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男子和藍袍男子根本就來不及救援,紫衣女子便死在二人面前,與此同時,一個新的生面孔出現,那個生面孔自然是顧文雨同學。
兩人原本設想的兩敗俱傷並沒有出現,如今紫衣女子已死,而邱子安看起來還生龍活虎的,更糟糕的是,這個新出現的生面孔似乎是邱子安一夥的。
邱子安殺了紫衣女子後,便將目光落在高瘦男子和藍袍男子身上,顧文雨也同時看向這兩人,現在二對二,場上局勢再次發生變化。
高瘦男子和藍袍男子齊齊亮出武器戒備,但藍袍男子依舊不死心的對邱子安說道:“陳馨死了,我們合作也是一樣。”
“我為何要與你們合作?”邱子安挑眉問道。
“我們知道另外一枚玉片的位置,並且還有那間石室的鑰匙,我們可以交換情報。”藍袍男子如是說道,他們剛剛也是用類似的話說服的紫衣女子。
顧文雨有些擔憂的看向邱子安,她覺得這兩人很危險,帶在身邊就是兩顆定時炸/彈,所以並不希望邱子安與二人合作。
邱子安像是沒有看見顧文雨的目光,他沒有回頭,而是看向藍袍男子二人,問道:“就只有這些嗎?你們還有其它可以交換的條件嗎?”
“這還不夠嗎?我們與陳馨的合作也只是交換這兩個條件而已。”藍袍男子微微蹙眉,但他的語氣還算客氣。
邱子安搖頭,淡淡都說道:“不夠,我現在可是有兩塊玉片,而你們僅僅是提供一塊玉片的下落,就想與我合作?未免也太沒誠意了吧?”
他說的另一塊玉片自然是指的紫衣女子那一塊,紫衣女子死在他手裡,那紫衣女子身上的玉佩自然是歸邱子安所有。
“這……”藍袍男子面露猶疑之色,他想了想又道:“玉片一共有七塊,其中三塊在百年前就已經被人取走。如今秘境中還剩四塊玉片,你已得其二,若是我們聯手,便能再得一塊。至於最後一塊玉片,雖然我不知道在哪,但是有人知道,我們可以去找他。”
“誰知道?”邱子安追問道。
“現在還不能說,若是你願意合作,那關於玉片的秘密便要與我們分享。”藍袍男子繼續說道。
邱子安沒有立刻回答藍袍男子,而是轉頭看向顧文雨,忽的問道:“小雨,你認為呢?”
“!”顧文雨驚在當場,她差點沒能握住手中的銅骨傘!邱子安竟然叫她小雨?難倒邱子安知道她是顧文雨?
“哥!”顧文雨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要不是還要兩個不確定因素在,顧文雨這會兒已經要撲進邱子安的懷裡了。
邱子安看到顧文雨的反應,他神色一松,仿佛是印證了某些事情,但他並沒有應下這句哥哥,而是繼續問道:“你覺得這兩人可信嗎?”
顧文雨呆呆的搖了搖頭,“不可信。”
隨著顧文雨的話音落下,藍袍男子二人便知道今日一戰難免,但邱子安連紫衣女子都殺了,現在有多個顧文雨,兩人聯手恐怕也難有勝算。
只聽邱子安認同道:“嗯,的確不可信,關鍵時間拋下合作夥伴,以至於合作夥伴死於非命,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陳馨。”
藍袍男子和高瘦男子對視一眼,眼中殺意湧現,他們手掐法訣,率先發動攻擊。
藍袍男子忽的將一方大印拋向半空,大印迎風而長,長到小山般大小,大印朝著邱子安壓落而下。
另一邊,高瘦男子祭出一個小布袋子,成群的噬魂蟲從小布袋中飛出,少說也有上百隻。
這些噬魂蟲個頭不大,只有普通蒼蠅那般大小,通體遍布黑紅色的斑點,密密麻麻的噬魂蟲飛出,密集讓人頭皮發麻了。
高瘦男子也不知道用的什麽秘法,竟然能控制這些噬魂蟲攻擊。
顧文雨認識這種東西,她在爺爺的筆記本上見過。噬魂蟲專噬人魂力,若是讓這上百隻噬魂蟲近身,顧文雨和邱子安的魂力很快就會被對方吞吃乾淨。
看來紫衣女子追上邱子安的時候,這兩人是真沒使出真本事,完全是摸魚狀態。
“是噬魂蟲,你退後。”顧文雨說話的同時也開啟了極限速度,先是給邱子安和自己都來了個全身強化,然後將銅骨傘撐開,漫光乍現,不再是一道道驚雷落下,而是成片的雷芒。
“轟!”“轟!”“轟!”
一道又一道雷芒落下,每一道都有雷光都有電線杆那麽粗,雷光練成一片,宛如天罰降世。
顧文雨不敢讓噬魂蟲近身,她拚著消耗大半魂力的代價,操控玄羽雷音傘降下天罰!
“轟!”“轟!”“轟!”
噬魂蟲在成片的雷光中被烤的嘎嘣脆,高瘦男子整個都傻了眼,這袋噬魂蟲是他進入秘境前,掌門師伯特地傳給他的,是掌門師伯費盡心思為他煉製的寶物,這才放出來,還沒建功就被烤熟了。
高瘦男子是既心痛又心驚, 他沒想到顧文雨手上的銅骨傘竟然還能有如此威能。起初重傷陳馨那一下,也只是一道雷芒而已,現在卻是一片雷海。
顧文雨乘勝追擊,她手持銅骨傘,無往不利,當初就連手持打神鞭的冷燁都能戰而勝之,如今對戰高瘦男子更是贏得輕松,沒有了噬魂蟲的高瘦男子,只剩下手中一把大砍刀,拿到並不是法寶,頂多算的上是一件還不錯的法器。
在玄羽雷音傘連翻轟擊下,高瘦男子最終也只能淪為一具燒熟的死屍。
而邱子安那邊就更容易了,有了顧文雨的強化之力,在對上本就比他弱的藍袍男子,邱子安可說是贏得十分輕松了。
藍袍男子本想做最後的掙扎,他想用玉片的下落威脅邱子安,但邱子安卻只是冷冷的表示,四塊玉片的下落他全都知道。
終於解決完各自的對手,顧文雨激動的跑到邱子安面前,“哥!”
邱子安卻後退一步,並用手撐住了顧文雨的肩膀,不讓她靠近自己,同時一盆冷水潑下來:“冷靜點,我不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