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恢復清醒的武輕眉,雲景擔憂道:“輕眉你還好吧?”
“不用擔心,我沒事兒了”,武輕眉笑了笑搖搖頭道,旋即目光越過身前的雲景注視著前方小院裡的柳顧傾澹澹道:“古往今來的天下第一美人柳顧傾,果然名不虛傳,稍不注意,連朕都不禁迷失在了她的絕世容顏之中,甚至……”
說道這裡她並未將接下來的話說完,甚至……因為同為女人的而升起了攀比之心,當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多麽可笑,無地自容,恨不能死了才能消除自己的冒犯之心!
她險些就真的付出行動了,好在雲景及時出言將她驚醒。
那柳顧傾就是這麽可怕,所謂的沉魚落雁在她面前完全沒有可比性,在她面前,自己的容貌完全沒法比較,升起這樣的心思是真的讓她險些羞愧去死。
武輕眉此時此刻真心服了,再沒有絲毫懷疑柳顧傾這個天下第一美人被人誇大其詞。
盡管武輕眉此時說得無比平靜,但雲景卻能明顯感覺到在她平靜之下醞釀著的‘戰意’,身為帝王,她何時向其他人低過頭?額,雲景不算,那是她男人……
總之,她雖然認可了柳顧傾的容貌自己完全沒法比,但並不表示她就認輸了。
留意到她的視線再度看向小院中的柳顧傾,雲景微微側身擋住她的視線道:“輕眉真的沒事嗎?要不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接下來我自己就行了”
之前兩人都一眼便沉淪在柳顧傾的美貌之中啊,雲景生怕武輕眉再看一眼又變成之前那樣了,萬一武輕眉因為對方容貌而羞愧做出什麽傻事的話,後果雲景難以承受,畢竟情緒這種東西,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看顧著即使提醒製止。
同時雲景亦是後怕不已,心頭對柳顧傾的殺意險些壓製不住了,武輕眉險些因為柳顧傾的容貌而存了死去的念頭,武輕眉還懷著他的孩子啊!
容顏漂亮到柳顧傾那種程度是禍水?不,那是恐怖的災難,近乎無解那種!
感受到雲景的擔心和憤怒,武輕眉收回視線笑了笑安慰道:“阿景放心,我真的沒事,如你一般,不再受她的容顏影響,雖說依舊升不起毀去她那世間最為美好的念頭,但至少不再如同之前那般難以自己”
是的,哪怕到了這個時候,武輕眉也不得不承認升不起毀去柳顧傾的想法,打個比方,正常人來說,明知眼前擺著的一座金山,哪怕它不屬於自己,留著是禍害,但也做不出將金山抹除在世上……
聞言雲景依舊不放心,還想再勸。
可武輕眉卻微微地低頭,伸手撫摸鼓起的肚子平靜道:“我幾個月後就要做母親了呢,腹中的小生命給了我無窮的勇氣和力量,世上再沒有任何是我不敢面對的,哪怕為了腹中的小生命,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左右我的情緒!”
聽她這麽一說,雲景大受觸動,點點頭不再勸她離去,稍作猶豫讓開了擋住她視線的身軀。
於是武輕眉再度看向小院中的柳顧傾,目光平靜從容不迫,再不像之前那樣一眼沉淪,於是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從他們出現在院子外到幾句話的交流結束,一切不過發生在片刻之間,盡管其中的凶險令人難以置信,但時間太短並沒有讓關注的人覺得有什麽不對。
將心比心,任何人看來,將要面對柳顧傾的時候都會如同雲景他們那樣忐忑糾結。
此時小院中在菜園子裡面忙活的柳顧傾似乎這才發現了門外的兩人,愣了一下,提著菜籃子的她猶豫著看向門外開口道:“可是雲公子來了?”
因為早些時候宋岩曾拿著雲景的拜帖前來,
她應下了雲景的拜訪,所以這麽問並不奇怪。她的反應也很正常,拋開容貌不談,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而且她還年輕,僅僅二十歲罷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紀,明顯修煉過一些武功,但也就後天境界,是以沒有那麽敏銳的感官。
龍國京城這種神話境都到處走的地方,她這點修為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然而她柳顧傾需要武道防身嗎?並不需要,僅僅容貌就是全天下最好最可怕的武器和防禦!
聽到她的話,雲景和武輕眉對視一眼,旋即轉身,衝著小院拱手從容道:“正是不才,攜內人前來拜訪柳姑娘,此前遣人遞上拜帖約定過,還望柳姑娘現身一見,驚擾之處還望見諒”
武輕眉面帶笑意一臉平靜,縱使體會過柳顧傾的可怕,此時亦沒有絲毫膽怯,反倒平靜之下‘戰意’升騰。
“當真是雲公子呀,雲公子的大名小女子早有耳聞,能來是小女子的榮幸,還請稍等,這就去開門”,柳顧傾近乎有些語無倫次道,驚喜又忐忑,和尋常人家被名滿天下的神話境高人拜訪沒有任何區別。
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不假,時時刻刻都有無數人環繞在身邊也沒錯,但她明顯還保持著平常人心態。
說著話,她離開菜園子,將菜籃子放下,提著裙擺邁步走向門口,腳步匆匆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傳聞柳顧傾的心靈和她的容顏一樣美,縱使有著絕世容顏,金山銀海權利財富一句話就唾手可得,卻依舊過著普通人的平凡生活,甚至有多余的錢財都拿去接濟窮苦人們了,從不利用自己的容貌獲取不當利益,親力親為自給自足,而今看來不假,裝是裝不出來的’,武輕眉透過籬笆看著走向門口的柳顧傾悄悄深吸口氣給雲景傳音如是道。
有過之前的遭遇,這樣的柳顧傾才尤為可怕!
雲景表面不為所動,但暗中卻是深以為然的回應道:‘若非如此,天下人的眼睛又不是瞎的,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放大,真有絲毫不對豈能瞞過世人?’
‘也是,她再美,容顏能讓人沉淪一時豈能長久,唯有表裡如一方能始終,不過現在的話,阿景你還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樣嗎?’武輕眉沉吟傳音問。
雲景說:‘有過之前的遭遇,她當然不正常,但具體哪裡不正常暫時還不得而知,或許等下和她交流後能明白一二吧’
哪怕到了此時,對於柳顧傾這個人,雲景依舊看不穿看不透,她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除卻容貌之外,一切都和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越是正常就越不正常!
吱呀……,門開了。
柳顧傾站在門邊,有些拘謹的微微蹲身行禮道:“雲公子雲夫人請,寒舍簡陋,還望不要介意”
說話的時候她偷偷抬頭打量雲景兩人,但又不敢多看,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
有一說一,任何人面對這樣的她都會忍不住滋生強烈的負罪感,我真該死啊,怎麽能讓柳姑娘如此小心翼翼呢,是我驚擾到她了,我不對,我有罪,我不該出現的,否則她就不必如此忐忑不安了,可能如此近距離接觸她,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的容顏,哪怕多一個呼吸時間,死了也值得……
在此之前,雲景和武輕眉都會和其他人是一樣的心態,可此時兩人並未受到任何影響,暗中留意武輕眉反應的雲景也再度稍稍松了口氣。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雲景拱手行禮道:“那就打擾了”
“兩位快請”,柳顧傾低頭道,趕緊做了個請的手勢,不敢看兩人,尋常人的忐忑不安不外如是。
武輕眉笑了笑上前道:“柳妹妹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當真是我見猶憐讓人不忍褻瀆,姐姐在你面前簡直自慚形穢無顏見人,也不知道天底下哪個男人有福氣能娶道你,不,天底下根本就沒有人能配得上柳妹妹,不好意思,見到柳妹妹讓我驚為天人,我比你大幾歲,叫你一聲妹妹不介意吧?”
說話的時候武輕眉已經來到柳顧傾身邊挽住了她的手,如此一來,柳顧傾抬頭看著她一臉不知所措。
身為女人,武輕眉這樣的舉動並不顯得唐突,反而很正常,若是換個男人敢做出這樣的動作,估計第一時間就有無數人怒火衝天殺過來了。
雲景心頭清楚,這是武輕眉主動發起進攻了,目前看來她明顯搬回了一局。
心頭感慨,不愧是當皇帝的,心機手段豈是等閑,幾乎是不用任何思索的就把自身優勢利用得淋漓盡致。
此時雲景意識到,帶武輕眉來這裡的舉動是正確的,若是自己單獨來的話,估計真心招架不住很快就會灰溜溜離去。
短暫的不知所措後,柳顧傾忐忑道:“姐姐說笑了,什麽天下第一美人,都是其他人亂說的,我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姐姐才漂亮呢,能得姐姐叫一聲妹妹是我的榮幸”
“柳妹妹你也太謙虛了,全天下都公認的事情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哦,而且啊,姐姐年紀大了,如今還有孕在身,身材走樣啦,那兒還擔得起漂亮兩個字哦”,武輕眉搖搖頭惆悵道。
說著話,她很自然的就牽著柳顧傾的手走進了院子,不知不覺間,主動權就落到了她手中,柳顧傾轉眼就只能跟著她的節奏走。
雲景落後她們幾步跟上,拋開從未放下過對柳顧傾的防備之外,此時心頭更多的是哭笑不得,估計是處於女人的本能吧,武輕眉兩句話之間,話裡話外都有點在宣誓主權的意思。
但也理解,沒辦法,柳顧傾的容貌,殺傷力太大了,縱使雲景鍾情與她翻臉不認人撇清關系武輕眉都一點不奇怪!
似乎是因為武輕眉的強勢讓柳顧傾不知所措,她努力保持平靜道:“姐姐可不能這樣說呢,這才是你最漂亮的時候,孕育生命的偉大,這樣的美是任何形容都無法表達的”
“柳妹妹不僅生得容顏絕世,連說話都那麽甜”,武輕眉掩嘴笑道,似乎她那句話說到她心坎裡了,甚至還微微回頭沒好氣的瞪了雲景一眼呢。
‘怎麽樣,我雖然容貌沒法和她比,但要論起手腕來,她在我面前還嫩了點呢’,雲景瞬間就讀懂了武輕眉的意思。
她們兩人看似相處融洽,然而雲景卻感覺到了一陣刀光劍影。
而柳顧傾看似開門後就處於劣勢被動接招,但她真的那麽不堪嗎?
面前看來,不得不承認的是,柳顧傾單憑容貌優勢就能無聲無息化解一切源自於武輕眉的攻勢,看似武輕眉佔據主動柳顧傾難以招架,不過是武輕眉通過這樣的方式想方設法絞盡腦汁才佔據上風罷了。
而柳顧傾呢,估計壓根就沒想那麽多,如此一來,武輕眉的攻勢簡直就像傾盡全力打在了不著力的棉花上一樣。
三人進入小院之後,柳顧傾這才反應過來她才是這裡的主人,於是將兩人引到石桌邊坐下,猶豫了下道:“雲公子雲夫人請坐,我去給你們燒茶,請稍等”
說著她笑了笑轉身離去,轉身之後還悄悄拍了拍胸口平複心情,似乎很不習慣和人相處,面對雲景兩人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院子門並未關上,柳顧傾也沒把他們請到屋子裡,這看似有些不像待客之道,但若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又顯得很正常了,畢竟柳顧傾是個弱女子,還是一個人獨居,總是要避嫌的,尤其還有雲景這個男客,一切都要擺在光天化日之下,以免被人說閑話。
“柳妹妹需要幫忙嗎?”武輕眉主動開口道,幫忙的話自然不適合雲景來問,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但也沒阻止柳顧傾燒茶的舉動,正常的待客之道罷了,提出幫忙,若是對方答應的話,還能從互動接觸中進一步了解柳顧傾這個人。
不得不說,武輕眉一旦擺脫柳顧傾容貌影響後,身為帝王的手腕展現得淋漓盡致,一舉一動都有目的,善意利用任何一絲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柳顧傾回頭擺擺手道:“不用不用,那兒有讓客人幫忙的道理,況且姐姐還有孕在身呢,不宜走動,休息就好”
說著她就去了廚房忙活。
武輕眉也不堅持,目送她去了廚房後,這才看向雲景由衷道:“不愧是公認的天下第一美人,人美心善”
“世人公認,當然不會有錯”,雲景點點頭說。
他倆看似正常閑聊,實則談話間暗中也在傳音入密交流。
武輕眉沉吟道:‘從接觸來看,她看似善良單純得宛如一張白紙,可我有一種感覺,她那單純的外表下心機深不可測!’
‘何出此言?’雲景問。
武輕眉沒好氣說:‘你們男人果然都一個樣,阿景你注意力估計都放在她容貌上了吧?還說不受影響了呢,搞不好都忘了自己的目的,算了,懶得說你,任何人面對她怕是都差不多,我之所以那樣說,難道你妹注意,我和她的交流中,她一共說了兩次我有孕在身,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我都懷疑她是在用這四個字提醒我,都有身孕了,就別和她比容貌啦’
雲景突然感覺有些頭皮發麻,愕然道:‘女人的心思都這麽複雜的嗎?’
‘這就複雜了?和朝堂上下的勾心鬥角比起來,這差得遠呢,別打岔,盡管阿景之前幾乎沒有和她交流,但據你觀察下來,此人出了容貌之外是否看出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武輕眉認真道。
想了想,雲景無比客觀道:‘目前為止,沒有發現她任何不對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並非我只顧著注意她的容貌了,而是真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阿景你不用一再強調,縱使你真把注意力放在她容貌上我也不奇怪,就連我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時時刻刻感受著肚子裡的孩子才不受她影響,而且你沒有任何收獲也正常,畢竟天底下那麽多人,多年來都沒有發現她可疑之處,憑什麽我們一來,這麽短時間就有收獲?’武輕眉思維無比清晰道。
就這會兒的功夫,柳顧傾已經在廚房裡點燃了灶台開始燒水,天下第一美人,在做起這些事情來得心應手,而且還乘著燒水的功夫,從房間裡端來一張躺椅,放在武輕眉邊上道:“姐姐你坐這個,我鋪了軟墊舒服些,就是有些簡陋,希望姐姐別嫌棄”
“妹妹說哪裡話,有心了,謝謝你”,武輕眉感謝道,並未拒絕對方好意,雖然以她的武道修為,縱使身懷六甲也不會有任何不方便的時候,但躺著總比正常做著舒服些。
柳顧傾主動攙扶她說:“姐姐慢點,我扶你”
“多謝柳姑娘,給你添麻煩了”,雲景起身道,身為男人,總是要表示一下的。
柳顧傾在攙扶武輕眉躺下後微微低頭不敢看雲景,小聲道:“雲公子客氣了,不麻煩的,我平日裡獨居,幾乎沒有客人,你們能來我其實很開心呢”
她低頭看不到腳尖,話語間將難得有客人來的開心和往日想過正常生活而不得的苦惱表現得淋漓盡致。
舒服坐在躺椅上的武輕眉看向柳顧傾詫異道:“柳妹妹說你以往幾乎沒有客人?你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呢,不應該每天都有無數人前來拜訪嗎?妹妹別誤會,姐姐沒其他意思,只是覺得很多人來拜訪你才正常”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其實不是那樣的,說來你們或許不信,的確,我平日裡出門周圍的確有很多人徘回,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這樣了,一開始我很害怕,但沒有人做出傷害我的舉動,甚至都沒有人主動接近我和我說話,漸漸的我也就放心下來習慣了,可隨著時間推移,這樣的生活其實無比孤單煎熬,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該有的生活,我其實連一個知心朋友都沒有的,人們因為我的容貌而在周圍徘回,但一個個又對我敬而遠之,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真的很殘忍的”,柳顧傾笑了笑道。
聞言武輕眉和雲景下意識對視一眼,旋即武輕眉下意識拉起她的手說:“沒想到妹妹平日裡過的是這樣的生活,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是姐姐的不對,給你賠罪”
‘輕眉……’,雲景見此心頭一緊,當即傳音入密給她,生怕她再度受柳顧傾那不講道理的‘魔力’影響而左右了心智。
聽到雲景的呼喚,武輕眉暗中給雲景一個放心的眼神。
並不知道兩人暗中交流的柳顧傾無比平靜道:“姐姐不必道歉,我沒事的,已經習慣這樣的日子了,有時候想想,清靜的日子其實也沒什麽不好,平平澹澹很多人想過這樣的日子而不得呢,不過我還是向往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你們能來我真的很高興的”
“我理解妹妹的心情,你有絕世容顏,人人無不為你傾倒,可正因為如此,人們反倒對你敬而遠之,從而失去了正常人的生活,有得必有失吧,看開些,往好的方面想,世間何不是無數人向往你這樣的生活呢”,武輕眉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不知道是武輕眉的手腕高明,還是柳顧傾真的單純和孤獨太久了,兩人此時儼然一副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姐妹。
柳顧傾笑了笑道:“我早就不糾結啦,與其在意那些沒意義的,不如多想想如何過好日子,緣分到了,遇到一個如意郎君,和他男耕女織,為他生兒女也,平平澹澹幸幸福福有一個完整的人生,這樣就知足了,可我有些害怕,因為真遇到那樣一個人的話,會不會反而害了他”
說著說著柳顧傾就眼神飄忽有些憧憬起未來美好的生活,然而憧憬之余卻是無盡的茫然。
她雖然單純,但卻不笨,自己的容貌看似任何美好生活都唾手可得,然而正是因為這幅容貌,稍不注意就會淪為殘害他人的利刃, 以至於她連過上女孩子正常人生的想法都是一種奢望。
“妹妹不必糾結,車到山前必有路,你所向往的,擔心的,其實不用想那麽多,緣分到了,自然會有人幫你撐起一片天,那時一切的煩惱都不再是煩惱”,武輕眉再度安慰道。
似乎猛然之間反應過來了,柳顧傾低頭害羞道:“哎呀,我和姐姐說這些幹嘛呀,希望姐姐別笑話我,對了,灶台裡面還燒著火呢,你們先坐一下,我去燒茶”
說著她羞紅著臉逃也似的跑了,一副不好意思見人的樣子,畢竟那兒有和人相處一會兒就說這些堪稱女兒家心底私密話的嘛。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廚房,武輕眉這才收回視線看向雲景沉吟道:“阿景,你剛才注意到了嗎?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當說那些的時候,她的視線好似很多次不著痕跡的看向你?”
“輕眉你沒感覺錯,我也發現了”,雲景點點頭道。
眼睛頓時一眯,武輕眉說:“阿景你告訴過我,在此之前她在主動了解你,我沒記錯吧?”
突然就在武輕眉身上感覺到一股‘寒意’,雲景硬著頭皮說:“有這回事兒……”
“處於女人的直覺,我估計她看上阿景你了,否則一個女孩子為何會主動去了解你?尤其還將心裡話當著第一次見面話都沒說幾句的你說出來?”,武輕眉看著雲景似笑非笑道。
頭皮發麻,雲景搖頭說:“輕眉你別開玩笑了……”
“別急,阿景,乘著她在忙活,我給你分析分析”,武輕眉再度打斷雲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