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上背著司南走了許久終於見到了一座城池。因為傳送符本身是有損壞的,所以之前兩個人通過傳送地點並不是預想的那個地點,兩人落到一個少見人煙的小林子,不僅如此,兩個人還摔得過嗆,本來被封修為的司南,即使肉身強硬,但是這一摔摔得腿骨都摔得骨折,階上用他救治小動物兩三手醫術將司南的腿固定住,等把她送回去讓她家裡的長輩自行醫治。
在一個上山砍柴的樵夫的告知下,他們知道他們確實到了青州,但是離司南想要去的地方還有不短的距離,他們目前所在地是在青州的滄南城。他們打算進城雇輛馬車,畢竟一個修為低,一個算是殘疾人。
兩個人進入城中,這和昆吾城又有所不同,這裡的建築雖然沒有那種寬宏偉大的蕭殺氣勢,卻有種春意盎然的生機。大路兩旁長滿了青蔥大樹,小販們根本不用支起勞什子遮擋之物,這個大樹蓋天然的好物。
他們走過街道,路邊的人對他們評頭論足。
“這兩個大乞丐也太可憐了吧。怎穿的如此破破爛爛。”
“是呀,你看後面這個小妮子,滿臉都是土,他那個當哥哥都不給她擦一擦,洗一洗。”
如果階上能看到司南的臉,就知道她現在的臉有多臭。走著走著,又有一個富家太太命令仆人給二人打賞銀子。階上本百般拒絕,奈何來人太熱情,階上無奈收下。不禁心裡打鼓樵夫說的話,在跟樵夫告別時樵夫跟他們說,“人心險惡,小兄弟帶著這麽漂亮的仙子應當注意啊。”階上想到樵夫初見他們上,樵夫看著司南的容貌一臉呆滯,想來他說的話不無道理,便在毫無抵抗能力的司南臉上用泥土搞起了藝術,邊摸泥巴邊苦口婆心的開導她,“我們兩個現在實力低微,一切小心為上。之前沒細看,你這還不是一般的好看”。司南聽著都想一臉踹開他,不過看在他誇好看的情分上就暫時放過他了。
可是見滄南城的民眾民風和善,感覺樵夫的擔心有些許多余。雖然這裡善人眾多,但是當街卻無一乞討之人,無一人以此為生計。
因為修為被封,久違的空腹感襲來,司南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作為修行者的司南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人間的食物,對於修仙者他們來說吐納天地靈氣,服食仙根靈藥才是修行根本。
兩人來到一個小茶棚,兩人要了份包子,兩碟小菜。順便跟店家打探哪裡有馬車車夫可以顧。即使現在落魄的窘境,司南吃起東西還是十分的優雅,吃的時候還時不時舔了舔嘴唇,感覺還不錯。階上也吃了點,雖然這所在並不高大上,但是手藝還是不錯的。臨走的時候司南還尋思帶幾籠包子回去給師兄弟們嘗一嘗呢!不過又在階上的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方才作罷。
兩人租了一輛樸實無華的小馬車就往司南的宗門所在雁蕩山駛去。雁蕩山離滄南城有一段距離,要先經過泗水城,然後繼續向東。
當兩人到泗水城時又是狼狽不堪的場面,誰能料到他們出了滄南城第二天就碰到劫匪呢,如果是普通劫匪,階上或者憑借肉身之力的司南都能擊退雖然她現在受傷並不能做到。但是碰到了的是有著兩個練氣士帶領的匪幫,一出現就用術法將他們的馬車轟碎。怎怎呼呼的出現在三人面前。
雖然是練氣士,但是山匪的習性卻未荒廢,只見領頭的說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本來修為被封,
腿骨折,被用泥巴抹臉這些事情讓司南都忍了。而此時車被炸了就像壓死司南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被階上抱在懷裡的司南直接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小賊當本姑奶奶好惹是吧,敢搶劫我的,來啊,過來啊,姑奶奶我來一個滅一個。”聽得一旁的階上想抽出抱住她的雙手趕緊給她嘴巴捂上,他雖然有練氣巔峰的修為,但是可沒練過什麽對敵術法,萬一打起來不見得打的過。 對面的匪徒看著這滿臉泥汙的沒有一點修為醜八怪竟敢大聲呵斥他們,不由的一臉懵逼。不過此刻他們也發現了三人中那個青衫男子竟然有著練氣巔峰的實力,雖然己方有兩名練氣士,本來打打馬虎眼就過去了,沒想到對方這個醜姑娘一點面子都不給,此刻有點騎虎難下,打也不見得打的過對方,走的話以後還怎麽服眾。此間三個練氣期的修士各自有各自的顧慮,面面相覷。
一旁的小弟看兩個大哥沒發話,以為他們不屑,兩個大哥身後的小弟一步踏出,“就你這醜姑娘,送給我們我們都不要,不過倒也是個勞力,等下收回寨子裡洗衣做飯,看你還囂張個什麽勁。”那小弟正欲繼續叫囂,腦瓜子被拍了一下,“滾下去,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兩個修士合計了下,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保命,這正是因為他們審時度勢小心翼翼,才能在這一段混得長久,而且那個青袍修士見到他們也沒有立即出手,想來也怕是擔心兩敗俱傷,只見那帶頭的獨眼修士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晦氣,怎麽碰到兩個乞丐,想來身上沒什麽財物,我輩修士也不搶劫這苦難之人,今天放過你們。”說的屬下們一臉懵逼,老大們怎麽就這麽宅心仁厚了,不過畢竟是當小弟的卻也不敢多問。
另一邊的司南不幹了,怎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真當他們好欺負的,故意提高音量,“階上,你放我下來,去替我教訓這幾個臭土匪,讓他們見識見識巔峰練氣期的實力。”階上當然懶得理她,慶幸這幾個匪徒有自知之明自己先走,不然沒有雲雷符的自己該如何對付。
看著階上一動不動,司南來氣,“你個修士,這樣子被攔路搶劫你就沒有一點脾氣?簡直侮辱修行這個詞。”
“您老人家可安靜會把,我不見得打的過他們的。”階上無奈解釋到。
因為馬車被毀,馬車師傅垂頭喪氣,跑一趟吃飯的家夥都沒有,司南倒是很大方,給他一塊玉佩以來抵消馬車損壞的費用。
接下來兩人只能徒步而行,說的準確點是階上一個徒步而行,司南就像掛件一樣掛在階上的背上。掛在背上的司南不由的思考,雖然眼前這個男的修為不高,卻總讓人顯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