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手機的話題,自殺的那名男子的手機,好像有點奇怪。”
目暮警官看著證物袋裡的手機,疑惑開口。
“怎麽奇怪了?”毛利小五郎湊過去問。
目暮警官說道:“除了偽裝成堅塚小姐,傳給毛利老弟你表示要改變地點的那封短信的發送記錄外,就沒有其他任何發送的記錄了。”
聽到這裡,柯南神情一動。
而沙發上的堅塚圭淚眼模糊道:“因為那個男的後來傳出的那封短信,是用我的手機發送的。”
“就算是這樣,不過發送記錄的短信只有這一條,通訊錄也是完全空白,而且又不像是很新的手機機型。”目暮警官仍然存疑。
毛利小五郎猜測道:“我想應該是剛剛買的便宜的過時機型吧,幾乎沒什麽劃痕的樣子。”
目暮警官說道:“我也有點在意那名男子口袋裡,跟手機放在一起的錢包和零錢。”
“錢包跟零錢?”
“除了從堅塚小姐那裡搶來的那個置物櫃的鑰匙,跟電擊槍、香煙之類的東西一起通通放在他的上衣口袋裡,還有加起來一共有將近五千圓的零錢。”
“五千元?那麽多零錢不是很重嗎?”毛利蘭不解道。
目暮警官點頭,“而且在他的錢包裡,還有兩張一萬圓,跟5張五千圓的紙鈔。更離譜的是還有47張一千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這倒是。”毛利小五郎下意識道。
“不好意思。”安室透忽然開口,“要是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看一下在他的口袋裡面,還放了什麽東西呢?”
老實說,如果是平時碰到這起案子,他會想辦法提醒忱幸,或者讓警方來解決,但這一次他有執念。
而一聽他先提出來,柯南馬上助攻,“小五郎叔叔也想看看吧?”
毛利小五郎愣愣點頭,“說的也是。”
“這倒是無所謂。”目暮警官對老弟們還是大度的。
“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毛利小五郎撓頭一笑。
過了會兒,警員將一個個證物袋放到了桌上,裡面大大小小的物件真不少。
“他的口袋裡居然有這麽多東西啊?”毛利小五郎咂舌道。
“那個置物櫃的鑰匙,高木現在正在調查當中,所以不在這裡面。”目暮警官說著,看向堅塚圭,“堅塚小姐,我們發現掉在洗手間裡遺體腳邊的兩條毛巾之中,其中一條毛巾的前面好像有點濕的樣子,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堅塚圭搖頭,“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因為我很害怕,一直縮在那裡不敢看。”
目暮警官說道:“那條毛巾下面,你的靴子上打了一個相當特別的結,而且那個結好像是纏在靴子的上面。”
“那個是我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堅塚圭說道:“因為在洗完帆布鞋要拿去曬乾的時候,哥哥說鞋帶這樣比較容易吊起來。雖然說靴子是沒辦法洗的,不過我還是有這樣的習慣。”
“可是我哥哥卻已經不在人世了。”她說著,不由哽咽起來。
毛利小五郎見此,歎了口氣,然後道:“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吧?圭小姐的哥哥過世才沒多久,現在又親眼目睹了一個陌生男人在自己面前自殺。”
目暮警官略一沉吟,看向堅塚圭,“好,那麽我們明天再重新詢問你相關的案情。可以請你先告訴我,你的住址跟聯絡方式嗎?”
“好的,我寫下來好了。”堅塚圭擦了擦眼淚。
“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有能證明你身份的證件之類的東西。”目暮警官補充道。
堅塚圭抬頭,為難道:“因為我剛剛從大學畢業,現在正在找工作,所以還沒有名片。要是回到家裡的話,應該還能找到保險證。”
“那麽請你明天帶過來吧。”目暮警官隻好這麽說。
堅塚圭依言點頭。
安室透看她半晌,此時開口,“如果你要回家的話,就讓老板用車送你一程吧。”
忱幸一怔,這小子就十分熟稔地攬住他的肩膀,“車子就停在旁邊的停車場,而且萬一那名男子還有其他同夥,現在就埋伏在你家附近的話,我們也能幫上忙。”
堅塚圭勉強一笑,“那就麻煩你們了。”
“哪裡哪裡,別客氣。”安室透溫和一笑,“我們老板最喜歡助人為樂了。”
忱幸默默將他的手從肩膀上拿開,還毫不掩飾地拂了拂。
安室透嘴角一抽,“我洗過手了。”
那邊,目暮警官看著跳脫的黑皮小子,略顯無語道:“話說回來,他為什麽也在這個地方啊?他不是土方店裡的服務生嗎?”
“不瞞您說,安室先生對推理也很在行呢。”毛利蘭笑著說。
“沒錯,而且這小子還算懂禮貌。”毛利小五郎想到安室透平時送來的啤酒,不吝誇獎一句。
目暮警官撇撇嘴,“這麽看來,毛利你身邊又多了一個偵探啊。”
“又多了?”安室透看過來。
“是啊,除了你以外,還有其他人。”目暮警官隨口道:“最近有個年輕偵探,也總是跟毛利老弟一起出現在犯罪現場,而且還是個女偵探。”
安室透頓時恍然,想必他說的就是那個叫做世良真純的女高中生了。
那個令他莫名在意的女生。
……
因為安室透的提議,所以忱幸貢獻出了車子。
“老板,上車啊。”安室透招呼道。
忱幸還站在車旁,柯南已經麻利地鑽進了車裡,極為舒適地陷在車椅中。
堅塚圭道了聲謝,坐到了副駕駛。
安室透一怔,而忱幸已經拉開車門,靠著柯南坐下了。
上車的幾人,毫無疑問都對這個女人有所懷疑。
路上,堅塚圭除了指路的時候說過幾句話之外,就一直低著頭,默然不語。
柯南不時會看她一眼,目露思索。
安室透完美詮釋了什麽是合格的司機,不多看,不多問,保持微笑服務。
他開車很穩,在忱幸快要睡著的時候,車子在一棟公寓門前停下。
堅塚圭已經下車了,因為之前的理由是要護送她,唯恐有綁架的同夥埋伏在這裡,所以安室透理所當然地跟了上去,像是個保鏢。
“別磨磨蹭蹭的啊,老板。”他回頭,責怪道:“你看這個小朋友,都比你積極。”
柯南一溜煙跑到了前頭。