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的跋涉,兩人終於到了泗水城。期間得虧司南教他一門身形步法才讓他們來的那麽快,這一路上司南也才發現階上空有修為,卻什麽法門也不會,真懷疑他拜的是什麽門派。
泗水城民風跟滄南城差不多,只是區別點在於這裡不像滄南城青松環繞,泗水城倚靠泗水河河邊而建,城內水系發達,水脈眾橫交錯,船隻來來往往。
水面上的船隻不僅有各式各樣的小販在這販賣貨物,叫喚聲,吆喝聲不絕於耳。也有文人雅士遊於其上,揮毫潑墨,吟詩頌詞。在主道上中央是條百米寬的內主河,主河旁邊是兩條主乾道,主道旁側雖有綠植,卻不像滄南城那般繁茂。在河道上矗立著各式各樣的畫舫。酒樓,青樓,戲院。
本來司南想在這裡逛一逛,玩一玩,但是她牽掛的親人此刻正需要她將東西帶回去。階上只能在司南的催促下進城,出城。
雁蕩山離泗水城並不很遠,半天的功夫兩人便到了雁蕩山山腳,可是一眼望去根本沒什麽宗門建築。
看著雁蕩山,司南不由的淚目,“我回來了。”聽著背後帶著哽咽的聲音的司南,階上也不由的心絞。
在司南幾次方向指引後,兩人來到了雁蕩山的界碑出,這裡有條蜿蜒的小路通向山頂。
階上回頭詢問是否要往山頂去,司南示意將她放下。階上扶著她,只見司南抽出腰間的銀鞭在界碑上不同方位上輕擊數下,不多時在界碑的右側出現了一個入口,入口內雲蘊繚繞,雲霧間有仙禽翱翔,有與雁蕩山的樸實無華形成鮮明的對比。
兩人穿過門戶後,那入口自行閉合。在階上看來這比外圍的雁蕩山大上不知多少,密密蔥蔥的大樹傲然而立,林間小獸歡快雀躍的奔跑著。
兩人穿過密林,豁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巨石堆砌而成的巨大山門,山門的門額刻著一個“心”字,只是中間那一點卻是陷進石壁內。而在巨大的山門後是一條連接雲端的登天長階。長階盡頭仿若可以看到兩三座漂浮空中的小島。
在山門旁有一隊守山門人,遠遠的看見密林邊緣的兩個人,帶頭的兩個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禦物而來,正欲呵斥來人,卻看見階上背上的司南,收起手中的法器。面露喜色的喊到,“七師姐,你回來啦?”等他們細看,發現他們肅穆清麗的七師姐此時卻灰頭土臉,身上裹著一件麻衣,而且身上也沒有修為波動了,心裡一陣難受,“七師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修為呢?”
司南看著來人,感覺心裡有個著落,溫和的說道“張三師弟,李弟師兄,我沒事,只是隨我前去的司徒長老等人為了掩護我離開後不知是否脫離了那王獸。”說著不由的將頭埋在階上的背上,悄悄蹭著他的衣服抹去眼淚。
間隙,兩人也注意到了眼前這個一襲也有些破敗的青衫男子,容貌並不出眾,修為亦是平平無奇。司南看著兩個人投來詢問的眼神,“他叫階上,是他救了我,也是他送我回來的,我現在修為被封,你們帶我們上去吧,我想這次的藥對我母親來說應該會有效。”
兩人對著階上一陣感謝,便將他們帶回了宗門。路上階上他從二人口中得知原來司南是他們教主司空的女兒,也是他們的七師姐。而這裡就是魔道中有名的二教之一的天魔教。相對比於其他經常為非作歹的魔道門派,這個門派就是個異類,他們大部分時間潛心修行,叩問本心,很少出現在世俗中。但是一旦正邪爆發大戰,
它永遠站在魔道這一邊。 階上被安排在一個幽靜的小院,司南讓他等著,等她處理完事情便來見他。在這裡生活但是有幾分愜意,每天都會有入門時間不長的練氣期小師傅送來靈果,而且這裡靈氣充沛,當階上運行本門心法時隱隱要觸碰到築基那一層膜,可是卻始終衝不破。
時間不緊不慢三天過去了,可是司南好像還沒有處理好她的事情,雖然生性喜靜的他此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隨著時間的推移並不能安靜下來,想要回去的情緒漸漸的開始攻佔他的頭腦。期間帶他們回山門的張三來過一次,主要是受司南所托讓他不要著急,她的事情很快就會處理好。期間也帶著他逛了逛,一對比,想到自家那院落,不由得感慨自己的貧窮。
兩人行至湖邊,湖裡開滿了蓮花,空中懸浮著許多石板,石板的盡頭懸著一樓閣,匾額上用朱砂寫著“書齋”二字,兩側用墨金寫著“蒼生鬼神”,下聯寫著“莫問莫問”。
階上看著這情景意境不通的幾個詞語,問道,“張三師兄,自己是什麽地方?”
張三師兄抬了抬眼,“這裡啊,據說是初代教主藏書看書的地方。不過聽說裡面大部分是風土人情,志怪小說,人類經典,與修行無異。所以這裡門可羅雀。”
階上想到以前在自己宗門內也有一個地方自己可以一呆就呆很久的藏書閣。不由的問道,“張三師兄,不知在下是否能進去看看,畢竟整天呆在小院子裡也甚是無聊。”
張三並沒拒絕,只是說需要稟知掌門一下。隨後便帶著他繼續走走。
天魔教很大,他們走了半天也只是看了些予以開放的地方,看到了不少天魔教的教眾,瓦解著階上的認知。以前在階上的認知裡,魔門都是窮凶極惡之徒,沒想到在天魔宗裡他卻有異樣的感觸,看來有些事需要自己去感受去經歷才能判斷其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