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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正道》第40章 塵埃落定
  想到此處,自是將怨氣盡皆加諸到玉宵子身上,對於玉宵子,一點紅的心思何止是殺之而後快!

  今日又聽尹君正冷嘲熱諷,一點紅怎能不怒。

  一點紅中的奪魄蠱,乃是苗疆鬼方秘術,光看字面意思,便能知道這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此蠱乃養蠱之人,將蠱卵在自己身上用秘法育養出來,再施予他人。

  蠱卵若沾上肌膚,便會鑽入體內,蠱蟲便在人心門之處築巢生長。

  養蠱之人若是與你解毒那便萬事大吉,如若養蠱之人不幸死了,蠱又沒解,那這蠱蟲沒了主人的控制,中蠱之人也是非死不可。

  如若說死就能解決問題,那也就忒也小看了這蠱毒,這蠱毒即喚作奪魄蠱自是有它的道理。

  中蠱之人就算死了,此蠱也會將魂魄奪回,可不是讓你起死回生,而是人變成不人不鬼的行屍走肉。

  一點紅是見過的,有不聽話的中蠱之人,被折麼死了再活,活了又死,神志不清,六親不識。

  最後蠱蟲失了控制,便在體內排卵繁殖,蠱毒發作起來自己就將皮肉撓的血肉分離,最後這人非得受上七日的罪才會斷氣。

  斷氣之時五髒六腑都被蠱蟲打成了蜂窩一般,身上都被自己抓蘭,再無完好的地方。

  蠱毒本就是苗疆的東西,在中原之地是少之又少,中原之人最是忌諱苗疆族人。

  誰若與赤人勾結,定是群起攻之,比對付中原魔道要齊心的多。

  鬼方赤人雖早對中原腹地虎視眈眈,但想要打了進來,卻也沒的那般容易的。

  百年之間鬼方宮三次入侵中原腹地,但最後卻是都沒撈著什麽好,皆被趕出了中原,但三次作亂,中原武林都是元氣大傷。

  雲陽宗與蜀地的寒溟谷能有今日威望,也是在三次鬼方之亂中樹立起來的,

  既是鬼方三次作亂不成,那中原武林為何不殺入苗疆之地,一舉肅清鬼方宮之眾?

  其實這點也並非沒有想過,只因苗疆之地多是山地老林,其中毒蟲毒瘴密布,再者說來,鬼方宮若往十萬大山中一貓,又去哪裡尋他們?

  故而想要去苗疆之地與鬼方宮決一死戰,無異於癡人說夢!

  這晌尹君正見一點紅臉色紅一陣,黑一陣,心想:“這淫賊該不會是中了什麽奇毒在身,怎的臉色變的這般難看!”

  尹君正又怎會知道是他的一番話,將一點紅帶回到了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中。

  一點紅著實叫尹君正氣的不輕,扯著嗓子喝道:“兀那小賊,休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今日便叫爾等嘗嘗爺爺的厲害!”

  氣急之下,連聲音都有些走了樣,可見此時一點紅已經惱羞成怒。

  別看一點紅現今是七八歲孩童的樣子,但功夫卻一點沒丟。

  只聽一點紅爆喝一聲,使一招梯雲縱便打玉宵子肩上躍起。

  手中鐵鏈卻不忘用力一扯,玉宵子口鼻之中當即便又噴出血來,可見他對玉宵子簡直是恨之入骨。

  只見一點紅箭一般的向著尹君正射去,尹君正本就是要將他引了過來,此即見一點紅上鉤,當即也是說了一聲‘來的好’,也奔著一點紅而去。

  眼見兩人就交上了手,可一點紅卻是一個鷂子翻身避過了尹君正,翻身之際雙腳向著尹君正的面頰襲來,身子異常靈活。

  尹君正冷哼一聲,不去躲閃,右手便直接去抓一點紅右腳,此即用的便是雲陽宗的青陽訣。

  青陽訣乃天下至陽之功,

一點紅若是被抓了住,右腳還不得叫尹君正捏的粉碎。  誰知這一點紅竟不躲閃,回手便打出了兩枚暗器。

  尹君正知道這人歹毒,暗器之上定淬了什麽毒藥,不敢硬接只能讓了過去。

  一點紅方一落地便嘿嘿笑道:“你這小兒武功倒還不差,就是惹了爺爺不高興,今日若想活命便將你們那勞什子鳳鳴經唱老子聽聽。

  沒準老子一高興,還能饒了你小命,你看怎樣?”

  尹君正心裡詫異:“不知這淫賊要做什麽,鳳鳴經雖也是雲陽密不傳之秘,外人不知,只是一本對雲陽宗,祖宗歌功頌德的歌訣罷了。

  白帝遺寶更已是多年前的撰說,眼下一點紅竟想要鳳鳴經。”

  “笑話,休要大言不慚,今日取了你狗命,才算作罷!”

  尹君正實在沒有想到,一點紅此時身子變成了七八歲孩童,功夫竟也是如此了得,內力醇厚,簡直是滔滔不絕。

  這還不算,一點紅的身法端的才是詭異,到了後來,使得越發不像中原功夫,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一時間卻也遲遲拿一點紅不下,遠處玉宵子等人還在虎視眈眈。

  尹君正怕遇著群起而攻,再不遲疑右手方用了青陽訣的至陽真氣拍出一掌,左手反手突然用上了寒溟神功,此時尹君正竟是將兩家的功夫都使了出來。

  就見尹君正左掌拍出一掌寒溟真氣,將一點紅駭了一跳,他怎能料到尹君正竟是將天下至陰與至陽的兩種武功集於一身。

  一不留神竟是被寒溟真氣掃了一下,當下便覺得身形一滯。

  心想:“寒溟神功果然厲害,我說怎的那奸人,那般看重江半天那匹夫。”

  一點紅胡思亂想,尹君正卻沒有閑著,左手拍出寒溟真氣右手的青陽訣隨後便至。

  一點紅中了寒溟真氣,一晃神的功夫便硬生生的又受了尹君正一掌青陽訣至陽真氣。

  這一掌直將一點紅擊飛出去,一點紅這般小的身子,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了七八丈遠,躺在地上竟半晌爬不起來。

  合歡門的門眾趕忙的上前查看,唯獨玉宵子卻是站在當下沒有動。

  這夥人中,除了一點紅也便是這玉宵子的功夫最高。

  玉宵子雖未施援,但此時依舊戒備尹君正。一點紅吃了暗虧卻是難受的緊,此時用冰火兩重天來形容那最是貼切不過。

  玄清觀中無為方才自盡,眾人都還在悲傷之中。

  卻聽塵方又開口:“位英雄…眾位聽我一言,無為這奸賊雖畏罪自盡,但是這事情同塵雲等人是脫不了...”

  塵方此人竟連一點羞愧憐憫之心都沒了,此人自幼便隨無為習武,幾十年的朝夕相處,塵方之心端的是硬如磐石。

  但還不等他說完,卻見金刀門的陳建忠猛地轉了過來,大喝道:“你這賊人,休也再說,既然方才你說無為是凶手,那麽冤有頭債有主,他已一人擔了。

  此時人都死了,你還待怎樣?今日誰若再有他想,須得先問一問我陳某人的金刀答不答應。”

  說到最後竟是呲牙咧嘴,猛拍手中金刀,將塵方嚇的連連後退。

  塵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多說一句,陳建忠定能斬了自己,他也不傻,真是鬧的僵了,韓淶玉定是不會管自己。

  泰然真人也是搖頭歎氣,心想就算無為真是殺害自己師弟的凶手,但如今鬧到了這般地步,又有什麽好處。

  低頭歎氣,念了一聲:“無量天尊”,也不曾同韓淶玉打招呼,便也領著門人轉身下山去了。

  如今的結果,卻是韓淶玉最想見的,今日之結果已然出乎他的意料。

  此時一見眾人想走,心想那怎麽成,還沒將這些人籠絡了住,需得找個由頭才是。

  當下振臂高呼:“眾位英雄…眾位英雄,凶手即已伏法。自古便是冤有頭債有主,人死債消,咱們都是名門正派,自不能去做那株連蔓引之事。

  我看咱們便下山去吧,恰巧今個是大年初一,鹹陽城離這裡也是不遠,我韓某人當請了大家夥到少陽門盤桓幾日。

  眾位英雄跟著奔波了這許多天,到了華山韓某自當盡盡地主之宜。”

  當下雲南穆家的穆仁義回道:“韓掌門說的哪裡話,此番多虧有韓掌門主持公道,才叫真凶俯首,為武林主持了公道。

  就是韓掌門不說,咱們也想上華山一睹少陽風姿呢,大家夥說是也不是?就是韓掌門別嫌咱們叨擾了才好。”說著竟是哈哈大笑。

  玄清觀這廂都是丟了魂魄一般,但韓淶玉卻領了一多半人,歡歡喜喜的奔著華山吃酒去了。

  其中不乏有鷹爪門秦觀山這般大派掌門,什麽八卦門,天雄幫,霹靂堂,九華門,五行宮,白馬門,金錢門,鯉魚幫等等也都是隨後附和!

  塵方自也跟在韓淶玉身後,生怕韓淶玉扔下他不管。此情此景卻是同玄清觀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別看韓淶玉籠絡這一乾小門小派,但江湖不正是由這些小門小派匯聚而成?

  陳建忠與流蘇仙子還有靈隱派的呂華榮卻是留在了玄清觀,八卦台下有些個獨行俠也沒有走。

  韓淶玉與這些人一一打了招呼告辭下山去,留下的人自是多少能看得明白,有些良心的,想要留了下來幫上玄清觀一把。

  陳建忠這人當真有趣,前一刻還要與無為拚個死活,但下一刻卻是又要舍命保了人家玄清觀。

  他也是說到做到,想在此守上兩日再走,近來江湖上不太平,怕有奸人趁機來害玄清觀。

  像陳建忠這樣的漢子雖有時可恨,但有時卻也是可愛的,這人敢愛敢恨,也是不失大丈夫所為。

  此時塵雲明白自己光這般哭是解決不了問題,三師弟現今還沒有醒過來,眾弟子也都失了魂魄一般。

  他若不振作起來,玄清觀就真的完了,到時候怎能面對師父的在天之靈了。

  想到此處便掙扎著起身,青竹想去扶他,但想到塵方說過的話,卻是將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塵雲自是明白青竹的心思也不以為意。

  眾人只見塵雲拱拱手說道:“眾位英雄好漢,今日玄清觀遭此大難,承蒙眾位不棄,我們自是感激不盡。

  但當下玄清觀實在無力再來招待諸位了,大家夥還是下山去吧!”說完連連拱手作揖。

  塵雲心裡明白,如今能留了下來的那都是正義志士。

  人家沒有落井下石便需得感激人家,更何況人家還要留下來幫忙,這份恩情依著現在的玄清觀,怎還能還得上?

  眾人也明白塵雲的意思,但卻沒有人走,陳建忠眉頭緊皺,雙手抱拳說道:“塵雲道長,休得多言。今日若不是我們...玄清觀也不會…也不會…”

  他本想說也不會變成這般摸樣,但他心裡卻還是矛盾的緊。

  無為真人到底是不是凶手他現在也不敢肯定,再就是人家玄清觀中方遭了劫難,沒的幾日竟是又來一次。

  現如今玄清觀剩下的都是些二代三代弟子,連個能撐得起門面的人物都沒有,其實已經是名存實亡。

  想想江湖上偌大的一個門派,竟這般的土崩瓦解,自己兄弟的死和人家這事比了起來又能算得了什麽?

  其實陳建忠現在冷靜了下來仔細想想,塵方的話裡破綻還是非常多的。

  如若今日真是冤枉了玄清觀,逼死了無為真人,那自己做的這些事情豈不是禽獸不如?

  想到此處陳建忠當的是冷汗直流,竟從沒這麽慌過,不敢再去多想,只是歎了聲氣說不出話來。

  塵雲趕忙擺擺手道:“陳掌門休要多想,今日大家夥都是受了小人的挑唆,日後玄清觀定有昭雪之日,到時候還指著眾位英雄好漢來主持公道。”

  眾人聽了主持公道這四個字,心裡卻更加的不是滋味。

  塵雲接說道:“流蘇仙子,塵雲還有一事相求。

  我知道我對不住長生殿上下,沒有資格來求長生殿。

  但今日我卻求仙子能否看在了雲陽宗的面上,將子平這孩子醫好。

  他本是我的弟子,但卻是被逐出了玄清觀,雖得廣玄子師叔祖一身神功,但卻沒得師徒之實,說到底他已經算不得我們玄清觀中人,就是外人一個。

  今日還望仙子開恩,如若長生殿都救不了他,這孩子怕是要完了,子平這孩子的命著實苦…”

  塵雲說道此處竟是想要跪下行禮,流蘇仙子趕忙的喚住塵雲。

  她本來就想救人,但奈何長生殿早有門規,才一直遲遲不能出手相救。

  今日聽塵雲說子平竟早被逐出了玄清觀,心裡便是一松,她不去查驗塵雲說的話是真是假。

  流蘇仙子心裡還是帶著些許愧疚的,今日玄清觀遭難與自己多少都是有些瓜葛,現在回想,玄清觀這事,總像是叫人利用了一樣。

  現在本心深處也是想要補償玄清觀一些,故而當下便應承下來。

  塵雲卻沒想到流蘇仙子竟這麽痛快答應下來,既有長生殿來醫治,子平多半是能痊愈,心下便覺稍安。

  眾人沒想到的是,尹子陌竟說自己要隨子平一起到長生殿,路上好照應子平。

  今日的事情對她影響自也不小,她一直覺得行走江湖便是瀟瀟灑灑,快意恩仇。

  但何曾想過,江湖竟還有爾虞我詐的一面。

  看到子平這般摸樣,再聯想他經歷的那些事情,子陌的心裡竟是覺得酸酸的難受,就想去照顧他,不讓他再受到傷害。

  眾人也不能都在這裡這般耗著,當下塵雲便招呼了大家到觀中一敘。

  留下的人竟還真不少,金刀門有二三十人,長生殿有十來人,加上靈隱派與一些江湖遊俠竟有一百五六十人。

  但現今玄清觀就是再多些人也是能住的下,原本玄清觀就有三百余人,現今隻余下了這六七十人了,地方那是多的是。

  靈隱派的呂華榮卻是先要告辭,因為今日之事事關重大,他得趕緊的去找到尹君正告訴一聲,請他來到崆峒山,再商議日後怎麽辦才好。

  塵雲也覺現在只能如此,當下便勞煩呂華榮去跑一趟。

  江湖上與玄清觀最親近的門派便是雲陽宗,假如這次尹君正也來到了崆峒山的話,也許便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誰曾想雲陽宗在四十裡鋪死了幾個弟子,尹君正沒有來成,這可真是造化弄人。

  只是四十裡鋪被寒溟神功所殺的雲陽宗弟子,真如旁人所想?乃是徐達所為?

  只怕不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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