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雪,總是寂靜的,如同寂靜的雪,如同寂靜的人,如同寂靜的於一劍,悄無聲息的於一劍。
作為第一次來到南方的於一劍,根本沒有來過阿東,也根本沒去過暮雲莊,所以他還需要去打聽一下暮雲莊的具體方位。
“哦,你說暮雲莊啊,看見了沒?出了門一直往北走,走到頭,你就能看見了。”給他指路的是一個酒館的老板,於一劍聽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順著酒館老板的方位,去了暮雲莊,連買的那壇酒都忘了拿。
暮雲莊,莊如其名。
就像一艘大船停泊在港口,甚至都能依稀分辨出哪是船頭,哪是船尾,倘若離遠一點看,真的就以為那是一艘大船了,但很可惜,那並不是一艘船。
於一劍一開始自然也是這樣認為的,他本來以為暮雲莊的莊主居然有如此閑情雅致,直到他離近了一看,不過是暮雲莊和大船重疊了,真的有一艘大船,不過那船不是用來住人的。
於一劍順著找到了暮雲莊的入口,那是一道鐵門,兩個護衛正在站著,於一劍一步上前,抱拳問道:“在下是於一劍,不知木莊主在否?”
“於什麽?劍什麽?”右邊的守衛一臉不屑,言語十分輕蔑:“木莊主請你了嗎?”“如若沒請!快快離去。”左邊的守衛一臉不耐煩。
一邊的於一劍還是心平氣和,他對著守衛說道:“在下有要事要見木莊主。望小哥通稟一聲。”
“這樣吧。”右手邊的守衛心想這個於一劍怎麽趕也趕不走,不如這樣耍耍他。“雖然木莊主日理萬機,沒什麽空,但是想見也不是不可以。”“嘿嘿。你把大爺哄開心了,我就讓你見。”
“不知怎麽個開心法。”於一劍的聲音已經變得很低,低到只有他自己聽得見了。
“你在那裡嘟囔什麽玩意?”右手邊的守衛說道:“算了,你過來把我吐的痰舔了,我就讓你見。”“這要求不過分吧?”左邊的守衛跟著附和道。
於一劍聽完,心想:哪怕鞠個躬,作個揖,我都忍了,畢竟這次有求木莊主,可這廝居然讓我舔他吐的痰,如此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這裡,於一劍氣不打一處來。
慢慢的走了過去。
右手邊得守衛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真的吐了一口痰,微笑著等著於一劍過來把痰舔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於一劍腰間劍連帶著劍鞘拿在右手,打了右手邊守衛一個猝不及防。
只聽“啊!”得一聲,右手邊的守衛一下子被打倒在地,因為是用劍鞘打的,所以並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左手邊守衛見勢不妙,推開門就跑到了莊園內。
於一劍追了上去。
他剛踏進暮雲莊一步,只聽見整個暮雲莊“叮叮咚咚”得響起了風鈴聲,很清脆的風鈴聲。
突然之間,十五個人已經將於一劍團團圍住,將於一劍圍在核心,於一劍冷哼一聲,攥緊了手裡的劍鞘。那十五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長短不一的棍子,於一劍細細打量著:“這些人手裡沒有拿傷人的武器。”
十五個人面目猙獰的盯著於一劍,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了於一劍,於一劍喊道:“在下找木莊主有要事要談。”
“兄弟們,別聽他的。他肆意闖關,還打傷了咱們的兄弟。”說話的正是剛才跑掉的守衛。
話音剛落,十五個人一齊撲了上去,於一劍明白談判無望,此刻便手中劍鞘一點,
扭動著身體,躲過了如雨點般砸上來的棍子,十五個人每個人的脖頸全部一酸, 依次倒了下去,“哎呦!哎呦!”的在地上打滾,而那個守衛則直接嚇癱了,跪在地上,發著抖:“大俠饒命。大俠饒命。”他沒想到這居然是個高手,此刻就像拔了牙的老虎,總之就是硬不起來了。 於一劍慢慢的走了過去,嚇得那個守衛的魂直接丟了,但於一劍並沒有怎麽樣他,而是把劍又跨到了腰上。
“這位少俠!好本事啊!”一聲老當益壯的聲音傳了過來。於一劍抬頭一看,不知道啥時候出現了一個胖老頭。只見胖老頭皮膚黝黑,穿一身藍色長袍,右手拇指一個扳指更加矚目,於一劍心領神會,此刻抱拳一拜:“見過木莊主。”
那胖老頭冷哼一聲:“我不是木莊主,我是暮雲莊的管家。”
“那煩請通稟一聲,我有要事要見木莊主。”
於一劍抱拳說道。
“不知少俠有何要事。”管家說道。
“我要借一件東西。”於一劍說道。
“少俠想借的是金絲甲吧。”管家接著說道。
“對!正是金絲甲。”管家說道。
“我家莊主不借,閣下請回吧。”管家一擺手說道。
於一劍一聽,心裡有點詫異,接著問道:“可否讓我見一下木莊主,我想當面給他說明白事情緣由。”
“你不必見了,我說的就是莊主的意思。”管家一臉不耐煩。
“無極!”一聲慈祥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要總是那麽急躁嗎?”
於一劍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老者突然出現在了於一劍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