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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完整的一式殺招——鎮山河!
危險的氣息纏繞其上,連楚歌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的強橫力量,如果這一擊實實在在地落在自己身上,連他都不能保證能夠完整存活下來。
“嗬!”楚歌吐氣開聲,一拳推出,血色拳印迅疾如同流星,帶著無堅不摧的氣勢,橫掃而過,將土地都犁出二尺深的溝壑。
黑衣男子感受著面前血印中蘊藏著的澎湃力量,不由得臉色大變,周身血氣同樣爆發開來,雙腿微微一曲,整個人便如利箭一般,直插天際,試圖躲過這凶猛的一擊。
但是楚歌精心準備的殺招又怎麽是這麽簡單就能破解的,心神一動,氣機牽引之下,血色拳印劃過一道弧線,呼嘯著朝上空飛去。
竟然躲不過!
黑衣男子被逼到了極為凶險的境地之中,不得不從芥子之中掏出一把寶刀,打算搏命。
半空之中,猛然竄出三尺高的血色火焰,黑衣男子持刀豎在身前,全身上下的血氣不斷注入手中的長刀,讓它燃起的血焰更加高漲。
短短刹那間,血焰便已經積蓄到了極致,黑衣男子雙手持刀,額頭間青筋暴起,手中寶刀像是有千斤之重——
天地一刀斬!
一道血色弧月脫手而出,像是天邊墜落了一輪彎月,與血色拳印撞在了一起。
轟隆隆!
天邊像是響起了悶雷,小半個城池的百姓都被驚醒過來,紛紛打開窗戶,抬頭望天,卻又什麽都沒發現。
拳印與彎月相撞,爆炸所帶起的衝擊讓楚歌接連退後了十余步,這才堪堪停下。
動靜這麽大,恐怕早就驚動了新鄭城中的超凡強者,楚歌心知不能戀戰,毫不猶豫地調頭便走。
太子一案幕後主使多半便是此人,而且對方行事有恃無恐,囂張至極,又兼修為深厚,是新鄭城中罕見的強者,楚歌暫且還奈何不了他。
況且就算他不出手,也有人在追擊那位駕馭血氣,禦空而行的黑衣男子了。
只見王宮方向,有強烈的金光升起,照亮了大半個夜空,一架通體金黃,像是黃金鑄成的戰車冉冉升起,像是一輪大日普照四方,整個新鄭城中都清晰可見。
戰車車輪動了起來,轟隆轟隆運行,金色的天馬背生雙翼,通體上下皆是黃金煉成,四蹄踩踏虛空,發出如有實質的馬蹄聲。
這是韓國的鎮國之器,距離神器也只差一線的至寶,烈陽戰車。
這駕戰車據說是仿照自上古傳說中,天帝巡遊四方所用車駕,後來被人王打造出來,雖然不如流傳的傳說之中那樣強大,但也是一件絕品巔峰的法器。
如此動靜,一定是坐鎮王宮之中的韓王安出手了。
楚歌抬頭看著橫跨天際的黃金戰車,只見天馬四蹄之上有火焰繚繞,速度快到驚人,轉眼的時間便來到黑衣男人身後。
眼見著無法逃脫,黑衣男子停住了身形,眼神之中透露出一抹決絕之色,緊接著渾身血氣大盛,越來越明亮,最後像彗星一般衝向了黃金戰車。
轟!
一場劇烈的爆炸過後,黃金戰車依舊光焰繚繞,毫發無損,屹立於蒼穹之上,而黑衣男子已經徹底粉碎了。
如此高手,竟然是名死士!
楚歌神色一驚,腳下卻是不停,一路翻越幾堵高牆,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巷,迅速將自身隱藏在黑暗之中。
幸好有那名黑衣男子牽引了注意力,不然以黃金戰車的速度,他很難全身而退。
幸好他沒有像黑衣男子那樣高調,最終把自身搭了進去。
不過區區一件小事都能引得韓王出手,可見其對太子之死的重視,雖然太子是個廢人,但也是他的骨肉血親,不是可以隨意刺殺的對象。
如果按照往常行事的規矩,應當先是官差出手,受挫後再請求超凡高手出手,最後才是王權鎮壓。
一般來說,黑衣男子幾乎可以穩穩地全身而退,只是這件事不同尋常。
根據王宮對這件事的反應速度來看,他估計韓王安恐怕連褲子都沒提起,直接抄起黃金板磚…是戰車就糊在黑衣男子臉上了,簡直不按常理出牌。
這下看你死不死…本來用於壓軸的王權法器直接祭出,強大到讓黑衣男子沒有了反抗的想法。
這也給楚歌提了個醒,太子之事,別人怎麽看不知道,但是韓王安確確實實是暴怒了。
可惜黑衣男子這一死,剛剛找到的線索又斷了,哪怕讓他暫時離開,日後也大有機會將其揪出來。
沒想到暴躁老哥韓安直接將對方逼到自爆了,連半點線索都沒留下。
直到黃金戰車巡視四方,威武離去,楚歌這才謹慎地從小巷中出來,返回到承平宮中。
剛進門,楚歌便看到了妹妹和小白擔心的目光,之前黃金戰車威勢驚人,強大無比的力量波動震懾四方,連遠在承平宮中的一人一狐都受到了影響。
“你沒事吧?剛才發生什麽事了?”楚喬連聲問道,若不是她沒有發現楚歌的身影,恐怕早就現出原身,大戰一場了。
黃金戰車再強,終究不是神器,沒辦法威脅到鯤鵬一族的存在。
“沒事,剛才碰到了一個黑衣的勁敵,過了兩招,沒想到竟然驚動了王宮之中的韓王”,楚歌解釋道。
“剛才動靜太大了,姐姐很擔心你,差點出手”,小白狐聲音清脆,毛茸茸的身子順著褲腿爬了上來,蹲在了楚歌肩頭,用腦袋蹭了兩下臉龐。
自從默認楚歌為主人後,小白明顯親昵了許多,在剛認識它的那段時間裡,除了楚喬能抱著它,其他人很難親近。
畢竟狐狸不屬於家養的寵物,沒有那種逆來順受的溫順,現在也就是楚家的兄妹二人能夠撫摸它的身子,若是外人做這種事,恐怕會第一時間炸毛。
“下次不這麽輕易動手了”,楚歌走到妹妹的旁邊,安慰地順了順她豎起的一根呆毛,只是剛剛捋下去,這根別有韌性的頭髮又豎了起來,像是堅守在原地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