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田和薄谷啊,你們是一起來的嗎?”峰岸珠美問道。
“不是,我們是在森林裡巧遇的,所以就一起過來。”胖青年薄谷昌家說道。
“這家夥啊,說什麽他剛剛掉進沼澤裡,所以他就在森林裡換衣服。”任田甚輔笑道:“這小子還是一樣少根筋啊。”
“不要說了。”薄谷昌家連忙道。
任田甚輔聳聳肩,“不過還真可惜,我那麽期待會有高中女生過來,竟然還帶了男朋友。”
“誒?”世良真純一怔。
薄谷昌家解釋道:“因為我們之前聽說,世良的妹妹會帶著女性朋友過來。”
“我就是世良的妹妹!”世良真純忍不住道。
“啊?你是女孩子?”
“我一直以為你是男孩子。”
任田甚輔跟薄谷昌家一臉驚訝。
忱幸看了兩人一眼,旋即回頭,看向別墅方向。
柯南好奇地指著任田甚輔的背包問:“請問,你背的這個背包裡面放了什麽?”
“你說這個啊。”任田甚輔拉開背包拉鏈,“這是球棒啦,每年我都一定會帶這個來防身。”
“可是這支球棒看起來還挺細的呢。”世良真純疑惑道:“用這支球棒可以打球嗎?”
“所以才說是用來防身啊。”任田甚輔尷尬道。
“你說用來防身?”園子深沉道:“難不成是有熊出沒?”
“不,不是,應該不會遇上熊。”任田甚輔仿佛欲言又止。
“是啊。”旁邊的薄谷昌家也是笑容勉強。
……
森林裡起了風,落下的葉子漫無目的。
臨近中午,峰岸珠美做了漢堡排招待大家。
牛絞肉的火候剛剛好,形狀很好看的煎蛋整個鋪在漢堡排上,裹著流出的蛋液,濃香四溢。而餐盤伴侶還有卷心菜、西藍花、土豆跟胡蘿卜。
“真好吃!”毛利蘭一臉滿足道。
“這真的很美味。”就連吃過不少美食的園子都很認同,“你說對吧,忱幸?”
“嗯。”忱幸點點頭,中肯地說,比某服務生做的漢堡排還要好吃一些。
他覺得有可能的話,在離開的時候問一問對方有沒有什麽製作的訣竅,回去可以讓透學一學。
與此同時,某個正拖地的服務生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心想是不是來自無良老板的怨念。
“謝謝誇獎。”峰岸珠美笑道。
“珠美做的漢堡排,我認為可以拿到店裡賣了。”薄谷昌家認真道。
“說的沒錯,這樣的漢堡排一定可以賣到很好的價錢。”任田甚輔也說。
“世良姐姐,你的刀叉使用起來好像很熟練。”柯南忽然道。
對面,世良真純左叉右刀,十分嫻熟地將漢堡排切成小塊,聞言笑道:“其實我小時候完全不行,可是在國外待了三年,自然就習慣了。”
“小孩子就是這樣,什麽都學的快。”毛利蘭笑著給柯南擦了擦嘴角,“你看你,嘴巴上都沾到了。”
柯南昂起頭,嘴巴嘟起,十分享受。
“對了,請問各位,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毛利蘭好奇道。
“高中參加戶外活動社。”河名澄香淡淡道。
“大家那個時候都一起去登山,或是參加露營。”薄谷昌家笑道:“不過,畢竟都是高中生,所有的社團活動幾乎都只能集中在暑假。”
“但那個時候真的很快樂。”峰岸珠美說道:“雖然說社團只有五名同班同學。”
“五名同班同學啊。”毛利蘭輕笑道:“那就表示剛才在森林裡,見到的穿紅衣服的女人,也是你們的社員之一吧?”
哐啷!
話音剛落,峰岸珠美端著的杯子就掉在了地上,而其余幾人臉色也是大變。
“你,你是在哪裡看見的?”她驚恐出聲。
“在森林裡,園子也看到了。”毛利蘭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你確定那個人穿著紅色衣服嗎?”河名澄香連忙道。
“是的。”毛利蘭點點頭,“是一個穿著紅色雨衣,紅色靴子,從上到下都紅通通的長發女子。”
任田甚輔張了張嘴,“那個難道是...”
“騙人!”原先還有些結巴的胖青年薄谷昌家大聲道:“那是不可能的,聰子她死了,怎麽可能還活著呢?”
“不是啦,我是在想有沒有可能,是十五年前的那個殺人犯。”任田甚輔說道。
聽到這裡,世良真純擦了擦嘴角,雙手撐著下頷,“那件事情,麻煩你們詳細說給我聽。”
她還看了眼對面已經豎起耳朵的柯南,“柯南應該也覺得好奇吧?”
柯南連連應聲。
……
飯後的甜品也相當不錯,奶油蛋糕淋上果膏,還點綴著切開的草莓,令人食指大動。
單從賣相上來說,跟自家店裡的不相上下。
忱幸吃了一口,品嘗間,覺得或許是受毛利蘭剛剛所說的紅衣女影響,峰岸珠美製作的稍急,口味上差了一籌。
園子托著腮看他,見別人都一臉緊張,他卻自顧做自己的事情,竟然也感到了一陣輕松。
好像只要看到他,就不會害怕或慌亂什麽。
另一邊,峰岸珠美緩緩講述起來,“沒錯,事情是在十五年前,位於這附近的另一棟出租別墅,發生了殺人事件。
遇害的是某一家公司的職員,正當他偷偷帶著外遇的對象旅遊,來到出租別墅的時候,當時他的老婆竟然手持菜刀闖了進來。
等到警方聞訊趕來的時候, 出租別墅的牆上、沙發上、地板上等等,已經全都是血了。”
峰岸珠美喉間咽了咽,“妻子拿著刀子,不斷地刺殺自己的丈夫,噴出的血多到把妻子穿的白色雨衣染成一片通紅。因此大家就稱她紅衣女。”
毛利蘭問道:“那麽後來,警察抓到那位紅衣女了嗎?”
“沒有。”河名澄香低著頭,語氣平靜,“她用菜刀砍傷抵達現場的警察後,消失在森林中,至今仍然在逃亡。”
薄谷昌家此時顫抖不已,像是對紅衣女懼怕至極。
任田甚輔說道:“結果三年之後,我們幾個在高中的暑假來到這棟出租別墅的時候,另外一名社員聰子說她看見了紅衣女,我們就提議大家一起去森林裡找找看。
可是在尋找途中,就只有聰子跟我們大家走散了。由於那個時候天色漸暗,我們請來警方協助搜索,但還是沒有結果。”
“找到她是在一個禮拜後了。”河名澄香說道:“最後尋獲的,是聰子沉沒在沼澤底下渾身泥濘的屍體。雖然說是因為鞋子就在沼澤邊,最後才能找到她的,但是當年那件殺人案的菜刀也遺落在命案現場,任誰都會覺得...”
她聲音一促,“說不定聰子她,是被潛伏在森林中的紅衣女追殺,因為慌亂逃亡才會不慎陷入沼澤身亡。”
幾人因回憶而後怕,場間氣氛一時沉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