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女主角也是這麽想的。”
毛利蘭笑著看了眼閨蜜,然後道:“於是她回了短信說‘我怎麽可能透露個人資料啊,白癡!’結果對方卻回復‘看那種用詞,應該是你讀高中的時候吧,真令人懷念。’接下來又說中了很多事情,像當天職業棒球的比賽結果,都準確地預測了。”
聽到這裡,原本對俗套小說毫無興趣的園子表情漸漸變了,“難道說...”
“沒錯,有人通過時間轉移裝置,把女主角未來的手機傳送回來了。”毛利蘭雙手捧心,有些向往和豔羨。
“時間轉移裝置?”高木涉覺得許是自己年紀大了,竟然無法get到這種異想天開的東西。
“說簡單點就是時光機。”毛利蘭說道:“後來,女主角聽說了在幾年後世界會發生重大災難,於是一點一點努力改變未來,防止事情發生。就是這樣的故事。”
世良真純靠在門框上,輕笑,“好像有點意思。”
“有趣吧?”毛利蘭笑道:“然後呢,女主角一有機會就愛問對方,你到底是什麽人,跟我有什麽樣的關系之類的問題,不過答案總是千篇一律的‘電話、大海與我’...”
“等等,什麽跟什麽,這到底什麽意思啊?”園子眼角跳了跳,她覺得這麽含糊實在太讓人抓狂了。
“女主角當時也是一頭霧水。”毛利蘭說道:“不過,最近好像終於知道意思了,所以就會這樣響應對方:電話、大海與我。”
“……”園子。
回答了,又沒完全回答。
毛利蘭見眾人表情幾乎一致,也知道自己講故事的水平好像不太高,趕緊說:“這個回答的意思,會在下個禮拜刊載的完結篇裡揭曉,真是讓人迫不及待啊!”
園子撫了撫額,果然,閨蜜是甜甜的戀愛少女。
高木涉摸著下巴說:“不過那位老師還真夠大膽的呢,在那種火燒眉毛的截稿關頭,居然反而邀請那些負責監視自己的編輯進房用餐,借此討好他們。換做是我遇上同樣的情況,恐怕就要剃光頭謝罪了,拜托他們再多給我一點時間,不然肯定過不了關的。”
說著,他又忍不住笑起來,“不過那位老師就算想剃光頭,我想也沒有頭髮可剃了吧。”
柯南目光一動,連忙道:“請問那位老師已經回自己的房間了嗎?”
“還沒有,畢竟他也算是嫌犯之一嘛。”高木涉說道:“所以警方請他現在自己到房外待命,等候鑒識人員調查完畢。”
世良真純輕笑,“那麽,東西應該還在他手中了。”
“你說什麽?”高木涉一愣。
接下來,在前往火浦京伍房間的路上,忱幸偷偷給某人撥去了電話。
“老板?”安室透頗覺意外,“不是去酒店了嗎,這個時間怎麽還會給我打電話?”
忱幸覺得這家夥的語氣不太對,但也沒多想,“有個想不通的東西。”
“又遇到事件了?”安室透應該是驚訝的,但竟然又莫名覺得合理。
忱幸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說吧,什麽難題?”安室透很自然地說。
能在幫對方的同時,順手解決案子,的確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
忱幸便說:“電話、大海與我。”
“誒?”安室透一懵,猶豫道:“是我不知道的俏皮話嗎?”
忱幸:“應該是個暗號吧。”
然後,電話那端就沉默了好一會兒。
“你也不知道嗎?”忱幸不免在想,這究竟是極難的暗號,還是大家多想了。
“是有關案件的線索嗎?”安室透猶豫道:“我是說,是不是很重要?”
“沒有,只是一本小說裡出現的,我沒想明白。”忱幸一聽,就知道他應該是知道了。
“這樣啊。”安室透像是松了口氣,“那我不知道。”
“……”忱幸。
火浦京伍的房間,警方正在做著勘查。
目暮警官一番詢問無果,眉頭不由皺起,“可是,既然是位於下方,用繩索就能輕易從陽台潛入吧。”
“不要說傻話了。”火浦京伍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這裡可是三十樓啊,我又不是007,區區一個小說家的我,怎麽可能會有那種身手呢?而且從餐桌的位置,不是也可以清楚看到陽台的情況嗎?”
目暮警官啞然。
火浦京伍哼了聲,不悅道:“要是想再繼續剝奪我的私人時間,就麻煩你們解釋清楚,說出我是如何在犯案時間偷偷溜出這裡,然後又怎麽回到這裡來的。”
“這個...”目暮警官當然說不出來。
但有人能說出來,自信的聲音在走廊上出現,將兩人的注意力一下吸引過去。
“既沒有偷溜的必要,當然也不需要回來了。”
一大一小兩名偵探分列走廊兩邊。
世良真純抱著胳膊,直挺挺地兩條長腿,站姿豪邁;柯南手插褲兜,表情似鐵。
兩人身後,還跟著好奇的女高中生跟無所事事的某咖啡店老板。
“因為你是把被害人找來這個房間,然後就在這個房間殺害她的。”世良真純平靜開口。
“你在胡說什麽!”火浦京伍大怒,“如果水無月來到這個房間,總會有編輯注意到吧,大家都認識她啊。”
說著,他看向身邊的禿頂責編。
“對,她沒有來過。”禿頂責編很嚴肅地證實。
“可是那個時候,不是有一大堆來送外賣的人嗎?”柯南仰起小臉,“如果水無月小姐打扮成外送人員的樣子,或是換了髮型之類的,我覺得換做是我也會被她騙過去。”
“或許是有那個可能,不過外送人員都在收過錢之後直接回去了。”禿頂責編自認小說也沒少看,怎麽可能會忽視這種細節?
柯南看向房中,“那擺在桌上的那瓶紅酒呢,假使客人跟她要了醒酒杯,那她就算進入房間,也不會讓人起疑了吧?”
禿頂責編臉色一變, “你這麽一提,確實有一個人在送紅酒來之後,老師要求她去拿醒酒瓶。那是一位戴著眼鏡,頭髮綁在後面的女服務生。”
“女服務生?”目暮警官語氣一沉,“你們幾個當時都沒有看見那位女服務生離開房間嗎?”
“當時我們只顧拚命吃東西。”禿頂責編不好意思道。
“沒錯,那正是他的目的。”世良真純淡淡道:“待在房間外看守的時候,會仔細確認進入者的身份,有幾個人進去又有幾個人出來,畢竟火浦老師或許會打扮成一個外送人員逃跑。”
火浦京伍的表情有些認真起來。
“可如果看守的人被請到房間裡面,對於清點人數就會有所輕忽了。”世良真純說道:“那是因為不管來了多少人,你們只要注意火浦老師最後有沒有走出門口,就可以放心了。所以即使女服務生送紅酒進來房間,就沒有再出去,也不會有人特別放在心上。”
目暮警官忍不住上前,“既然這樣,那名女服務生果然就是水無月小姐了?”
“沒錯。”世良真純語氣肯定,“正當三位編輯在客廳裡用餐的時候,火浦老師便將遵照他的要求先去洗澡的被害人給勒斃了,就在浴室裡!”
火浦京伍臉色一緊。
禿頂責編喉間咽了咽,看著這位老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