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鬥這家夥,總是有讓人瞬間沒有脾氣的能力。
忱幸此刻就是如此。
雖然不想說,但在收到這小子的電子郵件時,他心裡的確很擔心,想著是不是直接打電話過去問明白。
不過現在看這家夥還有心情開玩笑,那就說明事情不要緊,起碼他還能應對。
想到這裡,忱幸把手機一丟,整個人躺進了沙發裡。
不多會兒,就連他也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就這麽睡著了。
所以,當灰原哀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酣睡的某人。
他脫了西服外套,白色的襯衣松散著下擺,領口敞開了一顆紐扣,頸窩若隱若現。
灰原哀靜靜站了片刻,悄悄抬起手,輕顫的手指隔空拂過他的鼻梁和眼眸,清冷的臉上不禁一片柔軟。
然後,電子郵件的提示音很不合時宜地響起,她眼神一亂,明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去看破壞氣氛的‘凶手’。
“嗯?”灰原哀看到了是接收到一封郵件,不免疑惑對方是誰,但也只是單純好奇,並沒有要窺探的意思。
忱幸眼皮動了動,睜開眼,朦朧之中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站在不遠處,濕漉漉的。
“灰原?”他揉了揉眼睛。
“啊!”灰原哀心虛地低呼一聲,但馬上一想,自己又沒做什麽壞事,慌什麽?
她一昂下巴,若無其事又帶著被嚇到的不開心,“幹嘛?”
忱幸氣勢莫名一短,“你還沒睡啊?”
“我剛洗完澡。”灰原哀說道。
“這樣啊。”忱幸隨手拿起桌上的手機,看到了快鬥的郵件。
「那幾個麻煩的家夥,應該是我上次光顧的結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叫你,你可要給我空出時間呦。」
上次,難道是次郎吉伯父?忱幸想了想,馬上打消了這個懷疑,以次郎吉伯父的為人,肯定不會這麽做。
所以,其實是快鬥這小子又在別的地方搞藝術了?
忱幸搖頭一笑,忽然想起身邊還有一個人在,臉上笑容一斂,看過去。
果然,灰原哀正好奇地盯著他。
“幹嘛?”忱幸問。
“你莫名其妙地笑,是在做什麽壞事嗎?”灰原哀隨口道。
“沒有。”忱幸當然否認。
灰原哀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只是擺擺手,轉身離開。
“要走嗎?”忱幸起身。
灰原哀腳步一頓,回頭,笑眯眯道:“不然留下?”
“……”忱幸快步去給她開門。
以前明明像貓一樣很高冷的一個女生,只要順著她的心意,捋著毛就好哄也容易滿足,現在怎麽越來越讓人難以招架了?
就好像一下子從一個叛逆期的小女孩,就成長為...不對,她本來就不懵懂。
“晚安。”灰原哀揮揮手。
“晚安。”忱幸也說。
直到看見她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才轉身。
……
次日,藍天白雲,海風和緩。
甲板上,泳池邊的休息區。
“好舒服啊。”毛利蘭抻了個懶腰,聲調慵懶。
“就是啊,可以這樣邊吹海風邊喝早茶,真不錯啊。”園子感慨著,忽然嬌羞,“感覺像是貴夫人呢。”
忱幸抽了張餐巾紙給她。
“……”園子怒,這個大煞風景的混蛋。
“是啊,真是不錯。”毛利小五郎嚴肅地盯著甲板上的某處。
忱幸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是幾個湊在一起說話,拿著網球拍一身運動打扮的婦人。
“大叔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嗎?”他問道,心裡卻在想,該不會是某奇異定律要觸發了吧...
毛利小五郎面露沉吟,目光隨著那幾個婦人移動,直到她們走遠。
忱幸眉頭一皺,莫非是自己胡思亂想,其實真有什麽自己忽視的蹊蹺之處?
“真不錯啊!”毛利小五郎忽然發出狼笑,一臉色相地陶醉道:“你們有沒有看到貴江社長的腿啊,一點都不像是五十幾歲的人耶!”
“……”眾人。
“真是的,一大早你在胡扯什麽啊!”毛利蘭怒道,真的受不了他。
忱幸撫了撫額,果然是他想多了,能讓這位大叔看直眼的,還能是什麽事呢。
……
“接下來要做什麽呢?”園子嘬著果汁。
“現在就去游泳的話,好像有點冷。”毛利蘭說道。
而毛利小五郎一口將咖啡喝光,摩拳擦掌地起身,乾勁十足,“我差不多該去換衣服了。”
“為什麽要換衣服?”忱幸好奇道。
毛利小五郎輕咳一聲,有些曖昧地挑挑眉,“因為麗姐妹邀請我去她們的房間。”
“什麽?”毛利蘭頓感驚訝。
“她們好像想聽名偵探講故事,你們玩吧,我先走了。”毛利小五郎拍了拍忱幸的肩膀,然後邁著螃蟹步走了。
園子攤攤手,“大叔還真有一套啊。”
“毛利大叔在這方面,一直很厲害。”忱幸說道。
“好啦,我們還是說一說做什麽吧。”毛利蘭無奈一笑。
“我想玩捉迷藏。”步美舉手道。
“好像很有意思,一起玩吧。”光彥笑道。
“捉迷藏啊,真令人懷念。”毛利蘭笑了笑,看向園子,“我們小時候也經常玩對不對?”
“嗯。”園子點頭道:“在公園和我家都玩過,我記得在寺廟還玩過一次呢。”
“沒錯,那次沒找到忱幸,某人還急得偷偷抹眼淚呢。”毛利蘭調笑道。
園子臉上一紅,逞強道:“我才沒有,是因為池塘的風大,迷了眼睛。”
“噢,是這樣啊。”毛利蘭拖了個長音。
這時,柯南跳下椅子,“你們玩吧,我就不參加了。”
“一起玩嘛柯南, 別不合群啊。”元太說道。
毛利蘭下意識道:“這麽說的話,當時我們玩捉迷藏,新一也總是說他不玩。”
柯南腳下一個趔趄,馬上轉身,鬥志昂揚:“好,來玩刺激的捉迷藏吧!”
灰原哀對他的日常打臉已經習慣了,“剛好可以打發時間。”
阿笠博士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經預約好要去按摩了。”
“還真是個老頭子啊。”元太做了個鬼臉。
“我參加。”忱幸說道。
“好,那我們就先來決定規則吧!”毛利蘭一拍手,吸引過眾人的注意力,笑著說:“時間是三十分鍾,然後不能躲進房間、洗手間還有展望浴場,這樣可以嗎?”
忱幸想了想,就算是這樣,能藏的地方還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