看看能不能趁機把她封印起來。”
“不不不,不是要封印她,我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她恢復魂念的?”顧文雨說出了自己這通電話的真實意圖。
“你說什麽?”何希被顧文雨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你瘋了是不是?你還記得那個老妖怪是想搶你的肉身嗎?”
“嗯,但是她現在搶不了了,而且小白這次也是因為救我才會傷成這樣,說真的,她救了我很多次,說是要搶我的肉身,但她每次都失敗了,也挺慘的。小白現在就一直睡著,怎麽叫都叫不醒,我要是再遇到什麽危險,也沒人幫我,還是把她叫醒了好一點。”顧文雨一番話說的賊快,連個氣口都沒給何希留。
何希話都堵在嗓子眼,他甚至懷疑顧文雨被中途掉了包,“……你,你再說一遍暗號?”
“阿布阿布,我不是土豆?”顧文雨快速說了一遍暗號,然後又接著說道:“我真是顧文雨,都說小白她睡著了,叫都叫不醒。”
“你腦子還清醒吧?這麽好的機會,你不想著封印她,反而要救她?你沒事吧?你要是被挾持了就咳嗽兩聲。”何希實在是不能理解顧文雨的行為。
“不是,我說認真的,我是真的想幫小白,她真幫了我挺多的。”顧文雨認真的說道。
“你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需要去看醫生。”何希感覺顧文雨徹底沒救了。
“不是……”顧文雨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總不能說上次在古隱村就想把肉身給小白,只是可憐的小白接收失敗了。
這個失敗的原因又涉及到命之奇書,顧文雨不敢隨意透露關於命書的事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最後隻得破罐破摔,耍起無賴來。
“哎呀,反正我要救小白,你知道該怎麽辦嗎?”
“……不知道。”何希一口回絕。
顧文雨算是知道了何希的態度,她也不強求,不管怎麽說,何希都是天師府的人,沒把她綁回天師府就算是很給面子了。
“哦,那,你早點休息,掛了。”顧文雨殺說著就要掛電話。
“小黑!”何希趕緊叫住了顧文雨。
“嗯。”顧文雨輕輕的應了一聲,但聲音中明顯透著一絲絲沮喪。
“白面狐狸始終是妖物,你不要太相信她了。也許她是救過你,但你好好想想,她救你,那是因為她沒有選擇,如果不救你,她也會死的。你明白嗎?她救你並不代表她當你是朋友。”何希冷靜的分析到,希望顧文雨不要被表象迷惑。
顧文雨卻比何希更加冷靜,她語氣平靜的說道:“我知道,小白從來都沒把我當朋友,那又有什麽關系。不管她是出於什麽原因才救的我,事實就是她救了我,而且救了我很多次,現在她變成這個樣子,我也有責任的。如果你知道怎麽幫她恢復魂念,還請你告訴我,如果不知道也沒關系,我再去問問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