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他殺了吧?”
毛利小五郎俯身,盯著坐在沙發上的侍酒師,“就為了買你喜歡的高價葡萄酒。”
“老板死了的話,我怎麽樣也買不了了吧?”山田晃通反問。
這時,千葉警官推門進來,“警官,鑒識人員剛才從洗手間的垃圾桶裡面,找出了數量不少的煙頭。”
他拿的物證袋裡,盛了小半袋煙頭,而說是煙頭,其實還有不少隻抽了幾口的香煙,皺巴巴的。
“洗手間裡不是也禁煙嗎?”高木涉問道。
“對,八成是鴻江抽的吧。”山田晃通說道:“他曾經在這間房間裡抽煙,結果被老板罵了一頓,所以我想他大概是躲在洗手間抽,畢竟在洗手間的話,也有可能是客人抽的,比較容易蒙混過關。”
老煙槍毛利小五郎聞言道:“怪不得洗手間裡會有一股煙味兒。”
山田晃通想起什麽似的,開口道:“說到這個,我提議要去洗手間找的時候,他就自告奮勇說要去找,說不定就是不想被人發現有煙味。”
嫌疑犯雖然是有五個人,但毫無疑問,最具嫌疑的就是這三個餐廳的工作人員。
之後,衝野洋子跟比護隆佑進來,接受詢問。
“所以,小子,你對洋子小姐有什麽企圖?”毛利小五郎叉腰,惡狠狠地盯著跟衝野洋子坐在一起的比護隆佑。
“企圖?”比護隆佑有些尷尬,對於戀情這種事實在不好說。
目暮警官對自家老弟著實無語,“我沒有要你問他這個。”
他發話,毛利小五郎多少收斂了一些。
目暮警官問道:“你們幾個到發現遺體的那個倉庫的時候,倉庫的門真的是上鎖的嗎?”
“是的,是服務生把門打開的。”衝野洋子乖巧道。
比護隆佑:“接著,他喊了飛鳥大哥好幾聲,然後叫我們留在那裡等,說完他就走了,都沒有回來。”
“因為倉庫裡面有很多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進口罐頭,所以就到處看了一下。”衝野洋子低著頭,“結果發現裡面的地板上流著像是血的液體。”
比護隆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兩個走近一看,就發現了倒坐在地,氣絕身亡的飛鳥大哥。”
高木涉問道:“話說回來,比護先生,關於你說不小心弄丟了手機這件事,你知道大概是在哪一帶弄丟的嗎?”
比護隆佑搖頭,“不知道,我經常把手機放在店家的桌子上忘記帶走。”
聽到這裡的時候,忱幸忽然想到之前女服務生打翻葡萄酒,之後換了桌布的場景。
比護隆佑說道:“再來就是洗手間吧,因為我把手機跟手帕一起放在口袋裡,把手帕拿出來的時候,也可能就這樣把手機留在那裡忘了帶走。”
他看向身邊的衝野洋子,笑著問:“你難道沒有這樣過嗎?”
“有過的。”衝野洋子點頭。
忱幸隱約感覺到了身前之人的躁動,低頭一看,灰原哀大概是要從他的手下掙脫,想要在這個話題上插話,然後就按了按她的肩膀。
--這是別人情侶之間的事情。
灰原哀醒悟,好歹按捺了下去。
目暮警官問道:“那麽你們來店裡的路上,都沒能聯絡老板嗎?”
“是的。”
“可是,借用洋子小姐的手機不就好了嗎?”
“那個,我是有帶手機出來,但是昨天晚上睡覺前不小心忘記充電,想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沒電了。”衝野洋子不好意思地看向比護隆佑,“這種事你應該也經常發生吧?”
“並沒有!”頗為冷淡且乾脆,灰原哀實在是沒有忍住。
忱幸放開她的肩膀。
“追星的粉絲真可怕。”安室透小聲說。
忱幸默默頷首,表示認同。
“我有!”毛利小五郎大聲,舉手,“我有我有,洋子小姐。”
目暮警官額頭青筋跳了跳,平複心情,“順便問一下,你們今天跟被害人見面,是想拜托他什麽事情呢?”
就在衝野洋子兩人要回答的時候,忽然見柯南跑到了沙發前。
“奇怪,這條毯子是飛鳥先生睡覺的時候蓋的那條毯子吧?”
“應該是那樣沒錯,毯子有什麽不對嗎?”目暮警官疑惑道。
柯南指著沙發上的毯子說:“這裡破了一個小洞,而且小洞的周圍還沾到了紅黑色的汙漬。”
“什麽?”
“那個該不會是血跡吧?”毛利小五郎臉色一變。
忱幸瞬間腦補出趁某人睡覺的時候打針殺人的場景。
安室透恰好看了他一眼,看到了他的走神,看到他眼底忽閃過的幽光。
他心神一動,“你在想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沒有。”忱幸回神。
他目光沉靜,不見半點陰霾詭譎,安室透微微皺眉。
柯南在毛毯上嗅了嗅,笑著說:“好像不是血跡,因為有葡萄酒的味道。”
毛利小五郎松了口氣,“你這臭小子能不能別一驚一乍地嚇人?畢竟這是一家意大利餐廳,總會沾到一點酒漬吧。”
安室透沉吟道:“如果可以明顯聞得出味道,就表示酒漬應該是不久前才沾到的,頂多幾個小時前。”
他的聲音只有身旁的忱幸能聽到,所以聽到的人看過來,“你想到什麽了嗎?”
安室透摸著下巴,眼神驀地一亮,“或許是...”
但馬上,他們就看到現場的小學生跑到了置衣櫃旁,拉開櫃門,目光如炬地搜索著。
高木涉連忙跟過去,“柯南,這樣不好哦,就算這裡不是命案現場,但也不能隨便亂碰。”
在看到小學生表情中的自信後,忱幸說:“看來你慢了一步。”
“不。”安室透輕笑,抱起胳膊,“我只是沒有選擇出頭。”
他當然想到了柯南打開衣櫃是想找什麽,而如今確定的答案,他也已經看穿了。
就如他方才所說,揭露真相有時候並不需要親力親為。
……
在將山田晃通三人也叫來之後,目暮警官歸納了他們的證詞,然後沉聲道:“假如鴻江先生把比護先生跟洋子小姐帶到倉庫去的時候,倉庫確實是鎖著的話,那唯一有可能作案的,就只有在倉庫等人的比護先生跟洋子小姐了!”
“等一下!”毛利小五郎虎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