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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印與冰鏡剛一接觸,便有大量的水霧擴散開來。
血氣所附帶的屬性極為灼熱,而冰鏡之中的寒氣極寒,二者不斷消耗,竟然形成了短暫的僵持。
只是拳印的血光越來越盛,其中隱藏的力量逐漸顯露出來,像是一枚灼熱的烙印,幾乎要印入冰鏡之中。
長慶侯一手按在冰鏡後面,源源不絕的寒氣注入,試圖撐住想要解體的冰鏡。
只是他再怎麽努力,也無法改變冰鏡即將碎裂的事實。
拳印所附帶的血氣太過於灼熱,相對於冰鏡極寒的溫度,二者的溫差極大,給他的感覺像是在面對一輪血色的太陽一般。
哢嚓!
一聲碎裂聲響,通體上下晶瑩剔透的冰鏡上面竟然多了一絲裂痕,在透明的鏡面上極為顯眼。
拳印繼續推動,已經深深地烙印進了冰鏡之中,幾乎要過了一半的厚度。
哢嚓哢嚓!
冰鏡之上,裂縫越來越多,最後密密麻麻仿若蜘蛛網般,長慶侯面色大變,手中的寒氣像是不要錢一半瘋狂湧入冰鏡之中,試圖阻止它的碎裂。
只是伴隨著裂紋逐漸增多,曾經堅實無比的冰鏡終於碎裂開來,幾塊大小不一的碎塊被血氣衝刷而過,直接飛了出去。
只剩下直面拳印衝擊的中年男子。
在最後關頭,長慶侯激發了身上的護體寶物,一道道的光華接連亮起,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護盾。
只是到了楚歌這個水平,大多數的護體寶物就像是雞蛋殼一般,被血色的洪流一衝就碎,唯有最後形成的青色光幕攔著了強弩之末的血色拳印。
長慶侯長舒一口氣,這一式拳印簡直太危險了,他不像楚歌那般,是煉體的武夫,若是沒有防備的情況直面血色洪流,最好的結局是被衝擊成幾片碎塊。
見到拳印無功,楚歌雙腿微曲,力道積蓄其中,下一秒就要衝上天空,再度投入戰鬥之中。
但是旁邊忽然傳來了一句清喝:“住手!”
楚歌回身一看,只見遠處走來一位身穿月白色長袍,長相俊美,帶著一種書卷氣息的年輕公子,在他身後,正跟著李尋香和園內的一應管事。
看來他就是李尋香找來的救兵,也是敢於硬扛將軍府壓力的底氣所在。
見到有夠分量的人來了,楚歌也停下了動手的打算,看看到底怎麽處理。
半空之中,長慶侯也松了一口氣,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再打下去,楚歌會付出什麽代價不好說,但是他肯定要吃上一個大虧。
“張良張公子”,長慶侯眯起狹長的眸子,抬手拱了一個禮,接著說道:“我說這幫賊人怎麽有底氣敢和將軍府作對,原來是有張相國家的公子做靠山。”
“周深,少在這陰陽怪氣!”張良皺起了眉頭,雖然他看上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是行事風格極為果決,上來直接警告道:“這冷香園的主人是我的知己,你想動他們,得先過我這關!”
“有張相國在背後罩著,這新鄭的地頭上誰敢動手?”長慶侯也知道今日討不了好處,但是也不能在表面上落了面子,於是話鋒一轉:“今日你護佑這幫賊子,來日事發了,恐怕相國大人也脫不了乾系!”
“說話要有證據,誣告者可要承受相同的罪名,周大人可要想清楚了”,張良不想多談,指著園中破爛的景象,說道:“周大人縱兵毀壞園中的東西,這賠償的事情,我會找將軍府談的。”
“自然會一文不少地賠給你們!”長慶侯怒道,
在這新鄭城中,也只有張相國讓他們忌憚三分,但是敢讓將軍府賠銀子的,這還是頭一個。說完,便招呼遠處散開的士兵,帶著他們回去了。
三言兩語打發了長慶侯,張良臉色這才轉陰為晴,上前與楚歌見禮後,這才問道:“敢問閣下貴姓?”
“姓楚,單名一個歌”,楚歌瞄了一眼身後假裝不認識的李尋香,這才說道:“張良張公子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了。”
這話倒是真的,這位張公子,正是原本史書之中的大漢開國功臣,跟隨劉邦的第一謀士。
在現在這個時間節點,原本算無遺策的謀臣張良還是一個年輕人,年紀最多不過二十上下,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所以才會為李尋香出頭。
“楚先生年歲不大,修為竟然如此高深,能與姬無命手下的大將打的有來有回,這份修為,張良深感佩服。”
小夥子說話很好聽啊...楚歌看了一眼執禮甚恭的張良, 有些摸不準對方的心思了。
“張公子不卑不亢,風范十足,這一番話說的長慶侯啞口無言,只能灰溜溜帶兵離開,實在是大快人心”,楚歌拍掌道。
“楚先生,你我二人年歲差距不大,良又深感一見如故,不如結為兄弟如何?”
好家夥,這一見面就要當兄弟,有這麽自來熟嗎?楚歌心下吐槽,但是表面上並沒有拒絕:“能與相國家的公子結為兄弟,是楚某的榮幸!”
旁邊的李尋香這才找到了機會,開口道:“兩位不如在我園中尋一處景色秀麗之地,小聚一場如何?”
“此言甚善!”張良撫掌笑道。
“好!”楚歌沒那麽文縐縐的規矩,直接點頭同意。
.......
冷香園,桂月亭中。
這裡是一處建在水面之上的長亭,池水之上有荷花盛開,荷葉接連相接,一直延伸到遠處,這一方荷塘,佔據了大部分的面積。
一方長案旁,楚歌與張良相對而坐,面前有十來碟小菜,各有一樽銅杯,旁邊李尋香巧笑嫣然,懷中抱著一個銀質的酒壺。
“楚兄弟,美酒美人美景,當浮一大白”,說著,張良端起面前滿溢的水酒,敬道。
美酒美景自然是有的,至於美人,自然是指旁邊的李尋香了。
“張公子,這句話說的在理,來!”楚歌忍住吐槽的欲望,同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此間只有你我二人,那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張良放下手中的酒杯,擦了擦嘴角留下的酒液,直白說道:“大周懸鏡司,楚青衣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