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雨腦子嗡的一下,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隻感覺心臟都漏跳了幾拍,她緩了片刻,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何希他,他怎麽樣了?”
關月沒有正面回答顧文雨的問題,而是解釋說道:“根據能量波動來看,四十一號封印那邊疑似出現了聖器。”
“那不是何希的山河筆嗎?”顧文雨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反問道。
“不是山河筆,應該是另一件聖器,空間裂隙應該是被那件聖器強行破開的。”關月的話直接打斷了顧文雨的幻想。
“你還沒回答我,何希他到底怎麽樣了?”顧文雨繼續追問道。
關月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很抱歉,我們沒有找到何前輩。當我們的人趕到四十一號封印的時候,那裡已經沒有人了,隻留下打鬥痕跡。”
顧文雨聽著都有些懵了,“沒人?那你們怎麽知道何希正好就在那裡的?”
關月解釋道:“根據能量波動分析,四十一號封印外應該出現過兩件聖器,從現場的打鬥痕跡和封印的狀況來分析,其中一件就是山河筆。”
顧文雨皺眉,“知道另一件是什麽聖器嗎?”
關月如實回道:“暫時還不清楚,但應該是一件主攻伐的聖器。”
顧文雨的心一沉,下意識的問道:“吞日?”
“我們還不能確定,和二十四區的通信又中斷了,更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關月說到一半又補充道:“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顧文雨緊張道:“什麽?”
關月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她立刻接口道:“現場有凶獸留下的爪印,從體型上看應該有兩層樓那麽高,具體實力還不知道,但好消息是,現場並沒有發現何前輩的血跡。
而且,就在通信中斷前,四十一號空間裂隙都還沒有諸神殿的鬼兵出現,那裡很平靜。”
顧文雨悄悄松了一口氣,多少也算是個好消息吧,除非何希被生吞了,但凡打起來受了點上都不可能沒有留下痕跡。
照這麽看來,何希大概率是還活的好好的。
“沒有諸神殿的鬼兵?”顧文雨再次確認道,她覺得這個事有些詭異了。
要說沒有血跡,顧文雨認為還是有可能的,但沒有諸神殿的蹤跡,這就有點說不通了。
諸神殿花時間花心力,還動用了聖器破開封印,卻沒有半個鬼兵的身影。
從現場痕跡來看,從空間通道中走出來的就只有聖器的持有者和已經消失的凶獸。
那空間通道破開的意義在哪兒呢?
依著諸神殿的行事風格,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四十一號通道派出大量鬼兵嗎?
電話那頭傳出關月肯定的聲音:“通信中斷前都沒有發現諸神殿的身影,不過二十四區已經派兵駐守在空間通道外圍了。”
顧文雨想了想,然後才不確定的說道:“關月,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聖器的持有者不是諸神殿的人。”
關月也立刻就想到了什麽,她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欣喜,“你是說……噬月雙刀?”
“對,噬月雙刀也是主攻伐的聖器,說起來,它也可以強行破開世界壁壘。按你說的,這個四十一號通道並沒有諸神殿的鬼兵出現,那就很有可能,這個聖器的持有者根本就不是諸神殿的人。”
關月聞言也覺得顧文雨說的有理,但她隨即又自我否定道:“可是不對呀,現場還有凶獸出沒的痕跡,而且何前輩應該也和對方動手了。”
顧文雨想了想,又問道:“你們在現場發現的凶獸痕跡是怎樣的?爪印是不是像骷髏爪子連著利爪的樣子?”
“你怎麽知道?”這回換關月驚訝了。
“還真是!”顧文雨一聽關月這態度就樂了,“關月,我和你說,噬月雙刀的本體就是兩隻大黑狗,二十四區傳回給你的凶獸痕跡,搞不好就是噬月雙刀留下的。”
“嗯,你說的這個也很有可能,但要等到下一次衛星信號覆蓋到二十四區的時候才能知道具體情況了。”
關月對顧文雨的話表示認同,但她隨即又像是喃喃自語道:“那何前輩為什麽不和二十四區的人聯系呢?”
“也許……”顧文雨不是十分肯定,但她還是這樣說道:“也許他們正在往十八區趕過來呢。”
關月對此卻是持不同觀點,“可是何前輩並不知道十八區這邊的情況,我們一直沒能聯系上他,更無法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他,何前輩應該沒理由回來才是。”
“可能是孟安馨和他說了什麽……”這話顧文雨是越說越懷疑,孟安馨根本都不在這個位面,她又能知道什麽?她又能說什麽?
孟安馨最多告訴何希,顧文雨在找噬月雙刀,別的,就再沒有了。
關月和顧文雨存在同樣的疑慮,“可是顧前輩,您說的那個孟安馨她不是失蹤了嗎?就算這會兒回來了,她怎麽就知道要來十八區?”
說罷,關月更是一盆冷水潑下來,只聽她繼續說道:“而且,我們現在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孟安馨,光靠一組骷髏腳印就認定了那是噬月雙刀,這太不嚴謹了。”
顧文雨聞言跟著皺眉, “如果是魔族的吞日……那何希……”
顧文雨都不敢往下說,如果是吞日,那何希就危險了。
何希只是六品境界,前段時間又因為強行開啟山河圖,本就是傷到了本源,他現在連山河圖都用不了,只有一隻山河筆,真要對上大殺器吞日,他多半是廢了。
關月似乎是知道顧文雨在想什麽,她安慰道:“顧前輩也不必太多擔心,就現場的情況來看,何前輩應該沒有受傷,我們也會持續尋找何前輩的下落。若是再有兩件聖器大戰,那樣強的能量波動是肯定會被捕捉到的。”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關月,有何希的消息請第一時間聯系我。”顧文雨道過謝就要掛電話。
關月也沒有問她十八區的戰況,許是已經從梁師長那邊了解過情況了。
顧文雨掛了電話,心裡卻十分焦灼,甚至動了出去找人的念頭。
可……上哪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