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雨有些猶豫了,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把自己搭進去?怎麽想都不劃算。
白面狐狸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態,她慢悠悠的說道:“喲~看不出來,你這小主人還挺關心你的嘛。”
何希等了一會兒,見顧文雨沒有反應,於是便又既繼續說道:“這樣,你還是等我來了再說,就當我還你個人情,我拍完明天上午的戲就去和導演請假。”
顧文雨不確定的問道:“你又請假,會不會不太好?要不我找梁超幫忙好了,這邊搞不好也有他們特案組的人。”
“特案組?那些人搞不好還沒你厲害呢。”何希不是看不起特案組,而是在稱述一個事實。
“煉化魂念需要多長時間?這女孩子等的了嗎?”顧文雨還是不放心。
“快的話,也就兩三天吧。”
“行,那我等你來了再說。”顧文雨想了想也覺得不要冒險的好,她這麽辛苦才從白面狐狸手中搶下的一條命,也不能說送就送了。
掛了電話,白面狐狸卻陰陽怪氣的說道:“呵呵,這丫頭的魂念缺失至少有兩天時間了,等你那小主人趕到,應該是來不及了。”
“你怎麽不早說!”顧文雨心中一驚,有些責怪的說道。
“早說了又怎麽樣?你要因為這丫頭去賭命啊?”白面狐狸沒好氣的說道。
“……”顧文雨一時語塞,如果不危急生命,那救人一命只是順手的,可如果會危機到自身安全,就不值得了。
“喲,不強嘴了?還真是難得。”白面狐狸像是有些意外,還以為顧文雨怎麽都要懟她兩句的,結果顧文雨一言不發。
顧文雨皺著眉頭,幫女孩把身上髒兮兮的衣服脫下來,然後把自己的乾淨衣服給女孩換上。
給女孩蓋了一層薄薄的小毯子,顧文雨又在女孩的褲子口袋裡翻出一個手機。
“小丫頭幹什麽呢?救不了人家,也不至於偷東西吧?這可不好。”白面狐狸明知故問,就是故意想看顧文雨氣急敗壞的樣子。
“神經病。”顧文雨沒有和白面狐狸鬥嘴,女孩身上除了這個手機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它東西了。
顧文雨拿起女孩的手機看了看,手機的樣式很是老舊,她按亮了手機屏幕。
屏保是一張合照,照片裡兩個人都笑的十分甜蜜,兩人都很小,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樣子,女孩長著一張娃娃臉,很是清秀可愛,正是顧文雨身邊這個被抽了魂的女孩子,只是女孩比照片裡看起來要稍微成熟了一些,照片應該是兩三年前拍的。
照片裡還有一個少年,少年皮膚黝黑,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一口白牙,看起來十分陽光的樣子。
顧文雨看到屏保裡的這張照片整個人都愣住了,照片裡的人她不在乎,但是這張照片的背景……
顧文雨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顧文天拍下的那種關於老家的照片,兩個手機放在一起對比。
雖然角度不一樣,前景也不同,但背後的那片矮山,分明就是同一個地方。
“喲,這姑娘去過你家。”白面狐狸也看出來了。
顧文雨想要打開女孩的手機,看看裡面還有沒有其它相關的線索,但是卻不知道鎖屏密碼,這個手機沒有指紋鎖,也沒有人臉識別,就一個密碼鎖,顧文雨不知道密碼根本就打不開。
“咦?這個小盒子不是劃一下就打開了嗎?我看你之前都是這樣開的,她這個盒子怎麽不行?”白面狐狸覺得奇怪,之前看顧文雨打開自己的手機,都是按一下就打開了。
顧文雨借用葉婧的身份,也是劃一下就打開了,因為用的是葉婧的身體,自然可以打開葉婧的手機。
但現在,顧文雨拿著另一個人的手機,不知道密碼自然就無法解鎖,白面狐狸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還以為是娃娃臉女孩的手機有什麽禁製。
“這東西不是自己的就打不開,懂了嗎!”顧文雨解釋道。
知道這個娃娃臉的女孩子去過自己的老家,顧文雨就越發著急想要救醒娃娃臉女孩了。
奈何沒辦法打開女孩的手機,女孩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難倒真的要等女孩醒了之後才能知道這地方在哪嗎?
可是白面狐狸說,娃娃臉女孩失去部分魂念至少有兩天時間了,如果等何希來了之後再開始招魂,很有可能已經晚了,這個長著娃娃臉的女孩子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但顧文雨並沒有因此就衝動的去施招魂咒,她再次按亮了娃娃臉女孩的手機屏幕,然後用自己的手機對著屏幕拍了一張照片,把女孩用來做屏保的照片拍了下來。
顧文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這張照片發給了梁超,她覺得這次鬧到最後很有可能還是要找梁超幫忙,不如提前和梁超把事情說清楚。
梁超收到照片之後迅速回了一個問號。
顧文雨回道:能幫我查到照片中這個女孩的身份嗎?還有她背後那片山是在什麽地方?
梁超:這女孩怎麽了?
顧文雨:中邪了……
梁超:?
顧文雨感覺發消息說不清楚,乾脆給梁超也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梁超說了一遍。
梁超一聽這事涉及到邪修,立刻表示要幫忙,雖然查照片中的地點是顧文雨的私事,但梁超也說會幫一並查清楚的。
掛了電話,顧文雨現在啥也乾不了,床也讓給了娃娃臉女孩,她洗了個澡,然後就坐沙發上開始修煉。
顧文雨的魂念回到精神世界,她這些日子總是一有空就修煉,如此刻苦,魂念也是一日比一日凝實,白面狐狸到是再沒有抱怨過顧文雨學了她的功法。
白面狐狸在顧文雨的精神世界中還是一隻狐狸模樣,顧自從上次受傷,顧文雨就再沒有看過白面狐狸化出過人形,花靈之心似乎也並不能讓她迅速恢復過來。
和白面狐狸一起經歷這麽多的事,顧文雨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因為白面狐狸一定要搶她的肉身,兩個魂念只能活一個,那她和白面狐狸也能算的上是朋友了。
“小白。”
“幹什麽?”白面狐狸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搖了一下尾巴。
“你的傷還沒好嗎?”
“幹什麽?想偷襲我啊?”白面狐狸完全不領情,沒好氣的挑釁道。
“不想……”顧文雨突然感覺自己就像個二愣子,自討沒趣。
但就在顧文雨閉目專心修理之後,白面狐狸搖了搖尾巴,偷偷睜開眼睛來看了看,小眼珠咕嚕嚕的轉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