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口烽隧之內
一燈禪與懸壺子正在等待靖滄浪前來會合。
“一燈禪吾還以為你會選擇回北海隱洞,想不到你會想在此地等大隻魚回來,真是難得”懸壺子調笑道
“你不是討厭下水麽,而且吾選這個地方會合,可是有意義的啊”一燈禪看著不斷冒著煙霧的地方道“聖戰參與者的起點,也將會是聖戰的終點”
就在這時洞口外,無數雕像碎片灑落,鋪滿洞中之地。
懸壺子見狀凝重疑惑不解道“隱洞之內的雕像,究竟是”
“情況不對,留神來”一燈禪提醒道
驚愕未定,一陣炎熱氣流吹入洞內,狂霸的詩號,攜帶無可抵禦的殺機,步步逼近。
“禁嶽焚霄命惡從,驅龍造燹禍為宗。”
“你”
“獵物準備成為焚如要術的祭品了嗎”端木燹龍一聲語落,令在場眾人盡皆凝重。
一燈禪面色凝重抬手戒備道“焚如要術,你是端木燹龍”
“靖滄浪呢,或者你們知曉魂鐵的去處”端木燹龍冷聲道
“吾不知你所說魂鐵為何物,至於靖滄浪”一聲落二人紛紛戒備
“愚蠢”端木燹龍冷哼一聲旋身而上
危機降臨,懸壺子,一燈禪招扣連環,意在撤退,無奈端木燹龍早已窺破兩人企圖,心中唯一子,殺。
端木燹龍一人獨戰二人,但二人合力竟未得上風,反而處處受製。
懸壺子手持煉壺松拐,步步相攻,凌冽風聲,呼嘯而至。
端木燹龍見狀手提魔元,手指一動“摧形指”點中煉壺松拐,雙方陷入僵持之際,腰部焚業邪龍斬盤旋而出,落於手中隨即一掃擊中懸壺子。
隻聞一聲痛呼,被逼退開來。
一燈禪見狀“懸壺子”心急之下,也被掃飛開來
“不用管我,廣覽壺天”懸壺子穩住身形口吐朱紅提氣納元,施展道門極招?
“十二殊印”一燈禪口吐朱紅,聞言高舉枯禪輪杵,沉喝一聲,佛門極招上手。
無可退避,唯有強招撼惡龍,佛道雙絕式一抗烈焰,整個壺口烽隧,如同叫喚地獄,陷入一片轟隆,二人不敵惡龍之力,紛紛口中嘔血,身形受創。
端木燹龍手中一揚,搏天式上手,焰火滔天,隨即一掌按向懸壺子。
就在這時,琵琶崢崢響動,伴隨著女子低聲吟唱,輕靈魂動。
“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
攜一襲煙雨細蒙蒙,雲霧繚繞之中,就見手持琵琶,窈窕的姿態,如夢如幻,竟讓人分不清夢中還是現實,沉魚落雁的面容令人沉醉,額頭的一點朱紅更添嫵媚於清秀並存之態,玉唇微啟,猶如春風拂過心頭。
“留靈脩兮憺忘歸,歲既晏兮孰華予。”
一聲落,琵琶聲動,氣浪逼退端木燹龍,隨即兩道輕微的絲線猛然進入重傷來不及反應的一燈禪與懸壺子體內。
“你”端木燹龍面色凝重看著眼前蛻變氣勢的兩人。
“懸壺子”“啊”
兩聲慘叫之後,一燈禪用盡最後一絲力量在看了一眼懸壺子,伴隨著血液順著絲線進入體內,遊走周身穴道,隨即血液反補,傷勢一瞬恢復,二人頭髮瞬間紅似血落,一道血色的鎧甲附著其身而上,氣勢恢宏驚人,眼中猶如深淵,周遭一片籠罩血光之中。
“殺”“殺”
二人猶如狂魔,隨即身形猛然強攻,殺向端木燹龍。
“這”端木燹龍臉色猛然一變,
接住二人一掌,竟感到恢宏掌力從相交之處猛衝而出。 隨即不禁,悶哼一聲,口吐朱紅,身形爆退。
“你做了什麽”端木燹龍殺意凌然,烈焰滔天質問道
女子看著眼前一切,眼中好似風情萬千,又似漠然無情,輕輕彈動琵琶,玉唇微動,猶如附耳清唱,伴隨著細雨綿綿,更添迷人之姿。
“采三秀兮於山間,石磊磊兮葛蔓蔓。”
懸壺子面色如狂,殺意盎然,一身道元瞬化血色,失去了清聖之氣,煉壺松拐化為血拐,逼命一招一式皆帶血海滔天之景,壓的端木燹龍不容大意。
一燈禪一身佛元,化為血元,血海之中,仿佛一尊血佛垂矒而降,眼中布滿殺意,欲以殺渡世。
掌中腥紅之氣,掃過端木燹龍臉龐,隨即手持枯禪輪杵,血海引渡俯身而來“十二殊印”
恢宏的血印破開大地,一擊逼命而去,隨即身形伴隨著血海翻騰之聲,挺身而上,掌動之間,血撒周遭。
端木燹龍一鞭劈開血印順之逼退一燈禪,隨即抬手便是“赤煉鎖金手”陰毒非常,周遭散發無盡炎氣,一掌按向懸壺子胸口。
就聞女子輕吟一聲,空靈之語,猶如小溪伴隨著涓涓細流聲流淌心口。
“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閑。”
懸壺子胸口血鎧,猛然接住一掌,無盡魔火竟被吞噬殆盡,欲再噬其掌,端木燹龍心驚隨即用力一拍。
隻聞轟的一聲
懸壺子身形爆退,隨即毫發無損,再度挺身血戰。
端木燹龍面對著二人,攻不死,打不退的狂魔之姿,久戰失招,被二人一掌擊中胸口,身形旋飛,搖晃不止,猛然嘔血。
“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蔭松柏。”
哀婉的清唱,伴隨著琵琶聲動,細雨點點垂落,女子衣衫,更添朦朧之美,隨之血海滔天幻像,血海清幽一種詭異的矛盾之魅。
端木燹龍用手擦去嘴邊鮮血“你到底是何人”
“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鳴。”
女子不做回答,輕彈琵琶,伴隨著清唱,隨即二人再度如魔如狂一般強攻而上。
端木燹龍面色冷汗垂落一滴,心中萌生退意,揮舞焚業邪龍斬,攜熊熊魔焰,掃退二人,隨即化光一退。
就在這時“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
一聲落琵琶停動,一道光影閃過,隻聞一聲哀嚎,一攤血跡流落此地,女子手持琵琶,轉身離開,伴隨著細雨綿綿,雲霧繚繞,掩蓋去三人身形,一切戰鬥痕跡恢復如初,隻留下灑落滿地的石像碎片安靜的鋪滿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