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咖啡店裡。
“有事件啦,工藤,土方!”
門上的風鈴聲還未停歇,一道口音明顯又很爽朗的聲音出現。
正坐在一起邊喝著咖啡,邊說著昨天密室案件的幾人聞聲看去,一個反戴著棒球帽的黑皮小子朝眾人笑著揮手,身後閃出俏生生的姑娘,笑容令人如沐春風。
正是服部平次跟和葉。
“你們?”柯南很是驚訝,因為他們這一次來竟然沒有提前通知他。
“你剛剛說工藤?”毛利蘭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感,“肯定是這麽說的,還叫了忱幸的名字。”
旁邊,忱幸慢悠悠喝了口咖啡,倒是柯南臉色突變,第一時間看向在吧台那邊的安室透。
好在後者像是沒有注意到這邊,仍在哼著小曲磨咖啡豆。
“啊這個...”服部平次慌忙道:“我是說‘有事情需要上工,我整個人蓬勃悅動的意思啦’,是這樣吧,土方?”
他暗暗朝忱幸使著眼色。
“服部口音比較重,你聽錯了。”忱幸替他解圍。
毛利蘭還有些狐疑,然後就見和葉沒好氣地瞪了服部平次一眼,“都發生了殺人事件,你還這麽跳脫。”
“殺人事件?”柯南表情一凝。
毛利小五郎放下咖啡杯,很是不客氣道:“說到殺人,莫非是大阪發生了事件,你特地來向我尋求幫助嗎?”
有些日子沒見,這大叔還是這麽自信。服部平次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很想告訴他想多了。
不過他還是忍住吐槽的衝動,說起正事,“犯案現場就在東京,還有證人就是...”
話正說著,門口走進一個眼角有刀疤的大塊頭。
“大阪府警的大瀧警官?”毛利小五郎驚很有禮貌地站起身來。
“你好,各位好久不見了。”大瀧警官撓頭憨笑。
忱幸看到他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那個同樣留有銀色長發的女孩。
“命名為「手腳完全無法夠到的密室殺人事件」,對吧?”服部平次笑了笑。
“那是什麽事件?”柯南有點被他的命名打敗。
接下來,忱幸邀請服部平次等人入座,事實上不用他邀請,服部平次早就自來熟地坐下了。
“簡單說,就是一位被警察監視的男子,不知什麽時候被人給殺害了。”
因為是在咖啡店裡,所以大瀧警官壓低著聲音,“上個月在杯戶町的公寓中,有位七十歲上下的男性在家中氣絕身亡,死亡的男人叫做觀月秀裡,退休前以老師的身份在高中任職,他所教的學生裡,有一位叫做肥土桐也的男人。”
聽到這裡的時候,毛利小五郎下意識道:“肥土桐也?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那是在大阪殺害兩人,又在神戶殺害一人後逃亡的連續殺人犯。”大瀧警官說道:“我們得知犯人出現在東京的情報後,決定跟警視廳合作,在觀月先生的公寓灑下天羅地網。毫無親屬的肥土如果要委托他人逃亡,我們認為願意幫助他的人,就只有觀月先生。”
他語氣沉了沉,“當我們開始在附近埋伏監視的第三天早上,發現他在平常應該出門散步的時間,卻完全沒有走出門。
我們覺得有問題馬上前去探查,等一到了房間裡,就發現了用繩子吊在客廳冷氣送風口上的觀月先生,已經上吊身亡了。”
毛利小五郎不解道:“聽起來難道他不是自殺嗎?你們也有在窗戶附近或是入口埋伏監視吧?”
“是的,我們一開始暫且先當做自殺事件處理,但是屍體腳尖的位置卻高得非常奇妙。”大瀧警官回憶道:“腳尖大概是落在我屁股再往下一點的位置,然後倒在屍體腳邊的椅子著實讓我們大吃了一驚。”
旁邊,和葉忍不住道:“那把椅子就和我家廚房的一模一樣。”
“誒?”毛利蘭看過去。
“那把椅子是數量限定的高級品,大小也全都一模一樣,大瀧警官把椅子拿去並排比較後,發現從屍體的腳尖到椅子的椅面之間,還留有十公分以上的空隙。”和葉說道。
“還留有十公分的空隙?”毛利小五郎皺眉道:“就算挺著背踮腳尖也根本夠不到。”
“沒錯。”服部平次說道:“也就是說,犯人為了讓觀月先生看起來像是自殺身亡的樣子,椅子是特地放在腳邊用來誤導的小道具。”
柯南一下了然,原來因為這樣,才說是「手腳完全無法夠到的密室殺人事件」。
服部平次說道:“因為這個原因,再加上觀月先生房間的門當時並沒有上鎖,所以確定就是他殺了。”
“難道犯人就是那個叫肥土桐也的殺人犯?”毛利蘭問道。
大瀧警官搖了搖頭,“不,肥土桐也後來出現在廣島,被警方逮捕。而且他這一整個月都在網吧跟咖啡店投宿。”
“可是警察不都在外埋伏嗎?”毛利小五郎托著下巴思考,“就算房間的門敞開,犯人要怎麽出入呢?”
“就是因為這些疑點,才說是密室殺人!”服部平次探身往前湊,“我們已經得到被害者家屬的許可,現在正準備要前往那個公寓探查。”
他歪頭看向某個目光灼灼的小學生,“我想,你們也應該很想去看看吧?”
“嗯嗯。”柯南小雞啄米般點頭。
毛利小五郎‘嘁’了聲,不過身為名偵探的驕傲,以及大瀧警官都親自來了,他也就打算親自出馬一次。
“土方也會一起吧?”服部平次挑了挑眉,“我可是很期待你會像上一次那樣,先我們一步解決案子。”
忱幸先看了眼吧台方向,但只看到了安室透端著托盤離開的背影。
他不免疑惑,對方今天好像對案件的好奇少了許多。
“哎哎,跟你說話呢。”服部平次無語道,這家夥是在走神嗎?
因為案子被說的離奇,所以忱幸欣然同往。
等一行人離開,安室透才若無其事地轉回吧台。
“安室,你去哪了?”榎本梓問道。
“去了洗手間。”安室透隨口道:“他們去哪了?”
“不清楚,好像是一起去調查什麽案子了。”榎本梓好奇道:“你不是也很喜歡推理麽,這次怎麽沒一起去?”
“我喜歡的可不是推理。”安室透笑了下。
榎本梓狐疑地看著他的笑容,喜歡的不是推理?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