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雨好一陣無語,也不知道特別案件調查組的是怎麽想的,梁超都知道處理這種事情會有危險,怎麽他們還敢派一個只有八點魂力值的學生來。
“楊麗,你成年了嗎?”顧文雨感覺先前這個像初中生一樣的姑娘實在是不太靠譜。
“當然,我今年已經23歲了。”
“你不會是今年才覺醒的魂力吧?”以楊麗只有的八點魂力來看,顧文雨的這個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
“哦,當然不是,我15歲就覺醒了魂力。”楊麗說這話的時候好像還頗為自豪。
“……”顧文雨再次無語,這是一年增長一點魂力值的節奏嗎?像楊麗這樣也可以加入特案組,難倒特案組是看中她們祖上的那些咒術書。
楊麗翻著書研究了好一陣,又拿出本子來寫寫畫畫,就像是在制定治療方案。
“楊麗,你知道這次的行動可能會有危險吧?”顧文雨再次確認道。
“知道,組長已經和我說了,特案組的任務就沒有不危險的。”楊麗連頭沒有抬,依舊在紙上寫寫畫畫。
“那你們怎麽不多派兩個人來?萬一有什麽事怎麽辦?”
“最近市裡出了大事,人手不夠用,我還是被臨時抽調過來的呢。”楊麗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她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什麽問題。
“你翻了這麽久的書,看出什麽問題了嗎?”顧文雨沒有糾結上一個問題,而是問回了正題。
“中了失魂咒,中咒時間三天零兩個小時,對方用得是陵冥宗的禁術,施咒的人至少有四品除妖師的實力。”楊麗如是說道。
“你就這麽看一看,能看出這麽多東西?”顧文雨驚了,這次是驚訝於楊麗的本事。
“那當然,我可是我們特案組裡活著的百科全書。”楊麗說這話的時候頗為驕傲。
“百科全書,你還看出什麽了?”
楊麗思考了一下,認真的說道:“嗯……正常人中了失魂咒會完全失去意識,也不可能自己離開施咒人的身邊,這個小姐姐有點奇怪,她不僅能說話,而且還脫離了施咒人的掌控。”
“你管她這叫能說話?”顧文雨不能認同,顧文月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句她要回家而已,這怎麽都不能算是能說話吧。
“為什麽不算?”楊麗滿眼認真。
“好吧。”顧文雨不打算和楊麗爭辯這個問題,她又解釋道:“她應該不是自己脫離掌控的,我看到她的時候正被兩個小流氓架著,應該是他們把她帶出來的。”
“是架著,而不是扛著,她還能自己走對不對?”楊麗糾正道。
“嗯,但是沒什麽力氣,整個人軟綿綿的,像喝醉了酒一樣。”
“書上說,中了失魂咒的人,是完全沒有意識的,應該不可能自己走路。而且,如果是小流氓,怎麽可能從四品除妖師手上搶人,應該是出了其它變故。”
“所以會怎麽樣?會有什麽影響嗎?”顧文雨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知道,可能沒有吧。”
“……”顧文雨感覺和楊麗溝通有點辛苦。
“可能是這個小姐姐的體質特殊,那個除妖師估計也沒想到會這樣,咒術下了一半,施咒的對象卻跑了。”
“好了,百科全書,我們不用為那個除妖師感到可惜,我們接下來怎麽辦?直接開始招魂嗎?”
楊麗聞言把手中的本子遞給顧文雨,“喏,一會兒用這咒語,後面還有魂力運轉的心法,這樣成功率會高一點。”
顧文雨看了一眼楊麗的本子,她可以說是寫的十分詳細了,但顧文雨還是多問了一句:“萬一對方追過來,你有辦法對付嗎?”
開玩笑,那可是四品除妖師,顧文雨哪裡是對手。
“跑。”楊麗言簡意賅的回答到。
“……”顧文雨的心就像做過山車,被陽歷弄得是忽上忽下,時而高興,時而沮喪。
楊麗用一隻特殊的毛筆圍著顧文月躺的床畫下一圈圈圖案,然後又在特定的位置點了七根蠟燭。
做完這一切,楊麗見顧文雨還站在原地,於是便催促道:“這個小姐姐可等不了了,看現在的情況,她丟失的那部分魂念已經很虛弱了,兩者之間的鏈接也變得不那麽清晰,再不抓緊時間,小姐姐丟失的魂念就有被徹底煉化掉的風險。”
顧文雨指著地上的圖案和蠟燭問道:“這是什麽?”
“一個阻隔對方追蹤氣息的陣法。”楊麗解釋道。
“也是看書學的?”顧文雨依然覺得不是很靠譜的樣子,總感覺,即使把顧文月的魂念成功招回之後,也會立刻被施咒的邪修追殺。
“嗯,效果應該還可以。”楊麗到是很有信心的樣子。
顧文雨:“……”
白面狐狸難倒誇了一句,“這丫頭畫的陣法有點門道,就是魂力差了點,不然還真能阻隔追蹤。”
“你意思是,這陣法沒用?”顧文雨已經不抱希望了,聽到白面狐狸這樣說,她的內心也沒有多少波瀾。
“花架子而已,不過應該也能阻隔一時半刻吧,如果對方真要找,還是能追蹤到的。”
顧文雨聞言,又拿起楊麗寫給她的咒語和心法問道:“那這個呢?”
“嗯,看起來比你那小主人教的那句效果能好一點,可以試試。”白面狐狸難得的讚成顧文雨嘗試作死。
“你今天都不攔我了?就不怕我被那個下咒的洗邪修殺了?”顧文雨對白面狐狸的反常感到意外。
白面狐狸沒好氣道:“那我叫你現在立刻離開,你會聽嗎?”
“不會。”顧文雨肯定道。
“那還說什麽。”
顧文雨感覺白面狐狸肯定又翻了個白眼,她撓了撓頭,也覺得是這麽個道理,於是尷尬的的笑了一下。
楊麗看的一頭霧水,“顧女士?”
“啊?”
楊麗指了指床上的顧文月,“可以開始了嗎?”
“哦,好。”顧文雨再看了一遍手上的本子,把咒語背熟了,魂念運轉的心法也記下來,這才在顧文月的床邊坐下。
楊麗自覺在陣法的陣眼處盤膝坐下,為顧文雨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