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一行人在毛毛蟲的指引下前往老巫師的家,一路上毛毛蟲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指路機器。
但凡靈羽把玻璃罐子掏出來,它立刻左右看看,然後認定一個方向就拚命點頭,像是怕慢了半分就會受到懲罰似得。
不過這也的確讓靈羽消停了許多,顧文雨說了,只要毛毛蟲乖乖帶路,靈羽就不能再欺負毛毛蟲了。
毛毛蟲也是聽到了這話的,這一路上,毛毛蟲別提多配合了。
老巫師的家在北邊極寒之地,一行人足足走了五天才來到這座被冰雪覆蓋的城市。
依著毛毛蟲指明的方向,顧文雨等人來到一座荒敗的城堡,看起來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居住了。
“這裡?”顧文雨指著面前的城堡,一臉的懷疑。
這地方就連大門都已經生出了蜘蛛網,怎麽看都不像是住了人的樣子。
城堡孤零零的佇立在荒山之上,方圓百裡寸草不生,只有一棵棵長相怪異的枯樹。
即使是大白天,這裡都被陰雲籠罩,根本看不到太陽。
這畫風,妥妥的反派地盤。
城堡裡面更是漆黑陰森,別提多適合拍恐怖片了。
毛毛蟲仔細辨認了半天,最後還是心虛的點了點頭。
顧文雨皺眉,她盯著面前的古堡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對靈羽說道:“毛毛蟲歸你了,隨便你是把它切片還是切丁。”
毛毛蟲聞言,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雖然只是一隻毛毛蟲,顧文雨卻分明從對方的臉上看來驚恐之色。
毛毛蟲用盡全身力氣的拍打著玻璃罐子,它倒不是妄想能擊碎玻璃罐子,而是想要求得顧文雨的一絲憐憫。
然而顧文雨卻沒有再看毛毛蟲一眼,反倒是靈羽,她將玻璃罐子湊到自己眼前,嘴角畫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毛毛蟲隻感覺這個笑仿佛來自地獄,嗚嗚嗚~他明明有乖乖帶路,為什麽老師不在家……
顧文雨不知道毛毛蟲在想些什麽,她推門進入古堡,心說人不在沒關系,萬一有什麽能用得上的魔藥,弄一兩瓶回去也好。
要是能直接找到青蛙王子破除詛咒的魔藥就更好了。
眾妖見顧文雨踏入古堡,便也紛紛跟上。
然而就在眾人踏入前院之後,一個巨大的魔法陣瞬間泛起紫黑色的光芒,數道光柱衝天而起,魔法陣被激活。
“啊這……”顧文雨看著腳下的魔法陣,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搜索過腦海中所有的記憶,沒有任何關於魔法陣的知識點,這種西方的魔法陣屬於顧文雨的知識盲區。
見多識廣的白面狐狸也沒見過西方的魔法陣,她正看著腳下的魔法陣嘖嘖稱奇。
其他幾隻妖就更別說了,對陣法根本就一竅不通。
隨著魔法陣被激活,紫黑色的光幕中走出一隻隻召喚生物。有天上飛的,也有地上跑的,足有上百隻之多。
“這些……好像都是妖族啊。”顧文雨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有些愣住了,感情這也是一個驅使妖族的巫師。
“就是妖族。”靈羽肯定說道,她收起玻璃罐子,隨時準備化出真身一戰。
忽的,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擅闖者,死!”
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聲音響起:“擅闖者,死!”
“擅闖者,死!”
顧文雨還來不及驚訝,這些妖獸竟然都能在不化出人形的狀態下,口吐人言!
隨著一個個死字落下,緊接著便是一聲聲獸吼聲響起!
“吼!”
“嗷嗚!”
“嗷吼!”
一聲聲獸吼震天!
這一回,根本不等顧文雨下令,三妖便已經迎了上去,一棵棵參天大樹拔地而起,將古堡的地磚都全部破壞了。
獅鳶對上了空中的妖獸,青炎犼一個縱身衝入獸群,一時間火光漫天。
魔法陣還在運轉著,黑紫色的光幕中不斷有新的妖獸被召喚出來。
只不過出現的妖獸大多都只是三四品左右,偶有幾隻五品妖獸,只要一出現就被無華幻楠木給困在幻境當中,然後再被青炎犼按著暴揍。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樣規模的獸潮已經足以致命,但對於顧文雨等人來說,這些妖獸都只是來送菜的。
三妖在吸收了這些妖族的妖丹之後,實力還能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對三妖來說還算是大補了。
顧文雨甚至都不用插手戰局,只需要為三妖提供強化buff就好。
……
故史城。
艾琳坐在城堡的陽台上,她面前是一杯香噴噴的咖啡,以及一份精致的蛋糕下午茶。
貓頭鷹艾薇站在陽台的欄杆上。
午後的陽光灑落,微風徐徐,艾琳看似愜意的享受著她的下午茶時光。
“艾薇,我們的老家被人端了呢。”艾琳遙望著遠方,面上帶著一絲微笑,語調雖然還算輕快,但語氣中卻帶有明顯的怒意。
“我知道。”艾薇的語氣依然高冷和不屑,似乎老家被端了並不是什麽大不了事。
“你好像並不在意?我的那些小可愛都要被人殺掉了呢, 它們可都是你的同族。”艾琳說著傷心的事情,但是語氣裡卻聽不出絲毫不悅和難過。
“並不是,我沒有同族。”艾薇的語氣依然高傲,似乎他真的不認為妖族都是他的同族,能被他認同的妖還沒有出現。
“好吧。”艾琳也不在意,她依舊看著遠方,“真想看看,造訪我們家的客人長什麽樣子,如果不是有趣的人,我會很失望的。”
“哼!真是麻煩!要不我回去看看?”艾薇的怒氣完全是來自於那種被人挑釁的不爽。
“不用,眼前的事要緊,我們答應了艾倫的事還沒完成。”艾琳搖了搖頭,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才繼續說道:“那些擅自闖入我們家的小賊,等以後再慢慢和他們玩。”
“隨便吧,反正那些人的身上都已經留下來印記,希望他們不要太弱了。”艾薇說罷便揮動翅膀飛走了。
艾琳一個人坐在陽台上,她喝光了杯子裡咖啡,微笑的看向北方天際,眼中卻隱隱透出一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