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破路,煙霧繚繞
紫氣,東來,朝露塵埃。
春河化凍,不同於另一個世界的氣節,冬天和春天的間隔是很不尋常的,可能昨天還是冬風蕭瑟,下著雪,第二天就是毒太陽頂上天了,於一劍經歷的事情正是這樣。
這是他繼續明察暗訪追捕盜聖,之前阿東讓這小子跑了,這一次他又來到了南方的一個小城市
茶毒!又或者說是荼毒
總之叫什麽於一劍記不清了,他本來是北方人,對於南方根本不熟悉,據說這個荼毒或者茶毒是為了紀念前朝的時候一場屠殺。具體是因為什麽於一劍記不清了。
但他總會記得一件事,這件事叫:喝酒。
自古南方出好酒,北方出好茶,像比較出名的杏花春什麽的,都是出自南方。
那是一家酒館,坐落在一條破路上,破路上開的破酒館,酒不好喝,人不自在,只是於一劍進城的時候發生的戒嚴令讓他不爽。
據說是因為荼毒的提督官讓盜聖殺了,又或者是別人殺的,嫁禍到盜聖身上的也有可能呢?
於一劍總是不解的,他習慣在喝酒的時候來想這些事,從邢育林到陳海,再到這個提督官,如果這個盜聖真的十惡不赦,喜歡殺人,為啥那日在鎮北王府他沒有殺人呢?
“客官?客官?”
於一劍恍惚之間覺得有人來了,下意識得就要拔劍。
“客官?酒錢結一下。”
原來是小二,於一劍拔劍的手松開了。
隨後往胸口裡排出幾枚大錢,一排排放到了桌子上。
“太多了,小店用不到這麽多錢。”
於一劍聽完,對這個小二說道:“不是酒錢,我打聽個人。”
“誰?”
“就是那個死掉的提督官。”
小二聽完“提督官”幾個字,嚇得呆住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於一劍邊說,邊把錢往懷裡放。
“知道!”小二的反應也真是快。
“他怎麽死的?”於一劍說道。
“好像是被盜聖殺死的?”
“那盜聖可有偷走什麽東西?”於一劍繼續問道。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二也很無奈,因為他真的不知道。
也許吧,也許只有盜聖自己知道他偷走了什麽東西,又為什麽要殺人。
外面的天氣很熱,熱的很不尋常,想著前幾日還是冬天呢,轉眼間又變成夏天了。
地上的雪飛快的融化,水也被蒸發掉,街上的行人倒是識相的穿上了短袖,只有於一劍不識相,他就沒帶夏天的衣服。
腰間的那柄劍,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豆大的汗珠從於一劍肩膀頭滑落,落在地上,隨後被蒸發。
所謂摸著石頭過河,誰也不會知道盜聖的行動路線,除了他自己,於一劍也只是摸著石頭過河,也或許他來晚了一步,盜聖已經離開了荼毒,
沒人知道盜聖下一次要去哪行竊,或者說,下一次要去哪搶劫。
他繼續朝前走去。
同樣的破路,同樣的時間,他遇見了和他同樣奇怪的人。
那人身穿蓑衣,頭上帶著鬥笠。腰間掛著一把刀。於一劍打眼望去,這把刀沒有刀鞘,他有點感興趣了,因為戒嚴令的關系,能這麽大搖大擺的帶刀的不是一般人。
他們都打量著對方,似乎被世界排斥掉了,
他們都很奇怪,於一劍也有點奇怪,為什麽這個人的臉是蒙死的,
只能看到一雙沒有靈魂的眼睛。 那個人也意識到了什麽,快步離開了,
這還真的有點奇怪呢?
不過這跟於一劍有什麽關系呢,他繼續往前走去。
麻煩來了。
同樣的鐵棍,同樣的人,地上七零八落的躺著幾個捕快,
他們攔住了於一劍,他們可能會後悔攔住於一劍也說不定呢?
“你果然來了。”為首的人同樣蒙著眼,手裡拿著同樣的鐵棍。
“你認識我?”於一劍自然是不認識他的,但他卻認識於一劍。
“陳師兄是被你殺得吧。”那人冷冷說道。
於一劍恍惚之間想起了,初入阿東的時候,殺過一個名叫陳大熊的,但當時根本沒人看見,他們怎麽知道的呢?
“好像確實有這件事。”
“上!”那人大聲說道。
後面的人一齊撲了上去,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看見這個場面了。於一劍非常沉穩,腰間劍蓄勢待發。
只是劍晃了一下,那些人全部倒在了地上,只剩下那人在瑟瑟發抖。
“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大俠請說。”
那人的氣焰不在那麽囂張了。
“盜聖殺完提督官去哪了?”於一劍淡淡說道。
“我也不知道。”
“嗯?”於一劍故作劍刺下去。
“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人嚇得昏死了過去。
他正要離開,突然幾個捕快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
中間圍著的正是剛才那個身穿蓑衣的奇怪男子。
於一劍當作沒有看見他們,可他們卻能看見於一劍。
“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知道地上的人和我沒有關系”
“那跟我有什麽關系?”
“難道你不是來抓我的?”
於一劍很不解,因為他們是捕快。
“你的劍很快,那真是把好劍。”為首的蓑衣男說道。
“所以?”
“我有事請少俠你幫忙?”
“關於盜聖的?”於一劍似乎已經猜到了。
“沒錯。”
“為何找我?”
“因為你和他交過手,你有把握。”
“你知道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這有什麽關系?又不止你一個?”
“還有誰?”
“獨釣所有人基本都會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