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雖然不是自己的徒弟,但教他練劍也無傷大雅,畢竟他劍道再強,難不成還能強過自己嗎?
今後,正陽宮的葉寒要是跟別人乾仗,用的卻是自己的招式,那多多少少也能給自己長點臉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教他練劍還有錢賺啊,這傻小子,從小養尊處優慣了,讓他交多少學費他就給多少,一下都不還價,這點真是太讓人喜歡了。
就這樣。
葉寒在渺渺峰上一呆就又是兩個月。
兩個月的時間,寧琅一共教了他七絕劍中的前五劍,剩下兩劍不是寧琅不教,而是教了他,他一時半會也學不會。
加上這次是正陽宮宮主李皓白親自來信讓葉寒回去,所以葉寒只能告一段落,跟寧琅拜別後,就一路回了正陽宮。
目送著葉寒離去,低頭看著手裡裝著靈晶沉甸甸的布袋,寧琅就開心地笑了起來。
“這麽重,怕是得有上百枚靈晶了吧?”
寧琅從袋子裡掏出一枚靈晶,直接扔進水缸裡,然後回了房間偷偷摸摸地把身上所有的靈晶都拿了出來,鋪在床上一枚枚的數了起來,樂此不疲。
山上日子單調,基本上除了修行就是睡覺。
師兄弟幾個相處久了,關系是好了不少,但薑塵性子老實,江可染又不愛說話,宋知非自從背了大自在心經後性格也收斂了許多,和當初那個在客棧當小二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對比一下,還要算林秋話多一點,他上山最晚,境界最低,雖然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無奈底子薄,所以在修行上一遇到問題,就會找師兄師姐詢問。
就這樣,一天又一天。
終於又到了夏季。
……
太華山山腳下。
一群通過入門考核的少年少女聚在一起,等待著浩氣宗的人來領他們上山。
浩氣宗只會在每年的夏季招收弟子,而且每次人數都不多,撐死三十多人,少的時候十幾人的時候也有。
今年的這一批還不錯,加起來有二十七人。
他們抬頭看著高不見頂的太華山,紛紛議論起來。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穿著華貴的站在人群中,驕傲地說道:“我表哥就在浩氣宗修行,現在已經修煉到開河境上品了,說不定馬上就會成為長老的親傳弟子。”
“哇。”
旁邊一群少年全都吹捧起來:“你表哥真厲害。”
“親傳弟子應該能想享受到最好的待遇吧?”
“那肯定啊,內門弟子平常都是自己修煉,長老隔好長時間才會講一次課,而親傳弟子可以和長老住在一起,那就意味著可以享受到手把手教修煉的待遇啊。”
“對了,那浩氣宗現在有幾位長老啊?”
華貴少年像是很懂行一樣,直接脫口而出道:“原本是有七位長老的,不過現在只有五位長老了。”
“啊?另外二位長老呢?”
“大長老退居禁地成了宗內供奉,五長老入魔後,被七長老斬殺了。”
“入魔,怎麽會入魔呢?”
“這我哪知道?反正我表哥是這麽說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立馬就有人問道:“那現在應該是二長老最厲害吧?”
“不是。”
少年笑道:“最厲害的是七長老,而且據說是最有可能成為浩氣宗下一任宗主的人。”
“宗主!”
“好厲害啊!”
“我要是能成為他的親傳弟子就好了。”
少年聽到這話,連忙擺手道:“你想的美,七長老現在已經收了五個徒弟,我表哥說那五個人各個都是變態,天賦高到連其他親傳弟子也難以望其項背。”
“唔。”
一群少年一臉向往地聽著。
沒多久,山上凌空下來一人,是二長老李鴻日那個並未下山歷練的徒弟李秀方。
“別說話了,有人來了。”
少年少女們聞言,紛紛閉嘴,等李秀方落地後,一個個拱手道:“見過師兄。”
李秀方掃視了一眼,發現和師父說的人數一樣後,便直接說道:“隨我上山吧。”
“是。”
一群人邁步往山上走,還未走出十余步。
從北邊凌空又掠來兩人,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持槍少年。
李秀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待兩人落地後,上前問道:“見過前輩,前輩來浩氣宗所謂何事?”
男人聲音莊嚴道:“你們梅宗主在山上嗎?”
李秀方眉頭一皺,點頭道:“在的,前輩需不需要我讓人上山通稟一聲?”
“不用,浩氣宗我不是第一次來了。”
中年男人言罷,拉著少年,直接凌空往山上去了。
李秀方沒有阻止,也阻止不了。
那股無形之中的威壓,就表示那位中年男人的境界已經超出他許多。
“別看了,跟我上山吧。”
“是。”
空中。
兩位不速之客中的少年問道:“父親,浩氣宗要比正陽宮強嗎?”
“整體水平正陽宮應該要強一些,但要論底蘊,浩氣宗遠超其余六大仙門。”
少年輕輕歎息道:“那我看這一趟多半也是白跑了,正陽宮的三位長老還有青陽門的四位長老我都見過了,如果要拜他們為師的話,那我還不如回家自己修煉。”
言下之意就好像是在說,他們不配做自己的師父一樣。
男人笑道:“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順路過來看一眼,要是真找不到合適的人做你師父,那我們就回家。”
“嗯。”
說著,父子兩人落在了浩然宮前,中年男人朗聲道:“淮北李家李聖陶,前來問候梅宗主,”
聲音落下。
梅清河從浩然宮中飄了出來,他看清兩人後,拱手笑道:“貴客駕臨,我浩然宗蓬蓽生輝啊。”
淮北李家。
是大虞王朝上百修行世家中數一數二的世家之一。
上任家主乃是當世用槍第一人——李槐。
“梅宗主,多年不見,你真是神采依舊啊。”
“哪裡哪裡。”梅清河高興伸出右手道:“李家主,請。”
李聖陶領著少年邁步走進浩然宮。
梅清河看了一眼少年手裡的槍,眉頭微微一蹙,進去後,便問道:“這把槍我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你父親的斷魂槍吧?”
李聖陶頗為自傲地點頭道:“不錯,正是家父以前所用的配槍!”
“那這位就是?”
“犬子李懷瑾。”
梅清河聞言,頗為動容地說道:“他就是那個胸口有仙槍胎記,一出生便引得仙鶴齊鳴的麒麟兒?”
“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