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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正道》第15章 各走東西
  沈家莊沈府內,徐達似是在密室之中見到了什麽可怕之物,就見他緊握雙拳,直攥的咯咯作響。

  青竹與子陌亦是頗為詫異,青竹打頭進去,要看石室中到底是什麽景象,竟能使得徐達這樣的人物為之色變。

  青竹左手拿著火燭,右手下意識的握住腰間的魚龍短劍,還未進門便聽得裡面有鎖鏈碰撞之聲,青竹蹭的抽出短劍進的室門。

  與青竹所想不同,石室中並無毒蟲猛獸,也無機關埋伏,借著火燭之光,竟見有三個少女全身赤裸,雙臂綁有拇指粗細的鎖鏈,蜷縮在牆角木床之上,擁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這時子陌也進的室內,見得此景也是一愣。

  這些女子同子陌年紀相仿,相貌雖也姣好,但卻渾身瘀傷,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床邊放著幾個大木桶,桶內盛著清水,應是清潔身子用的。

  而石室牆上貼著許多不堪入目的春宮之圖,此地竟是玉宵子修習淫功之處。

  子陌當即啊的驚叫一聲,青竹趕忙走到那幾個女子身旁,將她們身上鐵鏈盡皆斬斷。

  徐大先生打門外遞進了一乾遮體衣物,青竹將這些女子身體遮了住,徐大才推著那管家進來。

  那管家顯然知道這裡囚禁著這些女子,當即跪倒在地便說:“沈老爺,不...不...是玉宵子那惡賊,每幾月都逼迫我們去周邊找尋一些處子回來供他淫樂,這許多年來不知死了多少女子。

  那老賊罪該萬死,罪該萬死,這不是小人罪過,小的也是被那老賊逼迫,我上有……。”

  官家話還未說完,便見青竹短劍一揮,已將這管家了結了。

  那管家捂住脖子,卻是徒勞,血竄的多高,雙目瞪的溜圓,至此還不相信自己已經要死了一般。

  青竹來到幾名女子面前,這些女子顯示怕的不行,不敢抬頭看她,青竹說道:“你們不要怕,那惡賊已經被趕走了,這便救你們出去。”

  言罷便伸手去拉她們,這幾名女子顯然被折磨久了,雖此時鐵鏈被斬斷卻是不敢逃走。

  青竹見此,也曉得對這些女子,需得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便點亮了屋內燈燭讓她們自己待上一會。

  她與子陌還有徐大先生則去查看其它密室,將其它密室盡皆打開,有一室放的盡是一些金銀珠寶,琳琅滿目,應是玉宵子強取豪奪而來。

  再有一室放的則是些兵器書籍,沒想到這玉宵子也是個好學之徒,這裡的書籍頗豐,但不知為何,大多是些地方理志。

  多是甘肅天水郡與魯地曲阜的居多,講的多是當地人文地志,杜撰傳說,頗為有趣,其中不乏一些圈圈點點之處,竟還寫了許多的注解。

  此室之內兵器甚多,尤其的在一旁的楠木櫃裡竟有多件精品之器。

  不義之財自可取之,子陌先是看中了一把匕首,雪亮雪亮,范著銀光,柄上襄了寶石,小牛皮套,匕首連柄帶刃有五寸長短甚是精巧。

  拔出匕首向旁邊刀劍一戳竟當即便有個透明窟窿,直驚的子陌合不攏嘴,趕緊的將這匕首揣到了懷裡。

  隨後又見旁邊放了一支赤玉簫,玉色溫潤,赤光照耀人目,自是希世珍品,玉簫之下綴著一塊翡翠玉牌,乃是上好的冰種綠翠,配上雕了一隻鳳,活靈活現。

  只是有些可惜,下墜的翡翠玉牌只有一半,另外一般卻不知雕的什麽,去了哪裡。

  玉簫沒有一點刻畫,僅是在瀟口之處用蠅頭小篆刻了一個‘蕭’字。

  子陌心裡覺得好笑,心想:“不知是何人的蕭,叫玉宵子搜羅了來,挺好的一支玉簫卻是刻上這麽一個蕭子,卻是有些可惜了。

  待我將這寶貝先藏了起來,留著日後媽媽若是再不放我出來,我便用這玉簫來哄她便是!”也是順手拿了。

  徐大先生對這些並於興趣,倒是翻那幾本地方理志之時,覺得裡面內容甚是有趣,便順手放到了懷裡。

  青竹卻未將這一乾身外之物放在心上,尹子陌見姑姑什麽都不曾取過,便將那匕首塞給了青竹,說道:“姑姑,拿,這便當侄女送你的,拿來防身!”

  青竹笑罵道:“哼,要送也將這赤玉蕭送與我吧,送我匕首有何用,我又不與旁人打架。”

  尹子陌趕忙向後一躲,說道:“這可不成,這玉簫我可大大有用,日後媽媽若再管我厲害,那我便將這蕭送給她呢,你送本曲譜都成,我這一柄寶蕭還能不成?

  還是這把匕首給你,日後若是有人欺負你,我若不在你身邊,誰來保護你啊,你便用這匕首刺他!”

  尹子陌三言兩語直將青竹逗的咯咯直笑道:“你這小鬼頭,姑姑還用你來保護,你且保護好你自己再說吧,不過這匕首姑姑就暫且收下,謝謝你一份心意!”

  一乾人打開了最後一間密室,這裡卻沒有什麽金銀財寶,奇聞古玩之物,但此間景象卻叫尹子陌與青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一次。

  只見此室之中竟掛著頗多的人皮,看樣子皆為少女,應是這些年裡被玉宵子所練采陰補陽,合歡邪功致死的那些女子。

  合歡魔功陰損至極,練此邪功不是采陰補陽吸取對方元蔭,活活將對方吸死,便是守不住元陽叫對方將自己抽乾。

  故修煉此功均是尋的處子之身,沒有武功根基的少女來做鼎爐最是穩妥,不吸乾千人元蔭元陽,休想修成此功。

  合歡門也是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只是此門不同於別派,此門成於河南平頂山,但卻連個山門都沒有。

  傳至一點紅,王瀟方才第三代掌門。也是自一點紅方才使得合歡門名聲大造。

  傳聞第二代掌門人是一女子,江湖上也有名號喚作映春紅。

  王瀟此人本是一官府家少爺家境也算殷實,那一年映春紅來到王瀟的家中圖財。

  王瀟方乃弱冠之年,生的甚是英俊,沒成想映春紅卻是相中了王瀟。

  王瀟此人生的雖是瀟灑倜儻,玉樹臨風,但卻是君子之容蛇蠍心腸。

  兩人識得不久便整日的顛鸞倒鳳,映春紅不舍吸乾王瀟元陽,怎知時日一長,映春紅竟將合歡魔功傳給了王瀟。

  自此便助王瀟誘拐處子沒過一兩年工夫王瀟便功力大漲。

  直到有天夜裡二人又行周公之禮,映春紅那時與王瀟是鴛鴦一對,自沒有想到王瀟能吸他元蔭對她下手。

  那夜她正放開了享受,卻沒想到王瀟暗用邪功,關鍵之時竟強吸她元蔭,狠毒的將這映春紅吸的成了人乾。

  自此王瀟便順理成章,成了合歡門地三代掌門,從此禍害江湖廣收徒孫。

  江湖正派也曾合力圍剿與他,但此人狡猾的很,竟叫他跑了。

  再往後數十年便沒了消息,直到三十年前此人又突然重現江湖,但卻與以前大不相同,武功也是厲害的緊了,直與當時的幾大高手不相上下。

  此門派延續至今已是門人眾多,雖無山門,卻自有一套管制的法子,門規森嚴。

  門主若有令招集,沒的幾日便是一呼百應,實不可小覷。

  三人將那幾名女子帶出密室,這幾名女子方才相信是遇見了俠義之士,直跪下磕頭。

  而後幾人大開糧倉廣發金銀,讓這沈家莊的百姓自尋生活去。

  百姓見此竟家家戶戶過年一般,又將先前那些個趨炎附勢的奸商的家財也一並充了善銀。

  當地百姓也實不願生活在此地,當日便另投他鄉,有了錢自能好好的活著。

  沈家莊之事,自此也便打住。徐大先生接了鶯鶯同張塵封還要繼續趕路,他們五人雖都是奔的洛陽方向,但卻各懷心思,不願再結伴而行。

  徐大先生與鶯鶯張塵封自乘一架馬車去了,而子陌同青竹則是找了個由頭與他們分道揚鑣。

  子陌與青竹晚走一步,將沈府一把大火燒了個乾淨。

  “姑姑,我道這江湖之人皆為俠義之士,卻未料得,竟也有玉宵子這般奸邪之徒,日後我必定懲惡揚善,殺淨這些邪魔外道。

  但沈家莊之事著實教長了記性,日後子陌定不能,如以前那般任性行事,若不將這性子改了,卻也對不起孫三一家。”

  想起那一家三口子陌又傷心了起來。青竹見此,輕言道:“子陌帶你行走江湖,便是要你識的這狹義二字,咱們到了前面鎮自歇上幾日,與那三人分開了走。

  江湖險惡,他們雖有俠義之風,但卻行跡可疑,咱們不與他們同行,倒也省的咱們再牽扯進了莫須有的糾葛之中。”說著二人打馬揚鞭去的遠了。

  雲陽宗中七殺正跪倒在地:“秉夫人,青竹堂主與小姐一切安好,但卻與徐大他們遇到了一起…”如是將沈家莊發生的一切都稟報了一番,請夫人定奪。

  這人正是玉玲瓏的師姐白鳳凰,她分派兩批人,一批自是跟隨青竹子陌暗中保護,另外一批則是去尋徐大先生的消息。

  這些人皆打扮的平民百姓一般,甚至大部分都互相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有何情報直接回報於七殺,七殺再行稟報。

  白鳳凰說道:“沒想到他們竟撞到了一起,既然他們都不願說自己是誰,那便樂的都當啞巴,相安無事的最好,等時機好了再去下手是不晚的。

  沒想到玉宵子那斯倒有膽氣,竟躲到了雲陽境地,一點紅那魔頭天涯海角的追了這弟子十幾年,卻也不敢輕易踏足雲陽之境。

  不過聽你所言,那玉宵子所用武功倒也有趣,有機會定要見上一見。”

  徐達三人自打出了沈家莊,便一路向洛陽方向趕路,路上也不停留,此時張塵封早已瘋的厲害,已經認不得人,整日裡吵著鬧著不是去萬春樓聽曲,就是要找一乾的狐朋狗友吃酒。

  但若想起他娘,則就發了頭疼病,鶯鶯直按不住他,只能由徐大先生點了他的穴道,才會安靜下來睡上一會。

  一路上均是由徐達趕車,就這般日夜不停,第四日晌午方進了長安地界。

  三人到了城門,交了進城的稅銀,倒也沒再遇的什麽阻礙。

  長安城裡好不繁華,自是一派繁榮景象,道路兩旁入眼皆是客棧酒樓,米鋪,當鋪,茶樓一應俱全,不僅如此,連萬字頭的總商會也是在這長安城中。

  三人行至了一處客棧,喚作萬賓樓,好不氣派。樓前左右兩杆大道旗,左書:萬年長青,右書:喜迎賓朋。

  門口有兩三個身著土黃布衣的雜役,胸口繡著碗口大的一個萬字。

  幾個雜役見有馬車來了,趕忙的小跑了過來:“吆,客觀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咱這有上好的客房。”雜役甚是熱情。

  “咱們要在城裡住一宿,明日趕路,勞煩將馬飲好。”

  “好來,你幾位裡面請,貴客三位到。”說著將徐大先生引了進門,張塵封此時已能下地,由鶯鶯攙著,三人在堂內找了一張靠牆的桌子坐下。

  “三位客官要吃點什麽?本店的燒三鮮,葫蘆雞,客官不嘗一嘗就可惜的緊了,再給您燙上一壺老窖,可是美的緊。”說著跑堂竟不自覺吞了一口口水。

  “酒就不要了,依你上菜,吃完了便帶著我們去臥房。”

  “好來,馬上便來。”說著跑堂自去傳菜去了。

  菜還未上,便又進來了一夥人,這夥人天南地北的,穿著打扮好不熱鬧,一行人竟自坐在了徐大先生身旁的一桌。

  其中一人使的是大環刀,另外幾人皆掛著佩劍,一看便知是走江湖的。

  使大環刀的漢子方一進門便大喊:“小二,好酒好菜端上來。”

  言罷,漢子將這大環刀往桌上一拍,自是威風凜凜,跑堂的趕緊的過來伺候著。

  這夥人要了有七八個菜,另外四壇子老窖,小二便下去備菜。

  其中一個高瘦的佩劍漢子壓低了嗓音說道:“兄弟們可曾聽說,前幾日蜀中的幽谷又活動的緊,此番依舊是衝著合歡門。

  自打十七年前那莊懸案之後,幽谷卻是轉了性,竟不與中原正道為難,反倒黏上了合歡門一般,十多年了就沒消停過,端的是狗咬狗一嘴毛,中原正道卻也樂見其成。

  但前幾日那一仗打的可是夠凶,聽說兩邊都死了不少的人。”

  這尚那小二先送了酒來,那持大環刀的漢子又說道:“你們聽說了沒有,寒溟谷的寒谷臥龍徐大先生好像是出了谷,還與那合歡門的玉宵子交了手,有人親眼所見。

  寒溟谷避谷一十七載,徐大先生即出了谷,我看是和那五年後的盟主公選一事脫不得乾系。

  聽人說這徐大先生著實的了得,沒用幾招便將那玉宵子打的...”

  此人說的繪聲繪色,就像他當日便在場一般,但他話卻是不假,玉宵子卻是被殺的落荒而逃。

  聽到此處徐大先生方才想起:“那日玉宵子逃走之時,向自己拋的那一枚珠丸暗器。

  現在聽這夥人說十七年前的懸案,自是當年的寒溟谷一戰。那一戰師父趙承天與師弟皆是被那些黑衣之人暗害,那些黑衣人所用的暗器與玉宵子使的珠丸暗器一般無二。

  而自寒溟閉谷,幽谷便一直在找合歡門的麻煩,而當年幽谷在寒溟谷一戰中也算中了那群黑衣人暗算,也吃了大虧。

  看來當年寒溟谷一戰,當真與合歡門脫不了乾系。”

  徐達打定主意,若真是如此,待將塵封送到了三才門,便循著這線索查訪一番。

  徐達正自想著,小二將菜端了上來,張塵封現在本就瘋瘋癲癲,見有菜上來了,搭手便抓。

  鶯鶯趕忙的抓住的張塵封, 將他手擦淨,夾了菜喂給他吃。

  這時隔壁桌那高瘦的佩劍漢子,看到鶯鶯在喂張塵封吃飯,見這小女子生的甚是美貌,便出口調侃道:“吆,哪裡來的傻小子,這般好的福分,有這小丫頭給你夾菜。小娘子,瞧你看大爺如何?別跟這傻小子了,來跟了大爺,定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惹得一桌的人哈哈大笑,鶯鶯一聽方要火起,徐大先生輕輕一拉她,示意不可衝動。

  那高瘦漢子見鶯鶯徐達等人不敢回嘴,更加的猖狂起來,竟自走到鶯鶯身旁便想要動手動腳。

  還沒進前,便見張塵封噗的一聲,將含在嘴裡的半截雞腿吐了出去,直吐了那漢子一身。

  吐了雞腿還說道:“你這老狗敢來調侃我家師妹,打斷了你的狗腿。”

  高瘦漢子愣了一下,當桌同來的朋友們卻是笑的前傾後仰的。

  此時張塵封雖然瘋瘋癲癲,但鶯鶯聽他這般說,心裡竟歡喜的緊,沒再正眼瞧那高瘦漢子。

  怎知那高瘦漢子竟有些惱羞成怒,拔出佩劍兀自刺向張塵封,鶯鶯方要出手相護,卻是在桌下被徐大先生輕輕一拉。

  就見斜刺裡‘嗖’的飛來了一物,當啷一聲竟將高瘦漢子的寶劍打成了兩節,那漢子一下便愣在的當場,飛來那物件,打斷了這漢子的寶劍,趨勢不停,當的一聲打進了旁邊的木柱之上,竟是斜插進去。

  眾人這才看清原來只是一隻筷子,徐大先生也是心中暗驚,心想:“不知來的是什麽人,內力竟如此醇厚,暗器功夫好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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